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开眼睛的时候,最近几天遇难的海员、老张,老张的两个侄子,甚至一些死去的佣兵和海盗,都站在了阵法周围。确切点说是他们还没散去的元神,站在了阵法周围,要是再过上几天,估计用阵也没用了,因为他们都转世投胎去了。
见到我能看到他们,我把需要他们帮助的事情说了一下,那些佣兵和海盗的元神一脸“关我鸟事”的表情。但是老张一听说能救自己两个儿子和剩下的船员,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帮忙,多大代价他都无所谓。我连忙解释没那么夸张,只是用一些方法让他们在人世多留几天,并把他们附在漂流瓶或者孔明灯之上。如果遇到被龙涎香味道引出来的蛇颈兽,就告诉它我们遇到了麻烦,需要它帮助,然后就可以走正常流程,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就算遇不到蛇颈兽也无所谓,阵法过十几天就会失效,他们的元神也会自然的投胎转世。那些已经遇难的船员本来有些犹豫,听说对他们无害,又被老张的精神鼓舞,也纷纷答应下来。
得到他们许可之后,我把加强鬼魂能量的符写好,放到孔明灯和漂流瓶里,又念咒把众死者的元神分别附了上去。驴哥负责隔几个小时,风向或者水流有变化后,就把瓶和灯放出去,剩下的事,就是祈祷那蛇颈兽没有跑到北冰洋去乘凉。
这边进展还可以,但金梨花那边就非常的不乐观,她和两个潜水员忙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累的几乎虚脱。却只找到了几桶柴油,还有一箱老式步枪子弹,尽管没找到最有用的东西,但金梨花还是很淡定。表示他们已经在找到子弹附近的海床上,定位了一条沉船,从形状上看肯定是运输舰,估计里面有炸药的可能性很大。
“明天,明天我们肯定能找到”金梨花信心满满的说。
“找到的话,你们怎么搬上来呢?就三个人?”毕竟我们需要的炸药可不是个小数。
“和子弹箱用一样的方法,我们先把冲锋舟放气,拖到水下和要抬的东西连在一起,再用管子把充气口接到那些跑车轮胎的气门上,用里面的压缩空气给冲锋舟充气,利用浮力就把箱子带到水面了,再用船拖回来就行。”金梨花说完指了指那两个潜水员,示意是他俩的主意,我心想这专业做水下打捞的人就是不一样,要是我们肯定想不到这个办法。
“我们恐怕挺不到明天了”负责警戒的老黑对我们道。
几个人都跑到他旁边,问怎么回事,他并不回答指了指对面。夜幕之下能见到有些人影在岩石和树木后面移动着向我们这边接接近,看样子人数还不少。
“他们要动手抢吃的?可是咱们都吃光了啊?”驴哥问我。
老黑故意吓唬驴哥,也可能他真是这么想的,只听他说:“文化人,你说对了,他们确实是来抢吃的,至于吃什么,嘿嘿,你猜猜看?”他几声冷身上肉厚的地方扫了几下。驴哥当场被吓得脸色煞白,腮帮子上的肌肉跳个不停,看样子在咬紧牙努力忍住想吐的感觉。
“别紧张,你要是被打死了,我会用手雷帮你毁尸。”金梨花扳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有必要那样做么?”驴哥语气有些哆嗦。
“当然,扔到海里他们会捞上来的,你也看到了他们多没人性。”金梨花指了指对面那些人影说,驴哥终于没忍住,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其余人躲到后面去,准备战斗吧”我接过一个船员手里的老式a47说。
张文龙和张文虎表示他们也想加入战斗,我知道他俩是想替父亲报仇,但我解释下的子弹已经很少,不容浪费,所以都要集中给我们四个,这样也许还有希望顶住他们最后的进攻。
我和老黑的枪都丢在了鲸骨沟里,只能用精度很差的ak47,两个人加起来子弹才70多发,伊万和金梨花两个人情况还好一点,但每人也就3个弹匣左右。四个人拉动枪栓,趴在岩石上对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就扣动了扳机。敌人也毫不犹豫还以颜色,两边像是多年宿敌一样,玩命的射击,恨不得把对方杀光而后快。
他们占便宜在人多,武器弹药充足,我们优势是有地利,居高临下便于发挥火力。但现实情况是扣一下扳机就少一发子弹,我和老黑的枪没有专门的消焰器,所以在黑暗中目标非常明显,经常打了两枪就被子弹赶的换阵地。敌人中也有射击高手,没多久老黑和我就先后中弹,老黑被打中了腿,子弹被纳米服挡住,但痛疼是一点都不少的,老黑咬紧牙一拐一瘸继续开火。
我被榴弹破片打中了胳膊,虽然没打到肉里但还是痛得我眼前一片漆黑。痛得我右手根本握不住枪,只好换了左手拿枪继续顶着。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伤员不伤员了,只要还剩一口气,手指还能动,哪怕腿被炸飞了,也得躺在地上继续开枪射击。
敌人用枪榴弹压制我们,不停的向前移动阵地,但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死守住一片退潮后的海岸和沙滩。不到一个小时我和老黑就打光了子弹,这就相当于少了一半的火力,敌人则趁机冲了上来,看样子准备一口气拿下我们。我和老黑把所有剩下的手雷都甩了出去,炸伤了几个,但是手雷一停那些人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继续冲锋。
伊万见到敌人越来越近,咬紧牙连着向几个方向射击,把扑出来的敌人赶回了树林里,并打死了其中一个,自己也连续几个翻身,滚到另一块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