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趴在地面。满身鲜血淋漓,臀部和大腿处血肉模糊,摔到地上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曲高吩咐小太监提了两桶水往他们身上浇去,深秋时的井水格外冰凉,激得两人醒过来。

奶娘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爬起来,隔着一道纱帘往门内磕头:“娘娘饶了奴才的狗命吧,不是奴才错,实在是暖情狐媚子手段了得,是人都受不了诱惑。都怪奴婢定力浅,被他勾引了。”

云世伟哼了声,满脸鄙夷之色:“都不是好东西,全都该死。”

阮珠走到门口,一个太监恭敬地往她身后放了一张椅子,但她却没心情落座。站在门前,看着满身是血的暖情,想到过往的种种,心里五味杂陈。平淡地说道:“暖情,你看到没有,你一心一意喜欢的女人到头来为了能活命竟会不顾你的安危,这就是你要的感情吗?”

暖情连连磕头,哭得泣不成声,只说:“求大小姐慈悲。”

阮珠凝视了他片刻:“你们两人,我只许一个人活下来,另一个明早拉去沉护城河,你们自己选吧!”

奶娘的眼睛变得血红,燃烧了一抹狂乱色泽,尖叫道:“当然是我活着,他该去被沉塘。男人风骚犯贱本来就该死,我是女人,没有罪的,天楚国律法也不会要我的命。”

阮珠烦恶的对太监道:“把她的嘴堵上。”

太监也够缺德,脱下奶娘的袜子往她嘴里塞,奶娘伸手去抓,被太监反手捆绑住。

阮珠向暖情问:“我要听你怎么说。”

暖情眼里有着一道绝望,默然良久,才道:“她说的没错,是我勾引她的,我该死。”

暖春站在旁边一直听着,这是忍不住大声道:“暖情,到了这时候你还执迷不悟,人家都出卖你了,你还为那个混账奶娘填命,你犯浑啊你?”

暖情面色呆板,喃喃的道:“是我勾引她的,我是狐媚子,我该死。”

“暖情,你倒为难我了,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是在维护奶娘,还是因为感情受到伤害只想死去?”阮珠摇摇头,把相隔的纱帘挑开些,用门框上的银钩挂起:“不过,我怎么可能真心让你去死?”

“大小姐?”暖情抬起眼睑,几乎颤抖的问道。

“可是我又不想你继续留在身边,这样好了,我听说城外有个乌山寺,不如你出家吧!”

“我……我愿意……”暖情忽的泪流满面。

“小三子你带人把暖情抬回房间,暖春你去街上找家医馆请个大夫来家给暖情瞧瞧,明天一早用马车拉去乌山寺,走前告诉暖情,不用过来辞行了。”

小三子等暖情磕完三个头,找来几个人把他抬回下人房,暖春则上街去找大夫。

门前还趴着奶娘,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叫声。

阮珠对这个人说不出的厌恶,做错了事情不敢承认,为了活命,不惜一切,甚至到了可耻的地步。“曲高,听说大绝山还缺人对吧?”

曲高赶紧躬身回话:“回娘娘,大绝山送去了不少俘虏倒不太缺采石头的工人,但是女人一直缺乏,管理俘虏的军士们长年过着苦行憎的生活很希望有女人陪伴,奶娘长得标志一定可他们的心思。”

大绝山由于条件艰苦,生存环境恶劣,当地的男人们不存在廉耻之心,没有贞操观念,只有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几十个,几百个男人共妻非常多,玩死了妻子,再换一个是常的事。管理者还常用快死的女人打赏采石头的犯人,女人在大绝山不算是人,是供男人泄/欲的工具。

“把奶娘送去大绝山吧!”

太监们答应着,上前拉奶娘。

云世伟也感到这个主意甚好,上前相扶妻子往屋内走去。

但就在这时,一个威严地声音从院门口传来:“这样送去大绝山实在太便宜她了,就算送去,也该砍掉双臂,割去舌头才行。”

阮珠和云世伟回头,见到轩辕宗之一身银盔银甲,披着银灰色大斗篷,身后跟着一队侍卫,神威凛凛地走进院子。

“吕大哥!”阮珠两眼发亮,走出房间,快步朝前走向他,露出满眼的欣喜。

“娘子小心,我儿子可不能被你这么折腾。”轩辕宗之赶紧大步迎上来,张开双臂揽住妻子。

他住在军营好些天了,之前训练的飞胜军骁勇不凡。有一批在几个月前拉入了前方战场,经过几番征战,都打出了成绩,得到上司赏识提升的很快。

皇帝从中看出了五皇子的能力,让人从新兵中间选出五千名各方面出色的军士交给他。

轩辕宗之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和勤奋,把这些人当成机器一样进行魔鬼式训练,他在军营里一住三五日不回家常有的事。

“娘子,为夫给你看一样东西。”

轩辕宗之示意南宫旬,后者打开一个包裹,是一叠信件。

奶娘看到那些信件,突然身躯发出一波接着一波的颤抖,竟是惊恐到了极点,她现在只求能死个痛快。

阮珠把信件一一打开,越看越怒,越惊恐。

信里面记录了她和轩辕括她某些不可思议的话语,某些奇怪事物。连她给轩辕宗之绣过一件带着苍鹰黑色斗篷都在里面,还有孩子的连体衣服和上面绣地卡通人物。

从里面内容来看,信件的最后目的地很明显是东宫主人,是人都知道东宫主人只有一个,就是当朝太子。

如果赵海知道了信件的内容,哪怕只看到一点点也能从中发现苗头,那她的秘密就算败露了。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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