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爱得这么辛苦,她真不想离开。 [
一滴泪水滑落下去,带着冰凉隐入了她的发丝之中。
柔软的指腹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花容墨笙忍着yù_wàng的折磨就这么安静地将她抱着。
目光落在她被他亲得微肿的唇上,那里伤口不少,带着齿痕,让他忍不住想再一次上前一亲芳泽。
轻轻笑着,如拥着珍宝一般,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阄。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离开的,对不对!你心里怨我,那就怨吧,毕竟确实是我错了,总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活该被你怨恨,但是年年,别赶我走,我再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了,有这么一次教训,已够我铭记在心!等你好了,要是觉得不够解恨,你便打我好了,大不了再让你咬几口,我记得以往你若是生气了就喜欢咬我,尖牙利齿的,偏偏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跟鬼迷了心窍一般。”
苏流年听他这么一说,却是扭过脸正好是对着他修长而白皙的颈子。
就着所碰得着的地方一张嘴,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就这么不留情地咬了上去哦。
很疼,可他却被她咬得很开心,那笑容依旧留在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减少,甚至加深了不少。 [
苏流年确实是狠了劲地咬,直到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这才松了开来,唇瓣处,雪白的牙齿上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而她征然地看着他脖子处那两排鲜明的牙印,上面溢出了血迹。
这一口,她没有留情!
几乎把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可是为什么看到他受伤,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花容墨笙并没有去在意颈子处的牙痕,见她唇上沾有他的鲜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舔干了唇上的血迹,又在她的唇上品尝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揉一揉她的长发,会心一笑。
“只要你开心就好!还想咬吗?或者改日再让你咬个痛快好了!”
苏流年难过地闭上了双眼,以为现在对她好,她就不会记起那些事情了吗?
她是失去记忆了,可不代表她的脑袋就坏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隔日药水一桶一桶地往沐浴的大桶里倒去,因为伤口很多,皆是皮开肉绽,花容墨笙没用太烫的水,只怕苏流年承受不住。
见大浴桶里倒了七分满的药水,他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好。
将苏流年身上的衣裳剥了个干净,又把身上的纱布一匝匝解下,交错的鲜红的伤疤依旧如此。
这几日上的药只够减轻疼意,想让伤口结痂还是需要好几天时间的。
更何况她这一身的伤并没有及时得到处理,还泡过了水,许多道伤口都已经发炎。
解开纱布的时候难免要碰到伤口,尽管花容墨笙已经极尽地放轻了力道,苏流年还是疼得在他的怀里直抽着冷气,却不见半滴的泪水。
花容墨笙心疼不已,只得让自己更加小心翼翼,每截开一层纱布,那狰狞的伤疤便呈现出来。
苏流年一见到自己的身子成为这样,吓得惊呼出声,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不怕,不丑的,傻瓜!”
花容墨笙安慰着,似乎想要证明他所说的话,低下头薄唇在她身上的肌肤轻轻地擦过,柔柔的连同他温热的呼吸轻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苏流年只觉得一阵难堪,之前两几道伤疤包括后背还未掉下的黑色的结痂,已经让她觉得一阵恶心了。
此时大腿处的结痂丝扯开来,血肉模糊,更加上身上几十道或是上百道皮开肉绽的伤痕,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
丑陋不堪,指的便是她此时着副模样吧!
他心里一片沉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具身子的美好,此时却是布满了伤痕,血迹淋漓的。
眼里闪过一阵狂风骤雨,花容墨笙很快就恢复了情绪,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走到大浴桶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年年,一会浸泡药水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着,等适应了这药水的时候便好了,甚至可以减轻不少的疼意,这药水是我亲自调配出来的,都是一些名贵的药材,你好好泡着,将来就不会留下任何伤疤的,知道吗?”
那些药材他经过几番挑选,都是以最为温和的,但是这一身的伤,再温和的药草也必定会有些刺激性的。
苏流年一听不会留下伤疤,心里才微微松了些,她轻轻地点头。
水温刚好,但是当那些伤口碰到药水的时候,刺激感袭击而来,苏流年整个人缩在偌大的浴桶里抽搐了好几下。
双肩颤抖着,小脸一阵苍白,轻哼了几声,明显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花容墨笙自然清楚这药水带来的刺激,一手贴在她的后背。
暖暖的内力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渡到她的身子内,试图为她抵挡这刺激的疼意。
连绵不断地气息从她的背部缓缓度来,那因药水而刺激的疼意缓缓地散去,虽然还有许多不适,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因为疼意,她满头大汗。
“此时好些了吗?”花容墨笙开口询问。
苏流年轻点了下头,觉得好受了许多,她大口得喘息着气,将依旧缠绕着纱布的双手放在大桶的边缘。
花容墨笙这才缓缓地收回了贴在她后背上的手掌,见她一身光裸地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