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更为好奇的便是燕瑾的真实身份,还有那临子素!
在他与段如雅所知道的,所认识的朝廷命官或是皇室血脉的人中,并没有名为临子素的,甚至......
临姓极少。舒榒駑襻
真正的尊贵的临姓,乃在临云国,皇室血脉中人皆为临姓。
当今圣上,名为临瑾妪。
江心暖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直问,这些事情并非他们该问的。
燕瑾重新摆好了棋,看了一眼花容宁澜,问道,“可要来上一盘?”
花容宁澜自然是极为手痒的,当即就点了头,“来就来!丛”
他的棋技自是不错的,只不过从未赢过花容墨笙,每每他觉得自己就要赢了,对方却可出其不意地将他反将一军。
苏年儿虽然被花容宁澜那么一说面子有些挂不住,却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再也不会那闺中未出阁的大小姐了,如今的她,凡事只能靠自己,再没有可依靠的人。
她只是淡胆一笑,朝着明晓投去感激的目光,明晓微微露出笑意安抚,几人便开始围观那在棋盘上斯杀的两人。
都有高明之处,几乎不相上下,燕瑾走得沉稳却又带着几分肃杀,花容宁澜自也不差,一如他的性子,步步紧逼,在棋盘上纵然面对的是燕瑾也无退让之意。
这一点,倒是让燕瑾赞赏,他本还以为花容宁澜不敢对他下杀手,与他下棋,便是自讨苦吃。
苏年儿见他们下得正欢,瞧见一旁有盘水果,边将果盘拿到自己的面前,从里头选了一颗最大的葡萄,剥皮去籽之后递到了燕瑾的唇边。
“燕公子吃点葡萄吧!这段府的葡萄极甜。”
燕瑾看了那一颗水灵的葡萄,本想拒绝,但瞧见苏年儿那期盼的目光,又见着花容宁澜带着威胁的目光狠狠地朝着他们两人看来。
他勾唇一笑,微微张口,将那一颗葡萄吃了下去。
一时间,桌子上的气氛一片肃杀。
只是苏年儿也觉得几分震惊,一开始她不过是抱着几分期盼,没想到燕瑾真的吃了她亲手剥的葡萄。
想到此她低头微微露出笑意,又接着剥了第二颗,放到了燕瑾的唇边。
“燕公子,这天气干燥些,再多吃一些吧!”
燕瑾见战火已经挑起,于是低头将那颗葡萄吃下,花容宁澜将一颗黑子用力往棋盘一放,再抬手的时候,那一颗黑子已经化为粉末。
而他的目光已经极为凌厉,当着他的面勾.搭他花容宁澜看上的男人!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啊!
大病未痊愈,又受得如此刺激,花容宁澜只觉得有些眩晕,这该死的女人,而燕瑾竟然......
竟然还真的吃了!
苏年儿眉梢含喜,但见燕瑾竟然肯吃,目光中都含着笑意,朝着他望去的时候,目光一片潋滟。
“能让燕公子所救,识得燕公子真是年儿三生有幸!”
苏年儿见好就收,她起身又道,“这天气较为干燥,我去为大家煮点汤喝,明晓哥哥你去帮我可好?”
明晓自是不会拒绝,他起身看了一眼燕瑾,最后点头,跟着苏年儿下了楼。
燕瑾看着棋盘上那一颗黑子所化的粉末,轻轻一吹,粉末被吹散开去,重新拿了一颗棋子放在上面,看着脸色不好的花容宁澜,那边江心暖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起身告退。
“我想起还有些帐册未看,先去趟书房,两位下棋吧!”
待听得江心暖的脚步声远去,花容宁澜才沉重地开口,“阿瑾,我们回临云国吧!国不可一日无主,虽有摄政王主持大局,可他毕竟年纪已大,再者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安睿世子狼子野心,你也不能一直纵容于他!”
燕瑾拈了颗白子堵住了黑子的路,才道:“当日是谁不想走的?觉得段府甚好,想留下来多住上几日,怎么才回来两日这就想着回我临云国了?”
“这还不是为着大局着想!”
但见桌子上那盘果子,他突然就觉得郁闷,他也无心下棋,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枚小小的坚硬的果核,上面残留的果肉已经让他清洗得极为干净,纹路清晰。
“阿瑾,别对那个女人好!她......她不是我七皇嫂,不过是与我七皇嫂的名字相差了一些!她接近你的目的,你一定也清楚,那个女人喜欢你!”
那眼神,他看得出来!
同样算起来皆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看他的目光与看燕瑾的目光那是不一样的!
“我从未将她当作是流年,任何女子于我来说,都不配与她相提并论!死变态,往后别这么说!”
燕瑾将手里抓着的几颗白子放了回去,又道,“还有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得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你若想同我前往临云国,这两日便好好把身子养好吧!路途遥远,会有些辛苦!”
再辛苦也比不上上一回他独自一人拖着一身未痊愈的伤前往临云国寻他的日子了。
再辛苦也不会比得上他一人躺在病床上听闻他已经离开花容王朝的时候,还让别的女人上了他的花轿!
花容宁澜虽然难过自己不能入住他的心中,但听得苏年儿无法与苏流年相提并论,心中也就放松了些。
是否他一直太把苏年儿当回事?
“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要吃她剥的葡萄?”
“有人伺候我还拒绝?”燕瑾反问。
“......可你知道她的心思!”
“她能有什么心思?”燕瑾再问。
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