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耀着雨帘泛起一片霓光,萧影在其中脸色愈加显得苍白。她震惊的眼神盯着那条黑影消失的方向,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把钢针。这是淬了mí_yào的,当时在四夫人画魂工厂就是用这种暗器放倒了几个人。这种钢针后来我瞧过,比绣花针要略粗略长,不过重量还是比较轻,没有强劲的腕力是无法掌控它的速度和准确度的。
我们仨就趴伏在泥水里,听着四周不断响起的嚓嚓声,头皮一阵阵发麻。
“左右各有两只……”死小妞突然大叫。
我急忙跟着叫道:“两边有情况!”
萧影都顾不上转头去观察,双手各自朝左右甩出一丛钢针,“唰唰唰”带着一股劲风,穿透雨幕,迅捷朝四处飞射散开。
“吱……吱……”
随着两声怪异的嘶叫,我们看见有两条黑影在左右两侧不远处坠落。当我和大嘴荣快速起身分头朝两边跑过去时,那两只黑乎乎的玩意瞬间逃的无影无踪,唯有留下泥地里一片闪闪生光的钢针。
死小妞也依旧没看清这是啥玩意,跟我懊恼的说:“它们中了麻药,仍然跑的这么快,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过,那绝不是兔子。”
不管是什么东西了,我们必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跑回到萧影跟前,我喘着气说:“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往前进发吧。走到哪儿算哪儿。”
大嘴荣点点头:“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我们仨伸出手掌击在一起,相互鼓鼓气后,迅速朝正北奔过去。可能萧影的钢针起了作用,把这些死玩意给镇住了,我们往北一路急跑中虽然嚓嚓声不断,但却没再遇到任何袭击。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一个多小时,感觉体力快要透支时,终于到了屏风山山脚下。
到这儿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沿着山坡往上爬了百多米,到了一棵大树下,我支持不住了,于是三个人一块停下,靠着大树坐下来喘气。我们为了节省电量,并且以防被人发现,全都关了头灯。
“你们听,那种声音跟过来了!”萧影喘着粗气慢慢起身。
大嘴荣跟着起来,我不必去看,死小妞现在已经跟我说了:“那些玩意追到了山脚下,正在往上爬。看着像狐狸,但又不像,全身黑毛,我看跟人脚獾差不多。”
人脚獾我知道,山里很多这种玩意,嘴巴尖尖的拖着一条尾巴,既吃肉食又吃草的一种动物。因为爪子走路留下的脚印,很像人的足迹,所以叫做人脚獾。这种玩意很聪明,哭声像小孩一样,经常到山村里偷吃粮食或是家畜,传说还吃小孩。它们一般会选择古墓打洞居住,挖的洞穴那真叫狡兔三窟,据说像迷宫一样,但这玩意自己迷不了路。
我心头一动,跟死小妞说:“这是不是从鬼王墓里蹦跶出来的人脚獾?不如我们捉住一只,看能不能帮我们带路?”
“猪头,现在躲它们还来不及,你还想抓它们,脑子进水了!快接着往上爬,不然一会儿会被追上的。”
我们都还没恢复体力,只有打开头灯,又硬着头皮往上爬。屏风山的山坡还算平缓,爬起来并不吃力。不过要我们这么一刻不停的爬上山头,我看到不了上面就会口吐白沫,非累死不可。
说也奇怪,我们往上爬了一会儿,下面的那些类似人脚獾的玩意,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当我们要坐下来休息,“嚓嚓”声又响了起来,他大爷的,这是要赶鸭子上架,非要逼我们上山。但爬了十几分钟后,从上面也传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嚓嚓”声,我们仨脸如土色的对望一眼,这变成了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无路可走了!
这次连死小妞都觉得事态很严重,居然不出声了。一般她只要遇事沉默,必定是在想办法。我们仨你望望我,我瞅瞅你,全是一张苦瓜脸。我们目前体力属于透支情况,不论硬拼还是逃跑,都没指望了,一时心里灰扑扑的,同时停下脚步坐下来。临死总得喘口气吧,并且晚饭还没吃,如果这次真是小命不保,不但做个饿死鬼,还外加一个累死鬼的名头。
大嘴荣呼呼喘着粗气骂道:“草他爷爷的,跟哪儿钻出这么多小杂种来。这样吧,待会儿我往山下冲,你们俩跟在后面,等我把下面的小杂种都引开了,你们赶紧退出山谷。”
“大嘴荣,这不是你的风格,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怎么把它们赶走!”萧影喘道。
我心说,是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过已经到了无路可逃的地步。办法是那么好想的吗,连死小妞都在犯愁。唉,要说引开这些小杂种,还得哥们来,起码我有死小妞帮忙,估计还能留条小命。
我跟着说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危险,这点算什么,这些小杂种还比得上血蛙虫厉害?三个诸葛亮还抵一个臭皮匠呢,何况我们仨……”
萧影和大嘴荣立刻打断我的话头,一齐摇头:“我们不是诸葛亮。”
“你一个人就抵一个臭皮匠。”萧影又补充一句。
靠,雨可能下太大,进了脑子,哥们把话说反了。我才要纠正错误,山上山下的嚓嚓声离的越来越近。尽管看不到它们的踪影,可是在大雨噪音下,让我们听的如此清晰,看样子已经快逼近到跟前了。
大嘴荣和萧影脸色一变,同时站起身,萧影手上剩余的钢针没多少,只有右手里一小把。大嘴荣弯腰从石缝里抓起几块碎石头,探头望向山下。我心说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