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所以我不敢伸头,把手机拿出来,只露出左上角的摄像头,对着里面拍了一小段视频,拿回来我和酒鬼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有几个大冷柜,还有一些小推车靠墙停着。
“跑到人家冷库里了?要不偷两棵菜回去?”酒鬼在我旁边小声说。
我心里也犯嘀咕,难道真跑到人家放菜放肉的地方了?那花了这么大力气,又偷车又撬锁的,岂不闯了个大笑话?
但随即我一想,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位置,我们从花房的通风孔钻进来,爬到了水池下面,而刚才这条通道与通风管道是相互垂直,也就是说我们正在别墅群主楼下方。而且这是个别墅,又不是员工食堂,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存放食物,再说,就算是冷库,也不需要放在主楼下面,而主楼又恰恰是刚才保安死活不让我们进的地方,又散发着一股很明显的腐臭味道,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立刻把身体紧贴向墙,同时借助手机摄像头观察情况。随着声音接近,这一层的楼梯方向走来了两个人,我心跳立刻就开始加速,调节了手机像素用视频录制功能观察他俩。
两个人相互之间低声聊着天,走到了电梯旁边,却并没有进去,而是拿起了电梯门边墙上挂的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看上去非常普通,也很简单,根本就像是普通的楼宇间通讯用品,所以刚才根本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拿起电话的人在拨号盘上按了一组四位的数字,然后根本没把听筒放在耳边,也根本没说什么话就放了回去,过了几分钟,电梯旁边的大理石墙突然像门一样打开,两人走进去后又合并,而合拢后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两人进去了之后,我又偷偷观察了一下,一共发现有三个摄像头,我启动了老黑给我的监控器干扰,让摄像头失灵,带着酒鬼立刻溜了进去。
拜现代手机优秀像素所赐,我大体记下了那个人手动的位置,从而就知道了密码,试了三次,门“咣”的一声轻响,打开了一条半尺多宽的缝隙。
眼下这个时候,正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我们不进去,马上也会有保安来查看,我和酒鬼也不犹豫,闪身就顺门缝挤了进去。
进去了之后是个几平米的隔间,应该是个更衣室,因为地上有自动鞋套机,两侧是衣柜,墙上还有个取口罩的箱子。与更衣室连着的是个车间一类的地方,能听到里面机器运转的声音。
里面肯定有人在工作,但我还不能这么早就与他们血拼,酒鬼做为一个惯偷,立刻想到了办法,我俩爬到了一侧墙壁的铁皮衣柜上,又互搭人梯钻到了空调管道里。
同喷泉下边那个工业级风扇一样,这些通风管道也是工业级除尘设备的标准,比较宽敞,但每隔不远就有个滤尘网,我不得不爬十几米就停下,轻手轻脚的拆这些东西,上面的灰成片的往下掉,呛得我直想打喷嚏,又连忙把嘴捂住,眼珠子差点被憋出来。
花了好大力气,终于爬到了与车间的中央位置,我趴在一个换气孔旁边,慢慢探出脑袋向下看去。
虽然角度很有限,但我看到的情况告诉我,这里是个毒品加工厂,几个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护镜的人推着半成品或者原料走来走去,加工设备也很全,蒸馏,提纯,结晶,一整套下来,最后出来板状的白色结晶块,再分割,装袋,过秤,从那些晶体的样子、色泽上看应该是***,而且纯度很高,这种货卖出去之后,还要经过一些转手和添加的工序,最后才能到“终端用户”的手里。
“妈的,看来规模不小呢”我心里暗暗骂道,用手机拍了些照片,又录了一小段视频,准备回头匿名发给警方,毕竟缉毒不是我的事儿。
但就在我想走的时候,突然又来了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到并不是说这人又多么高大威猛,而是,这人是个女的,从上面看下去,能看到她盘起来的头发和两个银色的大耳环,看样子地位还不低,因为其他正在制毒的家伙都给她点头敬礼或者打招呼,下面机器太响我没听清叫什么,不过看神色是十分恭敬。
这个高盘头,银耳环,一身黑西装的女人,右手抱着一个纸袋子,直奔车间另一头走去,经过通风孔正下方的时候,我刚好能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些便当盒,还有餐巾纸包着一双筷子横放在饭盒上面。
“这么有地位的人,会给谁送饭?”想到这个,我回头冲酒鬼打了个手势,顺着通风管道向那个女人走去的地方开始爬。
这次又爬了二十多米的样子,从换气口向下看,出现了一个门,但再往里就没发走了,因为房间布局变化,这里的通风管没有直接连进去。
眼看那女人进去的门就在我下面不远的地方,可惜就是不能进去,我这心里急的向猫抓一样,但一想这事儿也急不得,又耐心的等了一会,顺着通风管道找到了这一层卫生间的位置,趁里面没人我和酒鬼悄悄的跳了下去。
守在卫生间里等了半天,终于来了两个抽烟撒尿的家伙,我打晕了一个,酒鬼用刺刀的刀柄砸晕了另一个,换上他们衣服后,把两人入到马桶上坐好,又把门从里面栓上。我俩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反正口罩和护目镜一戴,又穿上了全套的防尘服,样子基本上也认不出来了,估计能骗上一阵,直到对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