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朝后,左相斜睨了李候爷一眼,冷哼一声:“老家伙,那是我的亲亲乖孙女,别想从我手里抢人!”
“哼!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李候爷冷哼一声,眨了眨眼睛,接着抬了抬下巴,径直离开了。
左相嘴角微勾,知道李候爷这个经常和他作对的老头子手里绝对有着第一手的消息,打算等下就去李候爷府里转转,顺便见见被李氏拽到李候爷府去躲避的傅明锦和连敏柔两个乖孙女儿,安慰安慰她们……
这般思索着的时候,左相也和连宇凌对望一眼,同时朝柳逸清站立的方向走去。就在此时,林王爷急走几步,搂着左相的肩膀,怒斥道:“好你个连老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通个气,合着就只有我才将你当朋友,结果你都没有将我当朋友!”
左相遗憾的看了眼趁此机会悄悄离去的柳逸清,他本可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柳逸清这个从来都是很少发言,可一发言就绝对会有大事出现的人,为何今日竟然会和他们不约而同地做出同样的举动来,可惜眼下竟然被林王爷给破坏了!
林王爷又怎会没有注意到左相的目光,看着柳逸清远去的背影,双眼微眯,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精光,嘴里却提醒道:“连老头,依我看,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意外。”
废话!左相斜睨了林王爷一眼。
林王爷撇嘴:“连老头,往常我还觉得你挺聪明的,可如今看来。再聪明的人,一旦自己身在局中,都难免当局者迷。瞧瞧,如今。你就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左相眼眸闪了闪,脸色阴沉,傅明锦从小到大出府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又怎会得罪背景这么深厚的人!
暗杀傅明锦的人定是一个专业的杀手或暗卫!这是此刻林王爷和左相两人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唯一的念头。
至于傅修贤这个傅明锦的亲生父亲,左相的女婿,也不知是有意抑或是无意,总之,他被众人齐齐忽视了。
顶着皇帝那冷冽中略含警告的目光,傅修贤拭了拭额角的冷汗,抬脚朝左相站立的方向行去。
事情就有这般凑巧。就在此时,也不知左相太惊讶林王爷得出来的结论,抑或是林王爷太过于恼怒了,总之,就只听得左相一声痛呼。然后众人齐齐看见林王爷的手肘从左相胸口处收回,并且一脸讪笑地跟左相陪着罪:“连老头,抱歉,抱歉,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一些碍眼的东西,一时激动所以才会伤到你,你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所以,你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确实。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所以,我不会和你计较的!”左相一字一句地说着,若那眼睛没有瞪到最大,脸上的表情不要那么扭曲的话。就更有说服力。
左相和林王爷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傅修贤垂眸,掩住眼底深处掠过的一丝阴毒,再次抬起头时,却是选择了站在一旁和柳逸清交谈的连宇凌。
只是,今日还真是傅修贤的倒霉日,就在此时,只听左相一声怒吼:“小子,跟我回家!”然后就揉着胸,瞪了一眼故意弄出这一幕却又不提前打个招呼让他准备一番的林王爷,甩了下袖子,径直离开了。
连宇凌见状,忙和柳逸清道别,无视朝自己行来的傅修贤,抬脚就往殿外冲去。
我忍……傅修贤磨了磨牙,只气得胸口气血翻腾,迈出去的脚步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行去,最终在柳逸清面前站定。
“柳少卿,不知你刚才为何会弹劾郑大人?”
柳逸清嘴角勾出一抹轻浅的笑容:“傅尚书,难道你不知道令千金昨日从源盛酒楼离开,在回连将军府的路上遇刺这件事情吗?”
顿了顿,不待傅修贤回话,柳逸清又意味深长地道:“我一直以为傅尚书是一个爱女如命的官员,如今看来,傅尚书确实是爱女如命。只是,就如同古人所说十根手指都长短不同,傅尚书喜爱的女儿也难免有所不同,不知道自己的嫡亲女儿差点丧命奔赴九泉这件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这一字一句都令傅修贤恼怒不已,若非此刻还身处皇宫,到处都是不知因何故还没有离开的同僚,傅修贤一定会朝柳逸清吐出最恶毒的话语。不过,尽管如此,傅修贤依然凑近柳逸清,低吼道:“柳少卿,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你只是暂代大理寺卿职务,还没有正式成为大理寺卿,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只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而已,而且,若我没记错的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就傅尚书的官职说出一句指责的话。更何况,我是被陛下任命的大理寺卿代理人,傅尚书这是质疑陛下的决定?”
“不愧是掌管大理寺的少卿,年纪轻轻就这般地伶牙利齿。”傅修贤深吸一口气,压下到喉的血气,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竟敢跟他叫板,哼!
柳逸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修贤:“傅尚书若无其它事情,我就先行告辞了。”
看着远去的柳逸清的背景,傅修贤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都冒出来了,嘴唇蠕动了下:“左相,林王爷,连宇凌,柳逸清……”难不成,大家都以为他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下?那些他得罪不起的也就罢了,可连宇凌和柳逸清这两个年轻人……
也不知傅修贤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眼眸里的阴狠和毒辣衬得他那张扭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