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哥一听,眼神儿又警惕起来,估计心里在想:“这四个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动不动就杀人又灭口的,肯定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我们这几句话的功夫,老张就带着刚才报信儿的船员跑了回来,对我问:“刚才谁怀疑我们船上有毒品?”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怀疑,是肯定”
老张很激动,满是皱纹的脸变得通红,他拍着胸口开始喊:“老子我14岁开始跑船,到今天30多年,对着龙王爷发誓我的船上没有那些害人的东西。谁要是能找出来一丁点儿,我他妈的立刻跳海喂鲨鱼”他指着海面上时不时出现的鲨鱼背鳍发誓道。
按我对船长老张的印象,他这个人脾气暴躁,顽固守旧,但人心地单纯,并用他自己最朴素的理解去相信善恶皆有报那些理论。这种人如果能以龙王爷的名义起誓,那多半船上真没有毒品,但我对老黑又深信不疑,这就构成了一个互斥死锁局面。
老张的子侄带着手下也闻声赶了过来,听了老张的话纷纷冲我们五个大骂。
“操你妹的,没凭没据就jb在那里瞎bb。”
“海盗就是他们引来的还反咬一口,反正离他们要去的海域也不远了,把船放给他们,让他们滚”
“骗咱们说就带了一点枪,结果带了那么多,就差把炮也扛上来了,那支长枪得留下,算是补咱们运费”
“对,把最长那支留下,带上其它的快滚”
这些人是想把我的狙击步枪留下,他们可以用来对付海盗,但留给他们也没用,这东西要配合上弹道计算机进行误差较正,还要测量风速,空气密度,弹道落差等一系列参数,不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拿在手里,最多能弄点动静出来吓吓别人。再说这么远距离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误差,都会严重影响弹着点,很多时候甚至连子弹飞到哪儿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人似乎不知道这一点,越喊越激动,张家四兄弟的手都向腰上摸去。由于这几天一直被海盗骚扰,所以他们四个的五四式手枪都带在身上。
但在争吵中的这个动作,实在是一没经验二没受过训练的表现,如果真的要拔枪,也应该是脸上笑着,一边说,别激动、别激动,有事好商量,以和为贵,以德服人一类的屁话。然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用最短时间把枪掏出来顶在对方脑袋上。
他们一边骂,一边作势“老子有枪,看老子崩了你”的动作,看上去气势确实不错,但效果却相当的差。
他们手还没等碰到手枪握把,我们四个已经刷地一下从腰间拔出手枪,二话不说顶在了张家四兄弟脑门上,其他人叫嚣着想冲上来,老黑扬起一只手把他们又吓退了,手上握着一枚进攻型手雷。
“停手,停手,大家把枪放下……”船长老张和驴哥两个人不停地喊,但形势越来越乱。
“海盗,正在加速朝我们驶来”观察哨上的船员用手持的喇叭狂喊起来。
这一嗓子提醒了所有人,我们还有外患没解决,怎么就忙着开始内哄。
我示意三个同伴慢慢放下枪,老黑也收起了手雷,我们一股脑儿地涌到了船尾,对方两条船确实在加速,在离我们距离近一些之后,对方两艘船一齐把灯给灭掉,借着黑暗的掩护继续向我们所以的文登号高速靠拢。
这个动作告诉了我们两件事,第一,他们要开始动手;第二,也是我们最不喜欢看到的,他们已经结成了抢劫同盟。
我们几个分别在船尾架好了武器,但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又不是特别的明亮,所以我们根本没法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他们肯定用单人小型摩托艇从多个方向接近,用榴弹发射器或者火箭炮干掉狙击手,再火力掩护强行登船”老黑一边戴上单兵夜视仪一边分析对方战术。
无线电里传来了一声用鼻腔挤出来讥讽声,应该是金梨花在嘲笑老黑。
老黑自然很火,在无线电里叫道:“泡菜娘们,有啥高见,说来听听。”
“黑皮公狗,听仔细了,这点简单战术谁都想的明白,而且很好应付,我们只要把船上带的备用油料在他们围上来的时候倾到海一些,用火引燃,在水面形成燃烧的隔离带就可以。摩托艇和小型汽艇都无法穿越,就算勉强冲过来,被照亮后都会变成活靶子。难应付的是他们肯定也会派潜水员用水下推进器在海面以下接近我们,用炸药破坏我们的推进装置,那样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金梨花不愧是杀手出手,这些路线啊什么的都在脑子里存着,想都不想就能说几套方案出来。
“那怎么办?想点办法出来。”驴哥趴在我身边说道。
“看来你的博士应该不是军事学方面的,所以想办法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大老粗吧?”说完又转头对老张道:“把冷库里的鱼和肉什么的弄些到甲板上来”
“死猴子又搞什么花样?让红姐做菜给那些人吃,撑死他们?”老黑不解地问。
“不懂就老实儿地看着,鬼经上讲借天地之力降魔伏妖,今天猴爷我借大海这力退敌,所有人把急救血浆拿到高压水枪那里”说完我拎着自己背包里那两袋先跑了过去。
甲板上的高压水枪,本来是用来清洗甲板时候用的,也可以居高临下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