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镇北轻哼一声,“少废话,有事赶紧说!”
苍净眸底却仍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掩嘴清咳一声,才沉声说道,“门外来了一老一少,说是韩家家主,是为韩家的事而来,想求见门主。”
顾镇北浓眉一挑,眸光一冷,“又是韩家?这帮人还真没完没了了!”
龙惜晴挽住了顾镇北的胳膊,淡然轻笑,“既然人家都上门了,咱们总不能不见吧!若不见他们,人家会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的。走吧!我们出去看看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
顾镇北就最是消受不了龙惜晴的温柔,只要她一笑一温柔,他马上就会心软,听之任之,任她为所欲为,妻奴性十足。
当顾镇北和龙惜晴走入大堂,一眼便看见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坐在左侧的贵客位上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那名老者鹤发童颜,看不出他真实的年纪,穿一身青色长袍,精神矍铄,此时正悠闲自在地端着茶杯,在那里轻轻啜饮,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顾镇北和龙惜晴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虚伪做作得很。
而那位少者,看着大概二十岁左右,清眉俊目,眉宇间透着一股疏离和清贵,额前垂着一缕短发,一身白色的运动休闲服,浑身透着一股优雅闲淡的气息。
他的身上有着明显的灵力波动,特别是在看到龙惜晴的时候,灵力波动更加明显。
龙惜晴悄悄查探了一下他们的修为,那名老者的修为,不过是聚气中期。
那位年轻人则更差,仅仅只有炼体后期的修为。
顾镇北看到那年轻人看着龙惜晴时,竟目不转睛,满眼的惊艳和痴迷,刹时皱起了浓眉,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年轻人一惊回神,瞬间恢复了先前的淡然自若,像是之前的失礼和惊艳,只是你们的错觉罢了。
待顾镇北和龙惜晴坐在主位上,老者这时才放下茶杯。
他施施然地站了起身,双眸带着如针刺般的锐利,看向了顾镇北和龙惜晴,微一拱手,说道,“在下韩义,此是小儿韩志航,因仰慕龙门门主的风采,故特携小儿前来拜见龙门门主,还请门主恕我等冒昧上门打扰,不要责怪才是,这是区区一点小意思,请门主笑纳!”
韩义的话听着很有礼,可神情却带着一丝倨傲,虽然他想极力掩饰,却依然徒劳无功,还是被龙惜晴发现了。
他说完之后,便将放在旁边茶几上的那个红色锦盒拿起,朝着龙惜晴的方向打开,一支通红的至少有三百年的血参,正安静地躺在那盒子里,悄然散发出细微的能量波动。
还真是大手笔!
龙惜晴和顾镇北对视了一眼,既然人家以礼相待,还带着重礼上门,她自也不会给人难看。
她菱唇微弯,轻轻一笑,问道,“惜晴感谢韩先生的厚爱,只是不知道韩先生带着贵礼特意上门,是有何赐教?”
虽说血参也算是珍贵,但龙惜晴空间有千千万的药材比这血参有价值,她可不会被这一支血参给打动,所以,对这贸然上门的韩氏父子,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抱有戒备的,语气自也说不上热络。
看着清丽出尘的龙惜晴,韩义的利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是毫不介意她的态度,依然笑容可掬地说,“韩某前来,一来是为了之前小女的事,和贵门有了些误会,特地过来向门主道歉。二来,我们是想和龙门上下交个朋友,希望能就此揭过彼此的恩怨,大家以和为贵!不知道龙门主意下如何?”
龙惜晴有些意外,和顾镇北对视一眼,皆感疑惑。
顾镇北已经对他们采取了反击行动,按他们之前的预料,韩家应该会请出更强大的对手来对付他们才是,怎么这会儿转变得那么快?突然间就升白旗投降示好了?
这事儿,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
龙惜晴还是一脸淡然,缓而有力地说道,“既然韩先生有意议和,我们自也不会再为难你们,此次的事,就此揭过最好!我也希望以后大家相见,都能和平共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韩义连连颔首。
稍倾,韩义又带着期盼地看着龙惜晴,有些讨好地说,“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龙门主可否应允?”
龙惜晴依然稳坐钓鱼台,淡定若仙,“韩先生请说!”
“我想请门主收下犬子!”
韩义的这话,就像天雷击在顾镇北和龙惜晴的身上,顿时给雷得满脑黑线。
顾镇北沉下俊脸,声如寒冰,“不知道韩先生这希望门主收下贵子是怎么个收法?”
韩义像是没有看见顾镇北的黑脸,径直对着龙惜晴说,“若是龙门主能将犬子收入房那是最好不过了,哪怕是做小也无所谓,若是不能收入房,那就让犬子为龙门主端茶送水,为奴为仆也可以,龙门主,犬子为人做事尚算机灵,还请龙门主收纳!”
感觉到顾镇北那浑身爆发而起的气势,似是下一刻就要将这韩氏父子给撕碎一般,龙惜晴不着痕迹地将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顾镇北顿时感觉一身狂暴的气泄了开去,但脸色依然黑沉如墨。
龙惜晴看着韩义,淡淡浅笑,可那笑,却不及眼底。
“我很感谢韩先生的厚爱,但很抱歉!内子是个醋坛子,为了家和万事兴,我可不敢有一丝异心。韩公子一表人材,我这里庙太小,可容不下韩公子这样的大佛,两位还是请回吧!”
哪怕是逐客令,龙惜晴也说得比别人婉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