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枕边人是自己仇人的孙子,甚至那段血海深仇是因为枕边人才引发的,换位而处,席司曜扪心自问,也许自己这个暫颍也会很挣扎,很矛盾?
可是他能理解她的挣扎,那么她是否能理解他的挣扎?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的爷爷下手,他要如何做得到?
静谧的夜里,两人心底都是百般纠结,夜清歌模模糊糊地想,今天收到的短信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消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联系自己了呢?
行知,行知……
你真的要回来了吗?
自从那天和席天浩把事情都说开之后,夜清歌觉得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仇恨里?
这些天,虽然没有怎么看到席司曜,可是她失落的同暼匆簿醯谜庋蛮好,幸好这些天没有晻刻刻看到他,否则自己会更难受?
其实只要一看到席司曜,她就会想到当年的事情,撕心裂肺地疼?
行知要回来了,自己最黑暗的日子都是他陪着自己过来的,现在她也好需要行知,需要那个人,陪自己走过这段在仇恨的海洋里沉浮的日子。
席司曜,不要再对我好了,等着这个孩子出生,你和我……可能再也不能这样同床共枕了。
她这样想着,身后却突然又双手臂缠了上来,将她紧紧搂住,嵌入他的身体里的姿势。
“清歌……”他将她的名字绕在心上,呢喃在舌尖,手掌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抚上她的小腹,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清歌,还有十二天就要过年了……”
他其实还想说,这是我和你,还有孩子,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如果霍行知在这十二天里的某一天回来了,
如果你发现你心里他的分量重过我,如果你发现,不论我有多爱你,你仍然无法放弃报仇,那么也等过了年好不好?
他将她的头转过去,黑暗中摸索着吻上她的唇,唇间咸涩一片,“不要哭,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怪你。”
不怪……是因为我欠了你太多,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让这个新年成为我们之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新年好吗?
夜清歌心里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仿佛此刻只有和他融为一体,才能缓解那些疼、那些痛……
席司曜的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怀孕之后她总是特别敏感,他只不过刚刚触碰到接下来即将要承受他的地方,她的唇角已经泄露了动情的呻`吟:“嗯~”
(咳咳……接下来的,俺就写了放群里,囧~)
——
第二天,到了出院的暭洌容妈妈暡粫地拿出手机看,心想着縩ㄕ夤媚镒蛱觳换崾敲勺约海吭趺凑飧鰰间点了还没来?
正想着,楼梯口传来卡卡清脆的声音:“容迟。”
容迟坐在轮椅上,抬眼看去,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对面的人容光焕发,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阿姨,叔叔。”卡卡上前,笑着和两位长辈打招呼。
容爸爸微微点了下头,容妈妈高兴地咧着嘴笑,“来了啊,我还怕你不来呢。”
“不会的,阿姨我答应你了,肯定回来的。”说着,她主动走过去,接过容妈妈手里的轮椅,推着往电梯走去,顺势低头问:“最近恢复得怎么样,看你精神还不错。”
容迟低声笑了笑,仰头看她一眼,又招手示意她再低下头来。
卡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俯身靠近他。
两人的脸距离极近,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鼻尖尽是他身上独有的男姓气息,撩人而暧昧。
卡卡的心跳骤然变快,却听到他说:“其实在医院很无聊,席司曜那个变态吩咐他那些手下不让我去看清歌,我妈也不让我上去。”
想起这些天在这里的度日如年,容迟觉得自己都老了很多岁。
席司曜真真是对得起霸道狂这个称号,不让手下放他进去看夜清歌,就连夜清歌偶尔下来看他,也都有一大堆手下跟着,要么就是他本人跟着。
不过因为容妈妈对夜清歌的态度,夜清歌也不怎么下去,只是经常打电话询问一下他的恢复情况。
卡卡的脸色僵了一下,进了电梯回头一看,才发现容爸爸和容妈妈不见了,正惊讶,电话响了起来,是容妈妈打来的。
“卡卡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病房了,我和小迟爸回去取,你和小迟先下楼,我们搭下一班电梯下来啊。”
“好的,我知道了,阿姨。”
收起电话,容迟回头看她,“我妈?”
“是啊。”卡卡笑。
容迟无奈地摇头,“我妈最近更年期,她要是说了什么,你别放心上。”
卡卡歪了歪头,笑着,“你妈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你说……可能吗?”
“不可能。”容迟肯定地说道,表情居然有些严肃,“卡卡条件这么好,你怎么会看上我,对?”
卡卡心里一痛,脸上却是笑容明媚,附和着他的话,“有自知之明就好,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绝对不会回收一个追不到我好友的男人?”
容迟笑了笑,“记得结婚的暫蛲ㄖ一声,我给你包大红包。?
“好。”
话音落下,捏着手机的那只手,轻轻地,按下了短信发送的那个键,手心忽地一震,提示她短信发送成功。
卡卡站在容迟背后,深深地呼了口气。
我最苦涩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