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快感,用瞄准镜牢牢的把他锁定,调节旋纽慢慢放大倍率直到我能清楚的看清这人每一个细节,说真的这么牛的对手不是经常能遇到。在 米开外一枪命中拳头大小的树洞,冷静的转移,完美的伪装。此时此刻的我像是一个拿到牛排的人,握着餐刀在欣赏盘中的肉,体会那短暂的成就感。
就在我牢牢把他锁定,并把十字准星对准他脑袋时,这人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抬头向空中飞舞的几只蝴蝶看去,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眼神儿似乎在那里见过,空空洞洞的,即使见到那些漂亮到可以做电脑桌面的蝴蝶,也依然没有一丝波动,仿佛空中飘的只是纸片或者是塑料袋一样,没有任何赞美或者惊叹的感觉。
仔细盯着这张面无表情涂满迷彩油的脸仔细一看,我差点叫出声来,搞了半天差点炸死我们,又带队和我们激烈交战中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瑞斯的左右手,沉默寡言的血龙。
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为什么要埋伏我们?他们被燕后收编了?或者和燕后达成了某种协议?这一连串的问题像是灯泡般一个跟着一个的在我脑海里亮起。但是这些都没有一个问题来的紧急,那就是----我到底要不要开枪?
并没有太多时间给我思考,很多时候战场上就是这样,要在几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而这几秒就会决定接下来一系列战局的发展和变化。现在情况是双方在密集交火中,枪声震天响时不时还有手雷爆炸,用喊的根本没用,更别说我和血龙现在直线距离几近1公里,所以我准备用另一种方式“提醒”他一下。
在狙击步枪的腮托下面,我装了个子弹带,上面有五发特种弹,这是在执行特殊狙击任务时用的,可以拿下来拉开枪栓直接放进去就用。有穿甲弹、燃烧弹和曳光弹,另外我还放了一枚弹头含液体银的子弹,准备面对吸血鬼的时候用。这种子弹的弹头是玻璃的,我直接取下来拉开枪栓放了进去,对准血龙胸口的防弹衣就扣动了扳机。
枪响同时我拉着绳子从树上滑了下去,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狙击手的动作根本就是本能反应。果然我还没等落地,身前的树干上就传来了一下敲击声,估计是血龙根据枪声和弹道做出的反应。
虽然我三个同伴和敌人的交火已经打了上百发子弹,对方机枪手也是不要命的扫射,但两个狙击手对决之后,所有的枪声慢慢静了下来。我叫同伴注意观察,并把自己刚刚见到的是血龙这一情况通知给他们。
如果血龙不傻的话,他就能意识到打在他防弹衣上碎开的子弹,是用来对付吸血鬼的,从而也会推断出我们可能并不是敌人。
果然,枪声安静下来半分钟左右,对面一个离我们比较近的机枪手就躲在树后对我们喊:“别开枪”
我一听这声音也有点耳熟,紧跟着喊话的人慢慢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看那样子机警的像土拨鼠一样,随时准备缩回身子。我一看这人的身形,再仔细一看乐了,探出身子骂道:“打了半天怎么是你这个坐火车不买票的”
端着轻机枪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瑞斯的另一个手下安德烈。他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从树后走出来,我也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你们怎么来了?”我和安德烈一齐问对方,然后又相互问对方有没有伤亡。我回头看了看三媚、海蛇和索尔都没事,转过来对安德烈装拽,说能伤到我们几个的人还没生出来的呢,一边伸手偷偷到腰上揉了揉,缓解一下疼痛。安德烈那边也还好,有两个人被索尔的火箭弹炸伤了腿和胳膊,已经取出了弹片,我看到背着急救包,两手都是血的夜莺正在后面给伤员包扎。
血龙背着狙击枪,慢慢的推开树枝走了过来,指了指胸口一片银色痕迹,对我竖了一下大拇指,又指了指天空正在散去的蝴蝶,对我示以疑问的眼神,这家伙总是那么懒得开口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我点了点头,示意这些蝴蝶和我有关,他面无表情没再说什么。我到是问了句:“你们怎么见面就开枪啊,还好你脑子没笨到家,知道打错人了吧?”
血龙没说话,安德烈在一边给我解释了他们的经历。从他的话里我得知,原来他们一直安插人手,密切监控燕后在各地手下的动静,所以前段时间他们才会得知燕后的人在收集巨人骨头,并把情报同步给了我们。
这次也是一样,他们跟踪着燕后的一队手下,一路到了这里,但是丛林情况太复杂,跟丢了好几次。在昨天早些时候队伍又被偷袭,有个成员被捋走,找到的时间已经成了尸体,血都被喝干了。他们知道肯定是吸血鬼下的手,就急行军企图甩掉尾巴,但今早发现后面还有人跟踪,就以为是吸血鬼,却不料是我们看到痕迹,误认为是燕后等人就跟了上来。
阿瑞斯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向前行军,留下血龙、夜莺和安德烈来伏击,准备先把咬在后面的尾巴干掉。要是我再晚一会儿认出血龙,他们包围上来,那时候我们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才能撤出去,就不仅仅是伤两个人这么简单收场,而且他们人多,虽然我们这边有高科技武器装备的优势,但搞不好也会有伤亡出现。
“那跟踪你们的吸血鬼们,哪儿去了?”我问安德烈,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到旁边用无线电把遇到我们的情况通知了阿瑞斯,两个人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