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实在被驴哥的术语砸晕了,就打断他说:“我没吕老弟这么多文化,只是觉得这女人前面四十年过的实在太惨了,就想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就这么一直昏迷下去,但我一个人又实在忙不过来,唉……。”
驴哥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打的什么算盘,肯定是用同情牌让自己做不花钱的帮手,就给画家使了个眼色,两人闷头吃菜不出声。金老板就自说自话的替那个丢了魂的周莺唱可怜,什么从小被后妈打,吃不饱,穿全是补丁的衣服上课,从小就要做家务什么什么的。但画家和驴哥完全充耳不闻,左耳进右耳出,把在监狱里听管教例行训话练出的那一套用上了,最后金老板无奈,只好换了套说辞。
“我一看这女人实在可怜,虽说钱少点,也把这生意接了。再说我不亲自做这些事情很久了,也容不得我挑三拣四。现在入行的年青人很多,又都不讲江湖规矩,这单如果我做砸了,就不是那点定金的问题,名声受损就怕以后没人敢找我了。”金老板愁云满面地说。
“哦,怪不得”驴哥和画家异口同声,心想这才是这老财迷着急上火的根本原因,这单做不成就影响以后的财路。
“所以,两位两弟,做这种活儿吧不能找一般人,会吓到他们,你们两个也算是见识过的,这是第一。第二是我认识那些人和我几个徒弟要么是和我竞争,要么开价很高,所以我想找你俩帮忙。”金老板看怎么旁敲侧击都没用,索性开口直说。
“我俩行么?屁也不懂啊”驴哥吃了口菜说道。
“这个没事儿,有我呢,再说招魂这个又没啥危险,没啥技术含量,就是需要点人手。”金老板立刻见缝插针。
“那好吧,你说说我俩到底要做啥”驴哥被金老板唠叨烦了,又听说没啥危险,就答应下来。
“等等”画家伸手阻止驴哥,对金老板说:“我这哥们热心肠,但你也别把我们当傻子,我们受累你收钱是不可能的,最起码要给点劳务费”画家做小生意之后,讨价还价的本领有大提高。
“那好吧,那几样东西我收你们4万5,怎么样?这家人一共才出了2万块钱请我做事。”金老板想了想,做出一付忍痛让步的样子。
画家:“3万5”
金老板:“4万”
画家:“成交”
接着金老板给他俩普及了一些丢魂类的知识,正常人都有三魂七魄,但如果受到巨大惊吓,彻骨悲痛一类的强烈精神刺激,就会出现魂魄离体的现象,视刺激程度不同反应不同,有些人会保留简单的意识,反复说同样的句子,有些则会彻底昏迷,神志不清。
驴哥点点头表示他听明白了,首先他脑子比较快读的书又多,另外在虫岛上他亲眼见过元神离体的场面,按他的理解其实都是同一种东西,是人除了肉身之外,由电磁能量组成的精神部分,至于什么元神,魂魄,或者西方叫灵魂,都是不同流派的不同叫法而已。
看驴哥点头,金老板就开始讲招魂方法,在午夜子时,游魂四处乱逛,右拿着一个招魂的摇铃,左手执一盏点燃的油灯,灯罩上有这名字和生辰八字,走几步大声念一下丢魂人的名字,丢掉的魂魄如果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就会附在长明灯上跟着返回。
“那之后呢?那魂魄怎么回归她自己身体?”画家插嘴问道。
“那会有些复杂,需要施点法术,这种有技术含量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俩就负责拿着铃铛和长明灯,尽量多的走路,负责招魂就可以。”金老板一付‘行业机密,不便奉告’的样子。
“听上去不是很难,那好吧”驴哥点头答应了,三人吃饭后各忙各事儿,约好晚上9点在金老板家汇合。
二黑猫
晚上两人按时到了金老板家,发现他正在院子里,躺在一把太师椅上听评书,手里还拿着老式紫砂茶壶,吱溜喝口茶吧嗒几下嘴,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老财迷,不是说九点么?你怎么还在这里喝茶听书?”画家一嗓子过后,金老板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
“两位老弟真准时啊,来先喝点茶,等一下,咱们要快子时才出去,容我先准备准备。”说完他起身不紧不慢的开始收拾一些必备的法器和工具。
金老板找了三盏老式的油灯出来,从一件女人衣服上拆下来几条线,拧成了三条灯芯。把一缕头发和一张黄色符箓一起烧成了灰,烧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北帝敕吾纸,书符引魂归,魂魄离体者,见灯速返回,急急如律令”
最后他又在油灯上写了周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递给驴哥和画家各一个长柄的黄铜铃铛,说:“灯拿在右手,铃铛在左手,走几步摇一下。”
“这三更半夜的,会不会被人当精神病抓起来?”驴哥接过铃铛看了看,有点像自己旅游的时候,见到贫困山村小学打上课铃用的那种。只不过这个不是用绳子吊着,而且要小很多,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拿在手里挺有份量,试着摇一下叮当作响,声音还很清脆。
“不念叨点什么?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类的?”画家道。
“严肃点,别不着调,这是招魂,又不是打更,你们又不会念勾魂咒,喊周莺的名字就可以,招到的话火焰会由黄色变成蓝色,你们看到之后就立即往回去,片刻也不能耽误,注意不要灭了灯,不然很麻烦。”金老板对画家道,又对驴哥说:“凌晨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