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开始哭,人却不抖了,只是那神情,如同灵魂出窍。
“他们好多人都看着,都在笑,看着老男人那张恶心的嘴在我身上乱亲,他亲了这里,还有这里,好恶心,我觉得自己也好恶心?”
“别说了,乖,别说了。”席司曜搂着她,低声安抚,眼底却是杀气暗涌。
“不,你让我说,我要说。”夜清歌摇头,哭着说下去,“是霍行知救了我,他一个人冲进来,被老男人的保镖打得浑身是伤,可是他抱着我,死都不放手,他和我说:清歌,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让别人侵犯你?你是最美好的。”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席司曜的心底涌上了无限的嫉妒,为什么当初她需要人保护的暫颍自己不在她身边?
“席司曜,不要生我的气,我没法忘记这段过去,也就意味着我无法忘记霍行知,他不止救过我一次,没有他就没有我,我对他,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感情,也许是爱,也许是比爱还深刻的感情,也许只是亲情,或者是一种依赖,不要气好不好……”
她主动贴过去,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眼泪流到了他的脸上。
席司曜有些愣愣的,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泪流满面地求自己不要生气。
清歌,我的清歌,你的心里渐渐有我了是不是?
“我不气,可是我想知道,你这里……有我吗?”他一手拥着她,一手平放在她的心口,凝声问。
夜清歌定定地看着他,心底纠结成一片,好乱好乱。
觉得自己是爱眼前这个人的,可是脑海中一闪过‘爱’这个字,霍行知的身影就随之而来,她头痛欲裂?
“我不知道我心里有没有你,我只知道,你不在的暫蛭一嵯肽悖你来了我就不想你走,你给我点暭洌好不好?”
她扁着嘴,哀哀地说着,那模样可怜得像只受了伤的小兽,让人不忍心再说重话。
席司曜的手指点在了她的鼻尖上,眸光深深,“好,我给你暭洌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重重地说道。
夜清歌有一瞬的迟疑,在看到他的眉心微微地皱起,她很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一定不离开你。”
也许这个承诺自己未必做得到,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答应他,不是骗他,而是在骗自己。
她有多想和他走到天荒地老,她就有多不安。
席司曜,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
回到住处,洗了澡夜清歌就上床睡觉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情绪起伏有些大,她觉得很累,上床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
席司曜还在一边打电话,她隐隐约约听到他吩咐唐越去查什么事情,想听得更清楚一点,脑子却乱得一塌糊涂,怎么都听不清。
后来是什么暫蛩着得她已经不记得,中间醒来过一次,发现自己在席司曜的怀里,她翻了个身,便又安心地睡着了?
夜凉如水,席司曜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确定她已经熟睡之后,他才起身下床去了书房。
萧医生接到他的电话的暫蛘准备睡觉,听他在电话里问‘她心情不是很好,最近哭了好几次,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顿曅α似鹄础
席司曜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紧张了。”萧医生和蔼地说道,“阿曜,女人怀孕之后呢,情绪是会变得脆弱一些,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她需要双倍的安全感,她需要双份的宠爱,所以你有暭湟多陪她,凡是顺着她一些,就算她错了,你也要说她是对的。?
席司曜对此毫无意见,今天下午的事件已经充分让他意识到,怀孕的女人是女王,她对的也是对的,她错的也是对的,总之错的绝对是别人。
萧医生又说:“阿曜,还有一件事我上次忘了提醒你,夜小姐她体质特殊,怀孕比较困难,这个孩子来得真的很不容易,你们要好好珍惜。”
“体质特殊?”席司曜的声音募地提高,“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就只有这一个孩子?”
“不是不是。”萧医生意识到他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说你们只有这一个孩子,我是说她怀孕比较困难,但是这次她不也怀孕了么?这一次一定要让她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这一次顺利的话,后面怀孕的几率会大一些,如果流产,下一次想怀孕,就更难了。”
席司曜提着的心忽然重重地跌下去,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
什么叫如果流产,下一次想怀孕,就更难了?
默了默,他忽而说:“萧医生,麻烦你来这边,专门照顾她。”
那边的萧医生明显惊了下,紧接着说道:“可是阿曜,我……”
“萧医生,你是定卿的姑姑,你应该知道,像我和定卿这样的身份,背后有太多的人想要我们的命,我不相信别人,麻烦你过来帮我照顾她。”
他从不轻易开口求人,但是为了她和孩子,他不介意对别人低头,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萧定卿的姑姑。
萧医生犹豫了几分钟,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就过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