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复杂环境下的追逐战之中,弹药的消耗量非常的大,因为路很颠簸车速又很快,所以想命中目标就更加的困难。敌人疯了一样死死咬住不放,我手里重机枪一个200发弹箱很快就打光了,再找发现车厢上也没有备用的。
另一辆车上也是同样的情况,这下我们局势很不妙,因为已经失去了远程火力压制,只能靠ak和pg来抵挡。
发现这一点之后敌人胆子猛的大了起来,用重机枪压着拼命加速。子弹打在我们车身上发出“当当”的脆响,这种破车一点防弹能力都没有,一发子弹从我身边穿过,直接把前后的挡风玻璃给打出了两个窟窿。
随着我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相互都进入了火箭筒的射程,但我们打追兵相对容易些,我架上pg刚打翻了一辆车。旁边车上的射手就被重机枪子弹擦中身体,一个翻身就大头向下的从车厢里摔了出去,这么高的车速以他这种姿势,肯定是没得救,当场就得摔断脖子。
“这样不行,死路一条”我心里想着,摸起无线电问另一个车上的驾驶员:“这附近哪里有树?”
“树?现在路两边都是树啊?”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困惑。
“不,不是这种小树,是那种电线杆儿粗的树,能封住路的”
“我想想,向南再开上几公里就有”
“驴哥,加速南边开”
“南边是个方向?”驴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乱,换谁坐在一个被子弹打得叮当作响的车里,相信都不会太镇定。
“冷静点,你把车开翻就全完了,是你左手边”我又打了一发火箭弹出去,没打中车到是在路中间打了个坑出来。
“左,左是哪边?”
车里的伊万连忙伸手一指“是那边,你行不行,不行我来开。”
“应该行?我就是有点紧张”
我在后厢不停的开火,伊万也探出身子射击,但丝毫不能缓解敌人的疯狂。我已经只能趴在车厢板上射击,一发子弹打在我头顶的重机枪机匣上,变成了跳弹直接打在我后腰上。被纳米服挡住没进肉,但痛却实在是痛的钻心,这还多亏是跳弹,要是子弹直接命中的话,巨大的冲击力作用在这个部位肯定能造成脊椎错位,严重的话我搞不好就瘫痪了。
我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段时间,旁边的车也倒了霉,被一发火箭弹命中了车后部的侧面,整个车被爆炸抛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像是电影特技一样奔我们车砸来。
驴哥本能的就要踩刹车,但伊万在旁边叫道:“不能停”直接踩在驴哥控制油门的脚上面,硬冲了过去,几乎我们刚过被,炸飞的车就砸在地面上,几片碎玻璃甚至溅到了我趴着的车厢里。
到后来我们也干脆放弃射击了,只是拼命的开车,终于开到了两边有高大树林的地方,我用最后几枚火箭弹打在树身上,把树炸倒横在路中间。边炸我边想老子今天救了不少人命,炸倒两棵树应该不算什么大罪,老天爷会宽恕我的。
借着后面障碍物的拖延,我们总算成功的摆脱了追兵,绕来绕去的把自己也弄迷路了,最后只好用卫星电话联系了金梨花,再gps的帮助下总算和她汇合到了一起。
我们把枪什么的全扔了,那些防弹背心上印着“un”字样的士兵才放我们过去,在难民聚集点里,我见到了金梨花和数以万计的难民。一大群家长模样的人就围了上来,用英语法语或者一些我听不懂的本地土语对我表示感谢。感谢我们救了他们的孩子,有些激动的抱着我们直哭。战争毁灭人性,在战争中,也会彰显人性。父母对子女的保护和疼爱,与肤色无关,与种族无关。
“相比活下来的我们几个,我想那三个阵亡的黑人同胞更值得你们感谢”我对这些人说道,回来之后我才知道金梨花那边也牺牲了一个。我们三个也受了点小伤,接受他们感谢后想去包扎伤口。
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最少六十多岁的老头,挤开众人上前拥抱了我一下,并用英语感谢我救了他的孙子,说这孩子的父母都死于战争,现在祖孙两人相依为命,这个孩子已经是他在这个动乱的国家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握着他那瘦弱的手,我顿时感觉到这次没有白白冒险,也说了一些安慰他的话,说到了联合国这里就安全了,回头所有的孩子都有饭吃,有书读,会有个美好的未来一类。
他听了我的话很开心,想了想把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样的东西递给我了,并示意我收下,说这是他父亲给他的一个小玩艺,是铜的,他想给我做个纪念品。
我想推辞但他硬要我收下,我只好接了过来,但我身上又没什么东西回赠。枪和军刀刚才经过门口检查的时候都被没收了,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我无名指上戴的戒指,但这个可是婚戒,内圈儿刻着我和三媚的名字,我要是送人了三媚非得拿刀把我切成八块不可。
最后还是驴哥出来帮我解了围,把他一个偶尔坐飞机时听音乐的mp3给了我,我递给那老人家示意可以送给他的小孙子。老人家一开不收,但我说你不收这个,这铜币我也不收,他就收下了,并表示自己小孙子很热爱音乐,肯定会非常喜欢这个东西的。
“谢了啊,驴哥”老人家走后我说道。
“不客气,回头赔我一个就行”驴哥说道。
“没问题,回头我赔你一个高档的”说着我叭的一声拍在他肩膀上,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