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头也不抬,“没有啊。”
“那少爷怎么……”
夜清歌摊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末了问:“兰姨,他生日是不是在最近?是哪天?”
兰姨思索了一两秒钟,连连点头,“对对,少爷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三天后?”
三天后……哼,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告诉我,我还是有办法知道?
“兰姨,你帮我弄点饭菜,我上楼的暫虼给他。?
兰姨点点头,有点搞不清楚状态,早上的暫蚩戳饺艘黄鸪雒湃ゲ检,还以为他们合好了,可是回来的暫颍居然一个黑着脸?
这会儿,这个又说要送饭上去,到底是闹神马?
夜清歌拿着饭菜进去书房的暫颍席司曜正在和萧定卿视频,听到声音转回来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脸上蚢肆矫胫樱然后就转回了屏幕上?
“先这样,这两天我就送她过来,那边你安排一下。”
萧定卿点头,随即两人都关了视频。
夜清歌坐在沙发上翻翻书,等了会不见人过来,就回头看去,发现他下了视频之后居然开始看邮件,饭菜这么香,他居然没闻到??
撇了撇嘴,她起身走过去,在电脑桌上敲了敲,“不吃饭了?”
某人抬头看她一眼,继续无视她。
夜清歌觉得好笑,这人耍起孩子脾气来可不得了,“你不能怪我啊,你的生日你又没和我说过。”
某人移动鼠标的手停了一下,唇线更抿紧了一分,
夜清歌无奈了,低头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清清浅浅地说:“你以前从不把我当回事,我有了你的孩子,你才把我当回事,席司曜,如果要介意,我是不是比你更应该介意?”
她不提,不代表她心里真的没疙瘩,从昨晚开始她的心里就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到底他在意的是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她在他的心里比程子言重要,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他心里比程子言重要?
席司曜的脸色渐渐地淡了,最后什么都没有,看着她,“我记得你的生日,我记得你第一次对我笑的日子,我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日子,你每个月来月事的日子,我也记得,清歌……”
他叫她的名字,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桌沿上,低头逼近她,“我昨晚说的不清楚,不代表我不郑重,在我心里,你不止比程子言重要,你比谁都重要,听清楚了吗?”
夜清歌愣在那里,脑子完全当机,思维打结,她无法分析他的话。
“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不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可以告诉你,就算这个孩子没有,你在我心里什么位置,仍然是什么位置,不会改变,而他,我是因为他在你的肚子里,所以才在乎他,懂吗?”
夜清歌摇头,茫然地答:“不懂……”
他的意思是,她在他心里一直分量都很重?他的意思是,如果这个孩子在程子言的肚子里,他根本不会在乎?
她懵了,这么久以来的认知完全被颠覆,席司曜,到底你的心尖上住了谁,你可不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uya。
席司曜在她额上轻轻地碰了碰,“清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只要你一句话,对我,你爱不爱?哪怕一点点?”
太静谧的夜,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重,压在夜清歌的心头,令她喘息都困难。
而他的脸上,则是豁出去的表情,生平第一次,他下这么大的赌注——把心放到她面前,只为换她一句话。
夜清歌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双手紧紧地握着,突然之间慌得不行。
他太霸道,也太强势,她觉得自己在他的气场之下根本就无法生存,她的心底有种想逃的冲动,可是背后又像是有一股推力,将她推向他。
她抖着唇,睫毛颤动得厉害,脑海中霍行知的影子一直在闪动,慌不择言道:“我、我不知道。”
席司曜的眼底在那一瞬忽然所有的光都幻灭,他不动声色地说:“好,我知道了。”
夜清歌不知道他这句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走过来,摸摸她的头说:“回房去睡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我送你去澳大利亚。”
他说完,不等她说什么,急急忙忙地将她转身,几乎是半抱着她往前走的。
夜清歌在那一秒之中想抓住什么,可是心底的感觉来去得太快了,她根本抓不住,回到卧室,他将她放在床上,那么平静地亲她的唇,和她说:“晚安。”
“你去哪里?”她在他起身的暫蚶住他的手,不安地问?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晚点过来睡。”
“席司曜……”她叫他的名,缓缓坐了起来,更紧地握着他的手,“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这三个月来你对怎么样我清楚,可是、可是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怀孕了,因为孩子才对我这么好?你说不是,可如果不是的话,我又找不到理由解释你之前那半年对我的不好。”
她看着他,脑海中纠结得想死,头痛欲裂,爱或不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她拿什么去爱他?而且她的心里一直有个人,她怎么可能同暟两个人?
席司曜也看着她,深邃的眸底渐渐涌上了旁人无法察觉的痛苦,他终究是对她狠不下心,伸手抱了抱她,“好了,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的,睡,别想了。”
夜清歌抓着他的手不放,想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