白慕年感觉到她探究的眼神,想着钱老二的再三嘱咐,作为一个外人,有的话又实在插不上嘴,清了清嗓子,踌躇着怎么开口。
“不准吃。”旁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喝止。
很显然,能用这么霸道的语气讲话的人,不能是别人,只需用排除法,就知道正是怒发冲冠的钱老二。
不理睬他,元素挑了挑眉,直接就一口咬上了鸡翅膀,哪曾想,下一秒,到嘴里的食物都飞了。
“吃这种东西,对孩子不好。”
钱老二皱了皱眉,转过头对着那边儿的女佣就吼:“弄点有营养的东西上来。”
那个中年女佣原本在收拾桌子上的菜品,乍一听到他冷冰冰的语气,手上一哆嗦,就打翻了一盘香菇。
元素撇嘴,这男人得有多可恶,才能把人给吓成这样?
白慕年不禁失笑,从旁边拿过俩杯子,从架上拿了一瓶酒来,倒满了两杯,递了一杯给钱老二。
“钱老二,来,喝一口。”
不曾想,钱老二接过酒杯一口就灌了下去,喝得太急了,喉咙口冲起来的辛辣,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慢点喝,没人抢你的。”白慕年皱眉,给他再倒满了一杯。
这会儿的钱老二,被那女人的态度给刺激得,又不敢发火儿,除了冲着酒发脾气,还能干嘛?
妈的,等她把孩子生了,得狠劲儿收拾,消消自己这火。
瞧着这动静儿,颜色愕然了老半响,毕竟刚飘洋过海回来的,一时半会儿还是跟不上节奏,眼珠子这么一转,看两人这置气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
“多大的人了?学人家绊嘴?”
穿开裆裤就玩在一块儿的兄弟,白慕年见钱老二这样儿,心里也不好受,见他死命儿地往嘴里灌酒,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一瓶五粮液都快见底了,他简直哭笑不得。
见他找虐的样子,元素也难过。
他这股劲儿怕是一时半会下不来吧,她琢磨着先撤,怕他一会喝醉了,得给自己使绊子,而她已经倦了,不想再和他折腾那些有的没的。
要断就得断个一干二净。
她不想再去埋怨什么,憎恨什么了,这个男人对她好过,疼我,宠爱过,她也知道,自己心里装了他,她也明白。
可是,让她如何去和一个伤害自己母亲的人欢笑?钱傲,原谅我做不到!
忘记他,或许很难,但,接受他更难!
想走的念头刚在脑子里出现,人还没起身,就被钱老二拽住了胳膊,那一双狼眼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瞧着她,深幽的眼眸里,全是挫败感。
“妞儿,别和我闹了成不?跟我回去,成不?”
被他钳着手臂,元素心里一窒,脸上却面无表情:“放开。”
听到这话,钱老二干脆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她圈住抱在怀中:“元素,咱俩都走到这份儿上了,孩子都有了,你就不能听我一回?”
元素脑袋里嗡嗡地,这样子服软的男人,一直是她的死穴,心里堵得慌,心脏就跟冰火两重天似的,两种声音不停地交织。
一个声音说,让这事儿过去吧,钱傲他已经知错了,反正妈妈也不知道。
一个声音说,元素,你丫傻叉啊,他有多少女人你不知道?他对你好,不过是没有真正得到你罢了,男人都是贱的!
吸了吸鼻子,她没有推开他,而是望着他小声说:“钱傲,我是演戏的,你准备让我扮演什么角色?不义不孝的女儿?你后宫里的宠妃?还是什么?”
“元素!老子没有后宫!你也没有不孝,咱以后可以好好孝顺你妈,不行吗?”提起这个,钱老二就火大,还后宫呢,妈的,他都成光杆司令了。
元素犹豫着伸出手,推开了他:“我知道你对我有兴趣,但,为什么是我?你犯不着这样对我!”
“老子自个犯贱,成不?”
被她这样的眼神儿一瞧,钱老二心都化成了水,自嘲的一笑,然后,俯下头,二话不说,完全不管有多少人瞧着,直接噙住他女人的小嘴,大手控制住她的后脑勺,麻利儿地与她纠缠着。
他有多久没吻过这勾着他心的女人了,人生至此,他觉得仅就么这一贴,心就踏实,别无所求般,全身舒坦了……
四周一阵哗然。
阵阵的口哨声,欢呼声,调笑声……
趁着他换气的间隙,元素胀红着脸:“钱傲……”
这个种马,这个色胚,这个身体永远比心诚实的男人。
不理会她的挣扎,不理会旁边人的围观,他只是一味的固定住她,纠缠着她。
仿佛被人吞噬了呼吸一般,元素的理智全部幻散在了这个男人浓烈的惑人男性气息之中。
没了抵抗,全身无力。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不情不愿的情况下,无意识地回应了他这个缠绵的吻……
“妞儿,回神儿了!”重重的吁了一口气,钱傲轻笑着捏了捏她满脸潮红的小脸,见她呼吸不畅地微张着粉唇……
他的心里,完全被柔软填满!
脑中至少空茫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的元素,身体下意识地僵滞了片刻,不可思议地瞧着他,斜眼一瞥,接着赞道。
“钱爷,技术不错!”
然后,手一挥就甩开他,站起身来,冲着旁边乐不可支的颜色嚷嚷:
“小颜子,送我回去吧。”
点了点头,颜色拿过车钥匙就要走,脚步刚一迈,就看到徐丰在拼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