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惊讶的同时,都想起了几年前死掉的那个男婴儿,孩子的母亲立刻翻出那幅一直放在箱子里的画,打开后全家都几乎被吓得疯掉,画上的婴儿已经变成了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
过去人对鬼神的尊敬程度远远重于现在,这家人立刻就四处寻找会做法的道士。有个道士来看了之后,又起了法坛做法,最后在定鬼罗盘的指引下,一直找到了当年摔死第一个小孩儿的那块石头,石头上吸附着很多水生的田螺,居然组成了一张人脸的样子。
当下道士叫孩子的爷爷,父母,都跪下来赔罪,并说冤有头,债有主,该恨的根源不在这里,而是这种异族入侵带来的制度,田螺这才一个接一个的从所吸附的石头上掉落下来。
这道士又对这孩子的父母交待一番,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后来这孩子父母就去给那个蒙古贵族家里打短工,把那些田螺烧在菜里给贵族吞下,过不多久这个贵族就暴病而死,据验尸的人说他肠子都被硬生生揪成了一截一截的,其他的内脏也被抓的稀烂。忤作甚至发誓说剖开肚子的瞬间,他看到有个几岁男孩儿的脸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
可能是比较新颖的缘故吧,等我讲完之后,大家都顿时议论纷纷,有的说那小孩儿母亲真惨,有的说那小孩儿才最惨,也有人说那被杀死的贵族最惨,被自己新生儿子的鬼魂给残杀了。最后驴哥一句话结束了大家的争论:“作为被统治阶级,在那种年代无论大人孩子都逃脱不了做奴隶的命运,所以对老百姓来说,在天亮之前,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大伙纷纷点头同意,又都让我再讲一个,我回答道:“还是不要讲了,那东西其实是一种有一定思维的电磁能量场。如果听到有人谈论它们,或者脑子里在想它们相关的事,就会有能量感应,就会聚集过来”
说完我故做惊恐状向一个女生的背后方向看过去,其余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顺着我视线向那边看,要知道三更半夜的一群人在讲鬼故事,已经挺吓人了,所有人又冷不丁往自己身后看,这女生还以为自己后面冒出一张人脸一类的,当场就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给吓的脸色发青。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才长出一口气,一边骂“你们一群坏蛋”一边手在自己胸口“高峰”上不停的轻拍着,看得几个男生眼神儿都不对了。
被我这么一闹,再加上时间确实也不早了,大伙都纷纷回帐篷里去睡觉,我们也找个空地开始把帐篷架起来。这个时候驴哥对我说:“回头看我告诉三媚,你居然趁她不在调戏别的女人”
“调戏?什么意思?”我有些纳闷
“刚才你无故吓那个女人”伊万也凑了过来。
“不是,我没有吓她,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看”我刚出了定鬼罗盘:“刚才就是这东西在我怀里转个不停,我才那么说的”
此刻拿在我手里平方的定鬼罗盘,正在无规律的转个不停,说明周围已经出现了鬼魂,但从转速上看这些鬼魂能量并不太强,应该是普通的游魂夜鬼。
为了让他们进一步信服,我拿泡过乌鸦眼睛的水给每人眼皮上抹了一点,连酒鬼也在内,因为他之前和金老板合作过,虽然他扮演的是打手的角色,但也总算见识过这些东西,所以不是特别的惧怕。
用过药水之后,我看了一下四周,果然东一团,西一团的有不少半透明的“人”在飘荡着,数量多的有点让我意外,按理说一个两个的到还算正常,但眼前我大概数了一下,差不多有20多个。
另外一点让我意外的是,这些游魂野鬼,都是三魂不全,六魄残缺的状态,也就是魂魄都不是完整的。所以这些鬼应该不会害人,因为它们能量太弱,活人头顶和双肩的“三团火”就足以克制它们,我也就没在往营地周围放符纸来布法阵,只是把装诛天弩的包放在了枕头边上以免有什么意外。
夜晚很快过去,虽然宿营的人在那些野鬼能量的影响下,都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但并不碍事。天亮后纷纷起身,各自上路,临走酒鬼还是把他们所有存酒都给买了下来,塞了两百块钱给那些人。这些人收下钱之后,就向山外的方向走,而我们四个则继续向深山内部走去。
按向导说的路线我们又走了好久,翻过山之后才到了那个叫跑马坡的地方,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最近的村庄也在几十公里开外,还得是山路,城市就更远了,可以说是一片远离文明的土地,植被很厚,到处都是原始森林一样的大树和茂密的野草。
本来以为以我和驴哥在野外摸爬滚打的经验,定向穿越原始丛林这种事虽然不能算小菜一碟,但绝对难度不大。可是我们在这林子里转了两圈,居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真tmd邪门了”驴哥用指南针在地图上标明了方向,又抬头借阳光验证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从树上跳了下来。因为树林太密集,根本看不到天空,所以他不得不费力上树去做这些。
跳下来后驴哥说:“明明没错啊,怎么又绕回来了”
“你确信?”伊万在旁边问。
“确信,我可是有资格证的野外自助游向导,有多年的多种地形多种气候条件下带队经验”驴哥这套说的很顺溜,估计是见顾客时候常用。
“大兄弟,那你细不细因为总迷路换的工作?”酒鬼晕乎乎的说了一句,还有点大舌头,我和伊万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