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理所当然,没什么不对。

对着菱花镜打扮了一番,怀孕的女人再怎么打扮也好看不到哪去,眼皮有些浮肿,手脚也是肿的,腰身……唉,腰身就别提了,地球人都知道。

穿了一身水蓝色的云锦齐胸襦裙,擦了点胭脂,披了一件白狐银缎面披风走出芙蓉园。

此时已迈进冬季,说是芙蓉园,但园子里连半朵花也没有,只有墙角依然湛绿的几株湘妃竹给萧条冬季里平添了几抹暖意。

云世伟不在房间,来到渝州不久,就结交到了一些朋友,三天两头的约出去打打猎,溜溜狗什么的。

阮珠被暖春搀扶着来到锦瑟堂,正位坐着与她血缘相同的母亲,旁边是一位面色和气的中年女人,容貌端正,但与吕飘香的似乎长得不像,单是气质就差了不止一层。不过好气质是后天的培养,与先天无关。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父母是农民,孩子是大学生的多得是。

咱就不要纠结像不像的问题了。

暖春给阮珠褪去了狐皮裳子,她躬身给阮夫人施礼:“母亲安好,珠珠给你请安。”

“珠儿,这位是吕夫人,吕公子的母亲,刚从京城过来。”

“吕夫人安好!”因没有确定关系,阮珠只是躬身福了福。

不过就算是确定关系,吕飘香也是侧夫,侧夫的公婆不算亲戚,更算不得公婆。

吕夫人好像比她还紧张,站了起来。

“阮小姐不必客气,我家五……那个……我家孩儿写信都说明白了,阮小姐人漂亮,冰雪聪慧,多才多艺,咱们天楚国少有的好姑娘,能娶到你做儿媳,嗯……不是,我家孩儿能入住到你们云家做侧夫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做侧夫身份很低下,比较讲究的人家都不愿意儿子当侧夫,没有尊严,生的孩子要随正夫的姓氏,只有在成家立业,分出去单过才能恢复祖宗姓氏,才有拜自家祖宗,进自家祠堂的资格。

“珠儿,别老站着,快来娘身旁坐。眉月,把火盆拿过来一些,给大小姐暖暖身子。”

“没事的,娘,我不冷。”阮珠坐在阮夫人身边,心头微微欣慰,尽管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行事有偏颇,但好歹自己是她的亲骨肉,做不到最好,最差也未必。

阮夫人眼见婚事有望,很是高兴,女人纳侧夫,鲜少有人纳到富贵人家的男子,除非那家有所求,有利益上来往的才能把儿子送过来。

但绝不意味着侧夫可以白吃白喝,住在正夫的家里吃喝用度都得从自家带来,带来的不多也好办,出去赚来就是了,不但要赚到自己的那份,就连膝下的孩子和妻子的那份也得赚来,不然就没得吃,没得喝,赶到大街也不冤枉。

阮珠纳侧夫的事敲定了,婚礼很简单,阮子旭要大势操办,被吕飘香阻止了下来,原因很只有他明白,担心有人认出他,隆重的婚典婚礼就告吹了,只有自家人吃顿饭,放点炮仗庆祝庆祝拉倒。

选个良辰吉日,阮珠以孕妇身份跟吕飘香拜了花堂,入了洞房,直到揭了盖头那一刻,她都恍若如梦。到目前为止,她有三个老公了。但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穿嫁衣,第一次当新娘子。

“想什么,娘子。”吕飘香从身后抱住她,褪去衣服的阮珠在他眼里姣美到极点,眼里满是深情,伸手解去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他把手抚上去。

“我现在不能做那件事。”她垂着头,脸红的说着。

“放心,我就想这么近的距离抱着你,不会起伤害你的心思。”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跨上,隔着一层绸料,细细的链子很硌她的手,竟然是贞操带。

他又抬起手臂给她看,坚实的手臂上有一点殷红,她用手指摸了摸,是胎记吗?给她看这个干嘛?

“这是守宫砂,专为伴侣而守,我守了二十一年。”

她讶异的看着他,他是澜洲城楼子里公子,且不说是怎么陷进去的,但能保持完璧之身想必吃了很多苦头吧?

“你是怎么陷进楼子里的,怎么还能保持完整?”他是富人家的公子,陷进楼子,一定有很离奇的故事吧?

“怎么说呢?”吕飘香眼神闪了闪,像似斟酌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开口:“我的一个不同父亲的哥哥很嫉妒我,怕我抢去了他的风光。因为我母亲的正夫没有亲儿子,难免在庶子中挑选继承人。我们这个家庭也怪,正夫妻子不像别的家庭那样可以纳不同人家男子当侧夫。老祖宗们要保证继承人的血统纯正,妻子的侧夫只能在选择正夫的兄弟中选择。嗯,就是某个笨女人嫁给谁,那男的兄弟就要这个给笨女人当侧夫,要凑齐五个,外人一律没有资格,这样说你明白吧?”

阮珠点了点头,就像她一次性嫁了云家兄弟一样,她是嫁兄弟两人,吕飘香的母亲是嫁兄弟五人。

“如果正夫有儿子还好,没儿子才麻烦,侧夫的儿子多,为了丁点的利益都能斗得你死我活,各不相让。你男人我呢,碰巧是出类拔萃的一个,很得那位正夫的眼儿,我的那个哥哥就嫉妒啊,可能那时他还小吧,出手没有像后期恶毒,我七岁那年,某个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那个哥哥伙同几个小厮,把我下了mí_yào,五花大绑,连夜送出宫……呃……送出家门,扔给了巷子口住得一家人牙子,几经辗转,就卖到了澜洲最大的媚情楼。”

阮珠静静的听着,虽然吕飘香说得轻松,她的心里却不好受,眼角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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