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死粽子爪子好像在墙壁上摸索,我立马反应过来,它是在找血迹。我心惊胆战的慢慢跪在地上,沿着墙壁往前悄悄爬走,别说呼吸,连个屁都不敢放。往前爬了几米后,听到身后一阵“扑嗒扑嗒”跳步声,向相反方向去了,我抹了把头上冷汗,靠在墙壁上歇息。
这个地道似乎只有那一个出口,死粽子蹦蹦跳跳在前面遇到阻力,又跳回来了。听到跳步的声音由远而近,哥们汗毛又掉了一地。急忙往前接着爬,很快到了墙角,沿着墙壁转弯,再往前爬了几步,摸到一个洞开的门口。
现在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就算是火坑也得先跳下去。爬进这个门口后,听到跳步声接近到墙壁上,然后再次掉头往反方向跳走了。我缩在门内喘了几口气,唯恐死玩意闻到,又闭住呼吸。心说这死娘们给我指的什么破路啊,进来就安全了,结果遇到一只大粽子,死娘们压根没安好心。
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接着往前爬,这里地方挺小,只爬了两步,就伸手触到对面墙壁,左侧地面上还摸到一个蒲团。再往左摸,光溜溜的像是一张竹床,上面有一件叠放的衣物,而衣物上摸到一只扁小的盒子,体积大概跟小瓶二锅头差不多大。
衣服就算了,盒子里指不定有啥宝贝,顺手塞进口袋里。刚扶着竹床站起身,“扑嗒扑嗒”跳步声又回来了,这次竟然跳进了门口。我不由大吃一惊,忽然想到刚才有点大意,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了,慌忙又含回去,并且抬脚上床,站在高处总有点优势吧?
死玩意失去了血腥味,跳过来碰到床边,转个圈子又跳出去了。我抚摸着胸口吁口气,伸手在上头摸了摸,发现顶部并不高,触手可及,竟然还有一个方洞。听着跳步声远去逐渐听闻不到,把嘴里这跟手指拿出来,举起双手往上攀住方洞,用力挺身,跟着双脚在墙壁上借力,爬进了方洞内。
里面空间很狭小,不足一米方圆,蹲着身子脑袋都竖不起来。只有半卧着,将脑袋靠在墙角里这才舒服了一点。死玩意的跳步声又清晰响起,我心头一紧,把手指含进嘴巴,跳步声随即远去。
放心之余,哥们又发起愁来,这个地方可能属于躲避僵尸的一个藏身地点。但跟一个坟墓似的,出也出不去,要把大爷我困死在这儿啊?
“你来了?”头顶上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叉,这女人在哪儿?听着距离非常近,心里一时兴奋起来,这难道是一条出路?我又用手在顶部逐寸摸索,最后在顶部中心摸到了一个手指一样的小洞口。哦,这是通气孔,声音是从这里传下来的,心里又不禁一阵失望。
“我来了。”
我一愣,这两句声音一模一样,应该是一个人发出的,难道这娘们有毛病,玩自言自语?
“十年了,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我?”
“听说你遇到了点麻烦,所以过来瞧瞧。”
“你在看我笑话吗?”
“也不是了,我是安慰你的。咱们毕竟是亲姐妹,有什么恩怨总也割不断这层血缘!”
话说的挺快,声音又一样,稍一走神就会听不明白谁是谁。听到这儿,感觉不是一个人在说话了,是一对亲姐妹,难怪声音这么酷似。
“哼,你还记得我这个姐姐,真不容易。但你今天来,为什么要带鬼耆破坏我的好事,放走了一个人?”
“有吗?我吩咐小泽不要乱跑的,可能是她第一次见到僵尸感到好奇吧。”
“你就管教不出好东西来,去年斗鬼听说你的鬼耆临阵逃脱,到现在还没找到吧?”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心头突的一跳,她说的这个临阵逃脱的鬼耆,是不是死小妞?
“这个死丫头最为叛逆,我就没指望她上阵,她虽然逃了,但小泽做替补,一样胜出晋级,这次来是打晋级赛的。”
我听明白了,她们说的绝对是死小妞。而这个妹妹就是她的主人,小泽可能是刚才求我传递消息的女鬼。想到这儿,我又为死小妞担心起来,她找不到我无法隐藏踪迹,如果被她的主人找到,那不是死定了?
姐姐打个哈欠说:“那恭喜你了!天已不早,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我刚来没说几句话,你就要赶我走啊。”妹妹笑声中带有一股阴冷的意味,“我今天来这儿有两个目的,一是捉死小凝的,二是想问问,你的画魂工厂怎么会毁了?”
“你果然是来瞧我笑话的,你走,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姐姐声音听起来怒不可遏。
妹妹嘿嘿笑的挺得意:“姐姐,十年前我就说过,没我帮忙,画魂不会成功。如今工厂虽然被毁了,但我觉得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姐姐如果有心思跟我和好,我便助你一臂之力,重新做画魂,怎么样?”
画魂是毛玩意?我感到特别好奇,这妹妹不止一次提到工厂,不会是塌陷的那个地下仓库吧?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对,那几间屋子里有个画室,难道就是画魂的?顿时,脑子里翻涌起尸体、人皮、鱼肠和画笔等等一连串的画面,让哥们心里隐隐猜到了一些端倪。
一时,上面声音沉寂,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很久,姐姐才开口说:“你肯放下养鬼,回归走影吗?”
“姐姐,你怎么就不开窍?自古养鬼炼尸本来就是一家,只不过到了鬼王尸王的时代,才非要泾渭分明,分成两家不可。我当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