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都是附近村里的村民,不下百十人,把狭窄的乡村公路堵的无法通过,很多来往车辆都停下来等待。我们也没办法,只有下车去看热闹。走到人群外,只听有人在议论,果然是发现了少女死尸,是个外地的游客,已经失踪好多天了。警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线索,在山沟内刨了出来,抬到了公路旁边。
我跟老曹虽然挤了进去,但尸体早蒙了起来,看不到少女的死状。这时又听到周围人小声议论,少女衣衫不整,死前肯定遭到了侵犯,死后又被人抽走了全身血液,死状简直惨不忍睹。
听了这话,我们俩觉得不对劲了,老曹满脸疑惑,踮着脚往下瞪大眼珠瞧看,看样子有种想揭开遮蒙尸布的冲动。
死小妞好奇的说:“jiān_shā案并不稀奇,可是为什么要把死者血液抽干呢?”
我说:“你们别遇到这种情况就往邪术上去想,凶手或许是个医生,杀人后还想卖血赚点外快这也说不定。”
死小妞眨眨鬼眼珠说:“你们家医生对一个少女***,然后再抽血卖血的啊?”
“你们家!”我没好气顶嘴。
“我们家会打人!”死小妞瞪大眼珠。
哥们一耷拉脑袋咕哝:“谁家也不是……”
老曹轻轻扯我一把,压低声音跟我说:“想不想看看尸体?”
我咽口唾沫说:“这又不关我们事,看尸体干什么,咱们还没吃晚饭呢。”
老曹嘿嘿笑道:“反正走不了,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少女死状是什么样。”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张符,在人群中光线不亮,看不清是什么符。只见他轻声念了两句咒语,那道符呼地烧着,跟着四周刮起一阵大风,顿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的,迷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我正闭上眼睛时,老曹扯了我一下,睁开眼后,见他往路沟努努嘴。我急忙低头往下看,尸体上的白布被刮走了,有两个警察去抓白布,其他的拿着手电照在尸体上。我勒个去,吓我一大跳,尸体死状非常惨怖,整个身子血液被抽干,变成了一具泛白的干尸。
说是干尸,但皮肤还有水分,只是失去了血液,惨白的令人心悸。警察很快拿回了白布,在蒙上尸体一瞬间,我又发现死者眉心有个明显的黑点,仿佛涂了一点黑墨。
死小妞惊诧的说:“她全身没有伤痕,至少正面没有,说明血是从灵窍吸走的!并且魂魄随着血液而去,才会瞬间在灵窍上留下一点焦灼的黑气!”
叉,这还真是一起邪术杀人案,凶手不是简单的发泄shou欲,真正的目的是吸血夺魂!
老曹整出的这阵风,不过半分钟便停下了,大家都惶恐的纷纷议论,那是少女死的冤,才会刮起一阵无名大风。警察顿时慌了神,连忙打电话催问运尸车到了吗?正好这时运尸车鸣笛赶来,几个警察急忙抬起尸体送入车内,然后驱散人群疾驰而去。
人群还没完全走开,我们继续站在路边小声嘀咕。老曹说这附近一带肯定有邪恶的术人,jiān_shā少女,采阴补阳。死小妞却不同意这种看法,采阴补阳,没必要将血液抽干,更没必要收走魂魄。可是这种离奇的手段,死小妞也猜不出怎么回事。
老曹说术人既要采阴补阳,又要鲜血和魂魄来修炼法术或是养炼恶鬼,能够说得通。只是这种做法要遭天谴的,再邪恶的术人,一般不这么干。只有懂得如何瞒天过海,蒙蔽天道的人,才敢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恶事。
死小妞说瞒过天道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用还阴债的法子,但那是暂时之计,只能少数祸害一两个,否则要多少人才能把这些阴债背起来?
我为死小妞当翻译,跟老曹争论不休,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此时人群散去都回村里了,我们上车回到泰安市内。找了路边摊位,要了烤肉和小菜,老曹喝白的,我喝啤的。死小妞也不睡了,继续跟我们俩研究杀死少女的凶手,大家都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把小佛爷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说着说着,老曹又拐回汤密村。他说柴东娣死的很离奇,死前曾有两个神汉和巫婆肯舍命去十灵山帮忙做事,这说明汤密村和附近,隐藏的邪术高手大有人在。老曹就怀疑小瞎子,这家伙是柴东娣的儿子,死后又被他埋到荒凉山沟内,处处透着诡异。
死小妞不知咋了,今天跟老曹较上劲了。她说小瞎子是不是邪术高手,一眼便知,老曹这么有经验的人,应该不会看不出来。从一个人的反应表情到动作,以及眼神和精气等情况,如果是个邪术术人,总会有迹可循。可小瞎子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骗子,以至于跟我们瞎掰神佛的事。
她最后结论,小瞎子根本不是术人。
老曹被她一番见解给说的语塞,其实他也看出小瞎子是个普通人,但老小子心高气傲,不肯服气一个鬼妞儿。喝了几碗白酒后,熏熏然有点醉意了,跟我说:“不行,明天咱们再去趟汤密村,不查明真相,老子决不罢休。”
我被整的哭笑不得,劝他说:“咱们没必要为这事伤脑筋,那不是该警察管的吗?话捎到,咱们立刻回洛阳。”
老曹一瞪眼:“还没弄明白刘斌跟小瞎子啥关系,怎么能回去?两件事凑一块,都搞清楚了再回洛阳。”
老小子认准什么事,属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儿,哥们劝半天不管用。死小妞却满脸得意之色,跟我笑道,让这老小子去疯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