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做好这些,他请求我们给他松绑,他要亲自给巢皇塔装箱。我征求了钱掌柜和a的意见,又看他已经咳嗽的只剩下小半条命,就放开了他。还有就是我担心如果要我给他打包这个引起这么多命案的巢皇塔,万一有个磕了碰了掉块碴什么的,他再玩命给我也来个什么灭族术。
用一个古朴的黑木箱装好巢皇塔后,连着他弟弟的电话号一起郑重地交给了我,仿佛这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我也满脸郑重,恭敬地接过了沉甸甸的木箱。钱掌柜则扛着那个装到纸箱里的铜炉,看样子重量不轻压得他呲牙咧嘴。
“我不送你们了,我趁着还有力气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我会把你们几个的脚印的指纹都擦掉。”巢良东在我们走的时候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他和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车窗外的街道两边已经热闹了起来,有去酒吧买醉的女人,有去寻找艳遇的男人。还有些豪华的轿车裁着一对对男女飞驰向各自的目地,路边很多只有晚间才营业的娱乐场所纷纷亮起了粉红色的灯,车内的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陌生。
处理完杭州的事情,我们三个又回到了上海公司,可能是校长感激上次我和钱掌柜的救命之恩。并没有说太多,只告诉我带薪的年假已经扣光,再请要按天扣钱了。
日子又一次回归了平淡,除了喝酒的时候我和钱掌柜会谈到这次九死一生的杭州之行。虽然最后刘晨的骨灰平安下葬,巢皇塔也被安全地接走,但想起来我们还是唏嘘不已。
事情过了一个月左右,a请我和钱掌柜吃了顿饭。饭桌上她喝了不少红酒,告诉我俩了一个消息。杭州警方在查她二叔三叔的案子时,查出了她这两个叔叔银行里有巨额存款,又追查出来很多贪污的铁证。把这对刘氏兄弟名下的资产统统没收,“上次你们去杭州住的房子也被收了,我妈住回了郊区老家。还有我的车也是我二叔送的,算是赃物。我一直对我妈说要做人靠自己,现在可真得只能靠自己了。”说完a喝干了杯中的红酒,然后露出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成shú_nǚ人才会有的,那种看透一切淡淡的苦笑。
我想说点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到是钱掌柜说了句我没听懂的话:“太好了”
“什么?”我在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人家所有的钱都被没收。你这边在叫好,这不是找抽么?但接下来的话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你了”钱掌柜带着冲动和欣喜对a说。这算是表白?还是承诺?我不太懂。不过感觉到他俩之间的电磁脉冲在逐级加强,为了避免被电到。我借口买烟先离开了,在我的身后,不知道这顿饭他们俩要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