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珠细细看那几张皮子,这是真正的毛皮,不是仿制的,古代没有仿制技术。前世大商场里挂的那些裘皮大衣便宜点的一件七八千,好的几万,十几万不等,她别说买一件,就是多看两眼心里都发憷。

“喜欢吗?”云世一看见妻子高兴,心思也随之飞扬起来,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阮珠满意的点头,让暖情拿去装箱收好。

暖情笑道:“小姐为什么要收起来,不如交给我们哥俩给你赶制冬衣吧,正好等到冬天来了也好穿着御寒。现在是六月份,等到天冷了正是小姐身子沉重的当口,从前的那些冬衣统统不能穿了,待会量尺寸时候还得加大尺码,若是小了,总不能冻坏了腹中的孩儿不是?”

这话中听!云世一唇角露出笑容,从前他对这二个通房一直没好印象,现在不由得改观:“娘子,你就别抠门了,与其放在箱子里被虫蛀,还不如穿在身上御寒,告诉你万一冻坏了我儿子跟你没完?”

“三张红狐皮最好做一件长披风,剩下的两张白狐皮做一款长裙。箱子里有从澜洲带来的几匹云锦,捡素净的颜色当面料。”阮珠知道暖春暖情二人针线活不错,交给他们来做很放心,对自家老公道:“眼里只有你儿子,啐,把手拿开……”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她小腹上摸索,也不管屋里有没有其他人,这个sè_láng。

“干嘛,我在跟我儿子聊天。”云世一不乐意道。

暖情见过了主人打情骂俏,不以为意,唯有云世伟眼热,盯着妻子依然娇美的身段,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房间里气氛热烈,但阮珠还是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

过了一会儿,暖春回来,回报说冰镇凤梨果汁送去了天字三号房间,那位公子听是小姐送他谢仪,很是开心,说小姐哪天还想听琴,他随时恭候。

“你们都出去吧!”

云世一打发二个通房出去,锁着眉头默然不语,深思的望着妻子,好久才道:“娘子喜欢那个弹琴的?”

要不说阮珠怎么少根筋,根本没意识到老公的吃醋,随口道:“他琴弹的好,谁会不喜欢呢?”

她指的不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她喜欢他的琴,就像喜欢美好事物一样,纯粹以欣赏的态度,但老公的误会了。“他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他叫吕飘香,是澜洲楼子里的红牌公子,因为琴弹得好,被很多达官贵妇爱慕。那天你送了我到画舫上游河,但你有事情离开,剩了我一个人……”

阮珠把哪天的事讲了,但对于自己吟诗的事情略略几句带过,毕竟剽窃不光彩,虽然没人知道,她也不好意思宣扬。

楼子里的?云世一蹙蹙眉头,把一个红牌弄到家里,到底是福是祸?

吕飘香,他细细想着这个名字,听人提起过,琴技极好,所邀者皆为名门望族的贵妇小姐,一曲价值千金,还要看邀请他的人是否懂琴,如是鄙俗之人,他二话掉头就走。

阮珠邀他过来抚琴,按理说没那么容易,但他确实来了,而且情绪不错,只能说明一件事,吕飘香惦记上了他的妻子。

还是云世伟心眼儿直:“媳妇,你喜欢那个弹琴的,想纳他做侧夫?”

阮珠莫名其妙:“你脑子有问题,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纳侧夫,亏你想得出来?”她像他那样管不住自己的□吗?

“可是刚刚大哥问你,你说喜欢来着。”

云世伟可不愿意刚成亲没多久就冒出来一个侧夫跟他争妻子,就算纳侧夫,也要等到妻子生完他的孩子两三年以后再纳。

云世一也定定的看着妻子,自家兄弟疑问,也正是他想知道的。

阮珠露出疑惑的目光,她说喜欢了吗?侧头想了想:“我喜是欢他的琴,又没说喜欢他的人,你不要想歪了。”

“太好了,媳妇。”云世伟欢呼一声,扑到床上,搂抱妻子,“听他弹琴有什么意思,叮叮咚咚的,还不如耍棍法来的好看,赶明你身子大好了,去院子里看我给你露两手。”

“你赶紧滚开,别碰到我儿子。”云世一赶紧用手挡住妻子的肚子。

云世伟却抱着阮珠的不肯松手,香软的身子一入怀禁不住春心荡漾,色迷迷的道:“媳妇,今晚别让我走了,就让我睡在旁边,我发誓绝不对你动手动脚。”

阮珠望着那双充满乞求的眸子,有些心软:“睡在这里可以,但是贞操带不准脱。”

云世一忙道:“可以的,可以的,我不脱就是。”

自此,三人睡在一处,云世伟倒是履行诺言,不碰她,不过每次云世一抱着洗完澡的她上床时候,都能看到一双被欲/火烧得氤氲眸子直勾勾盯过来,弄得她以为犯了天大的罪行似的。

又过了半个月多的时间,阮珠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可以外出透透气,但必须在有人陪着的情况下,禁止单独行动的权利。

但阮珠被孕期反应搞得苦不堪言,头晕恶心不说,还总是犯困,一天十二个时辰,有近十时辰在睡觉,云世一担心她总睡会影响健康,每天都会拉着她出去溜达一阵。

“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老是守着我,男儿志在四方,你在南岭的那批金丝楠木该管管了。我不便长途跋涉,在猫耳镇等你回来就是,反正有二表哥和暖春暖情陪着,不会有事的。”

“你二表哥是个二的,两个通房毕竟是下人,叫我怎么放心。”云世一揽着妻子的腰,缓缓的行在街上,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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