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并做两步我冲到了竖井这边,手上飞快地从敌人尸体上找还能用的枪支弹药。一边扫了下老黑这记正中心脏的“黑鬼投梭”心里想这小子可以啊,臂力和准度都惊人。
“嘿嘿,牛b吧,兄弟我在体校可练的是五项全能,标枪只是其中一项”老黑捡了个手电在旁边帮我和钱掌柜照亮。
比起他掷标枪的功夫,我更惊讶他的心里素质,或者说是他的冷血程度。回想起我在云南边境击毙第一个人的时候,可是几天神情恍惚,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看到我带着些惊讶的眼神,老黑问“怎么啦?”
“没怎么,你太镇定了些”
“cao,我为什么要不镇定。黑爷我杀过狼,杀过野猪,也杀过黑瞎子,不过人到是第一次。再说了,我不杀他,死得就是咱们仨,多简单的道理……”
“你不当杀手真有点可惜了”钱掌柜说这句话同时忍着恶心,从一堆冒着热气的碎肉和内脏里找出一把裹着枪套的手枪。甩掉上面的“碎沫”检查后把子弹顶上了膛。看他强顶着胃里翻腾,脸色苍白的样子,我觉得也许吐出来会好受些。
敌人小队剩余的人并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枪声刚结束的时候就能听到他们对讲机里传来唧哩哇啦的日语,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呼叫自己的队员。
我拿着还带着敌人体温的mp5,悄悄地爬上了竖井的梯子。慢慢的在第二层探出了头,还没等我脑袋探出二层的地面,突然远处模糊地闪过一个红点。
完全是出于本能,我飞快地缩了下头。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颗子弹呼啸着擦过我头顶打在了另一侧的岩石上。被弹回来形成的跳弹又在我耳边飞了过去,甚至能感觉到子弹在空中旋转带动的气流吹得我头皮阵阵发麻。紧跟就是几枝枪对我这个方向猛扫,打飞的石头碴子崩的我脸火辣地疼。在这种光线条件下能打得这么准,对方肯定有夜视仪类的装备。
脚踩在竖梯上,双手举着枪进行压制性射击。飞快地打光了两个弹夹之后,我也想到了办法。以往对付这种情况,多半会用强光或近距离冷光导致对方曝盲。此计百试不爽,虽然现在我没有以前惯用的化学发光棒,但我有几小桶密封保存很好的火药。
“老黑,钱掌柜,你俩把刚才那能桶火药洒在刚才咱们前面分叉的地方。弄好后打个口哨,我先顶着,动作快点,子弹不太够。”说完我继续扣着mp5进行扇面扫射的连发,这样即使看不到,也逼的敌人不敢压的太近。刚才几个敌人身上的武器弹药大部分被炸飞炸坏了,这已经是我倒数第二个弹夹,多亏这枪的原主儿带的是45发加长的那种,不然这会儿可能已经顶不住了。
老黑和钱掌柜也不废话,老黑打着手电先跑了。钱掌柜把他找到的那支手枪别在了我腰带上,说了句:“猴子,小心点儿”也跟了过去。
由连发打到三连发,再到单发,直到子弹打光了也没听到他俩的信号。对方的脚步越压越近,我也管不了太多。把身上最后几个手雷扔了出去,明知炸不到对方也拖延下时间。
撒开腿跑了几分钟,我看到老黑和钱掌柜电线杆似的站在那里,气得我张嘴就骂:“两个王八蛋,不是告诉你们弄好之后……”
他们还是直挺挺的站着不出声,两人的眼睛却在不停的转。一个示意我看右边墙角脚下,一个示意我看他们身后。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俩身后分别闪出来两个头上戴着美式夜视仪的家伙。其中一个把枪指着老黑的头用中文说:“把手电和枪都扔掉”另一个则扣着肩上的无线电汇报着情况,听声音汇报情况的是那个刀疤痕脸。
无奈我先把手电丢到墙角,就在扔已经没子弹的mp5时,借着已经摔在地上的手电,我看到墙边地上洒着厚厚一层火药,看来老黑和钱掌柜是活干完没来的及发信号被挟持的。
“还有手枪”说话的时候他向我身后的方向看去,我也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这是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我轻咳一声示意老黑和钱掌柜准备,跟着我看到他俩的手在身前竖起拇指表示收到。
抽出腰带上别着的手枪,做出要丢向墙角的样子。同时我也判断着后面的脚步声,等他们近了后对着墙角洒的火药闭上眼我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枪响之后紧接着“呼啦”一声,连烟带火就照亮了整个开凿出来的隧道,隔着紧闭的眼皮我都能感觉到刺眼的白光,鼻腔充满着呛人的味道,耳边也响起了被曝肓敌人的惨叫和怒骂声。
开枪的同时我就滚向右边,不出我所料。因为怕伤到自己人,他们都没有开枪。但我最起码可以向身后这几个人开枪不用担心伤到自己兄弟,所以想都没想我滚倒在地对准身后模糊的黑影连连开火。
钱掌柜和老黑也趁敌人被闪光刺瞎的机会与对方搏斗起来,刹那间隧道里乱做一团。几秒钟料理完后面的敌人我刚想去帮他们,却看到已经摘掉了套在头上的夜视仪的刀疤脸手上寒光一闪。钱掌柜哼了一声,右手垂了下去,估计是被扎伤了。另一个日本人也把老黑撂倒躺在身上正往死里掐,角度不对我看不到老黑的脸,估计正在翻白眼。
我急的眼睛有点发红,砰砰两枪打死了骑在老黑身上那个。正想打死刀疤脸的时候,咯嗒一声,没子弹了。
刀疤脸右手持刀在空中划着十字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