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让我回过了神儿,接过背包后,我俩一起趴在地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沙暴中,飞在底层的都是大颗粒的沙子,而向上则是细小的灰尘。所以如果站立在沙暴之中的话,头就会暴露在全是细灰的高度,这些细尘会堵塞呼吸道并让人窒息而死。所以正确的做法首】诒牵保住呼吸系统,然后蹲或趴在地上,在这里虽然会被高速飞行的大粒沙石打得全身青紫外加一头的包,但最起码不会被活活憋死。
缩在地上用背包挡在风来的方向形成个斜面,把头缩在下面我用水洗下伤口并做了简单消毒和包扎处理,消毒水一沾伤口痛得我脸部肌肉直抽筋。当然,这种环境下想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了,留个疤痕是板儿上钉钉儿的事儿,我现在只能祈祷伤口不要感染就好。时不时的拿风速仪测量一下风速,背包外面是150公里每小时,背包下面是57公里每小时,这个速度下我才能正常的把气抽到肺里同时又不用担心被沙子中偶尔裹着的石头瓦砾打死。所以躲在某些结实而沉重东西后面,才有可能在暴虐的沙暴之中幸存。
就这样我和老黑相互用绳子绑在一起,又系住背包以防被吹跑,就这样趴在地上时不时的移动一下把周围越积越高的沙子压到身下,以防被活埋,在沙暴中的骆驼就是用的这种做法,所以说人类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向其它物种学习的。从这点上看,保护其它物种,也就是在保护我们自己。
就这样整整坚持了六个多小时,要命的沙暴才过去,这还是我们运气比较好,大规模的沙暴有的可以连着吹上好几天,要是那样的话我和老黑都直接被吹成木乃伊了。
看着风沙过后晴朗的有如水洗的天空,我坐在地上心里阵阵有想哭的冲动。这该死的沙暴,晚来上10分钟我就能救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但就这救命的关键10分钟,吝啬的老天却不肯赐给我。
看到我气馁的样子,老黑走过来拍着我肩膀说:“走吧,兄弟,振作点,下次那个宿主就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了,还有30个小时,还有希望。何况这么大风暴,那女人已经死了也说不定。”说完,伸出手做出拉我起来的动作,眼睛里都是充满期望的表情。我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一拉他的手站了起来,拼命转动大脑分析情况。
那女人确实有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一向谨慎的我是不会把自己女朋友的命寄托在“可能”,“说不定”一类的字眼儿上的,这事儿容不得半点马虎。这个光头女宿主必须死要见尸体,活要见人,见了人之后第一件事儿还是让她变成尸体。但如果她活了下去,现在她在哪里呢?下一步的动作又是什么呢?
脑子里紧张的转动着,我突然想到她刚才在用卫星电话在通讯,立刻联系钱掌柜,问他能不能通过超自然猎杀组那边的资源想点办法。并告诉了他在昆霸的全家福上见过这个女人的事情,钱掌柜也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说了句“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她那个毒王父亲也不是死在咱们手里的,猴子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点冤枉?”
我笑了声说道:“花人家美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喝冤呢?”
没想到钱掌柜立刻反驳说:“这完全是两码事儿,他那叫不义之财,懂不?拿来用做救人算是替天行道,绝对的天经地义,这官司就算打到包青天那里,我都不怕”
“你狠,你硬气,只要有钱赚让你和阎王爷打官司你都不怕”说完我挂了电话,和老黑找个背阴的地儿等他们的回复。
只要和信息电脑数据的事儿搭上边儿,那些专业的黑客特工就有办法查出点头绪来,反馈很快回来了。那女人用卫星电话与华雷斯城的一部手机通过电话,由于是商业卫星所以暂时无法知道通话的具体内容。不过还好他们有专门的小卫星负责监控并记录这片沙漠上的通讯信号,本来是反毒组和国土安全部用来跟踪和定位墨西哥毒枭的,我们在阿巍的帮助下拿到了刚才的通讯记录原始编码,现在正在用高性能计算机在进行解密。
通过计算三媚被梦魇兽制造幻觉的地点,再到梦魇兽的宿主,也就是那个光头女人藏身的地下室之间的距离,我们大体能推测出三媚清醒的状态下,梦魇兽的威力范围,大概是5到7公里左右,为了保险我们算做10公里。这样总算大体了解了一个安全范围,不知道回头能不能也为白泽氏的《鬼经》添砖加瓦。
解密内容还没出来,但钱掌柜告诉我们6公里以外西南方,那个卫星电话再次开机并拨了电话,我和老黑不要命的顶着40多度的大太阳跑到那里,只看到了一架小型直升机在高空的身影越变越小。
这个时候钱掌柜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得之飞机已经飞远后,钱掌柜也急的骂了句粗口,接着说道:“第一次通话已经解密了,不过现在看太迟了。第一通电话是那女人描述自己的处境,并询问怎么办。电话那边的人告诉她说,让她先戴好风镜捂着口鼻,然后关掉电话拆下电池,朝西南方向低头爬行或者低姿势小跑。等风暴过去他们会派飞机出来,让她看到头顶有飞机经过的时候,再装上电池并开机报告方位后等待接应”
“这些人经验还真老道。教她如何躲过沙暴不说,还知道我们肯定能通过卫星电话定位那女人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