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月彩远远甩到一边,大踏步走到月霞屋前,推门进去了。在进去的一霎那,左手拔出桃木剑挺在身前,以防遭到袭击。
屋子里亮着一盏瓦数很小的灯泡,光线十分低弱,在这种暗红色的氛围内,透着一丝阴森诡异的气息,让我感觉又仿佛回到了夜魔窟。我站在门口,一时没敢直接进去,而是凝目往屋子里打量。
空荡的房间,跟墓室一样凄凉,月霞缩在被窝里,只探出脑袋以狠毒的目光盯着我,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她一头长发凌乱的披在被子上,沾满泥污,看上去又像个疯子。一只拐杖歪倒在床边,果然少了一只,而少的那一只就在哥们手上。
“滚出去!”月霞冷声喝道。
我冷笑一下,虽然感觉到屋子里的笼罩一股浓烈的寒意,但还是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月霞阴狠的眼珠问道:“你怎么会丢了一只拐杖?”
“要你管!滚!”
这时月彩披了件风衣冲进来,又拉住我的手臂哀求:“求求你了,别为难我妹妹!”
我依旧盯着月霞的双眼不敢放松警惕,冷哼道:“你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为什么要瞒着这个事实不说?”
“她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从小残疾,脾气有些古怪而已。求你别为难她,你要什么我都给,只要你放过月霞……”月彩失声痛哭,噗通给我跪在地上。
我叹口气说:“糊涂,你这样包庇她是养虎遗患,以后还会害死更多人。”
“她没有害过人,只有今天才变得不同寻常,把我……绑了起来。”月彩边哭边摇我的衣袖,“她的力气可能大了点,但绝不会杀人的。”
我听她这么说,似乎还没看清自己妹妹的真面目,以为从小残疾,心理上不同于常人,才变得脾气古怪。可是她怎么不想想,一个腿脚残疾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力气很大,并且能爬上山坡?
“我只想问清几个问题,不会为难她的。”我说着将月彩的手甩脱,走到床前。
月霞立刻瞪大双眼,警惕的盯着我手上的桃木剑,低声喝道:“你要问什么赶快问,然后滚出去。”
哈,她害怕了。但或许这是故意示弱,让哥们放松警惕的,我冷笑一声,把桃木剑握的更紧,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两个人?”
“我没杀过人!”她回答的很干脆。
“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今晚的事你怎么解释?在山坡上割断龚四德的舌头,用拐杖刺伤我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月霞厉声叫道。
“那这只拐杖你怎么说,怎么会丢在外面的?”哥们立刻还以颜色,大声喝问。
“前晚下山时丢在山上了。”她的气焰稍稍收敛了一点。
月彩从地上跪着爬过来,拉住我的手臂说:“对,我忘了,前晚的确是她下山时,丢了一只拐杖。”
我冷哼两声道:“好一个丢了,那你这只拐杖脚上,怎么会有血迹?”我将桃木剑指向歪倒在床边的那只拐杖,上面有血迹我也是刚刚看到的,猜测这就是捅伤陈水瑶的钝器。
月彩顿时大惊失色,低头去看那只拐杖,然后一脸惊诧的望向自己的妹妹。月霞脸上微微变色,但瞬即又恢复了阴狠的表情,盯着我冷冷道:“是我自己摔伤沾上血迹的。”
“那好,你出来让我看看,伤在什么地方。”这小姑娘嘴挺硬,可是不会编谎话,分明就是强辩。
“你滚!我伤在什么地方怎么能让男人随便看?”月霞咬牙切齿道。
月彩摇着我手臂哭道:“你出去吧,我看看她的伤势。”
我再次甩开她的手,左手挥动桃木剑往窗口方向一指,这是一招声东击西之计。月霞果然上当,转头顺着桃木剑看过去,我当即抡起拐杖,将她身上的被子挑开。这下让月霞大吃一惊,一张小脸瞬间变黑,眼珠布满了血色,跟一只凶猛的厉鬼差不多。月彩一时没注意到妹妹脸上的变化,以为我要用拐杖伤人,吓得纵身扑到床上去阻拦。
“桀!”月霞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挥手将月彩打飞,重重的撞在墙上落地。我心头一紧,附在她身上的死玩意动手了,当下顾不上去看月彩有没摔伤,抡起拐杖砸向她的脑门,然后迅速将桃木剑交到右手上,左手伸进包内摸住一张符。
拐杖虽然没有任何驱邪的威力,但势道威猛,被哥们使劲的砸向她的灵窍,这个地方如果被砸中,那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月霞又是“桀”一声怪叫,整个人迅如狸猫般,从床上一跃而起,躲开拐杖冲向房顶。
此刻哥们已经掏出了一张杀鬼降魔符,在剑尖上一贴,指向月霞飞窜而上的背影,大声念道:“天元太一,精司主兵。有邪必斩,有怪必摧。急急如律令!”
呼地一声符火燃着,随着桃木剑挥动,符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火红的影子,急速追向月霞。就在她攀上房梁的一瞬间,符火流星赶月般烧到背后衣服上,痛的她全身一阵激烈抖动,“嗷”一声尖叫,松手放开房梁垂直掉下来,重重摔在地面上。
哥们不给她丝毫喘气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叼住她的右手腕,桃木剑指在她的灵窍前。脉门被扣住,月霞基本上失去了反抗之力,再加上灵窍被桃木剑指住,更不敢乱动了。如果哥们右手轻轻往前一推,剑尖刺上灵窍的话,她身子里的那只死玩意恐怕会死的很惨。但这死玩意临死之前,也会拉月霞当垫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