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营长尴尬地回答:“她没事,受了点轻伤,在山上照看伤员。”心想果然被老子猜中,这两人的关系决不一般。
江海龙松开手,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他爽快地对营长说:“赶快打扫战场,你们要的武器弹药尽管挑,拿不走的再扔到我的车上!”他现在只对鬼子两辆装甲车和几辆卡车感兴趣。赵营长大喜,手一挥,带走了自己战士和刚投诚过来的伪军。
一骑快马跑到江海龙身边停下,骑兵连长利索地翻身下马行礼,说:“队长,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吧?”
江海龙说:“很及时,你们辛苦了,回基地我要二虎子杀几头猪,开几坛老酒,好好慰劳你们和特务连!”
战士们一片欢腾。一群特务连战士爬到缴获的装甲车和卡车上笑得一脸灿烂,兴奋地说:“我们终于也有车开了。”
新四军战士把伤员从山上抬下来,冯英用绷带吊着膀子走在章虎的担架边,看着她半个肩膀被鲜血沁透,江海龙飞跑过来心疼地问:“你的伤不要紧吧?”
冯英带着哭腔说:“我不要紧,只是被弹片击中肩膀。担架上是章虎,他为救我右手给炸没了,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一定要救他!”她自己也闹不清楚,为何见到这个男人就提出任性的要求,觉得他不会违背自己意愿。
江海龙回答:“行!他是为保护你受的伤,我当然要救。”到担架旁给章虎左手拿了一会脉,补充道:“放心,除了右臂被炸碎无法接好外,我向指导员保证会让他又重新成为一个活蹦乱跳的战士。”说完“啪”地朝冯英行了个军礼,逗得冯英转悲为笑。
几个特务连战士纳闷地小声问连长:”队长现在是旅长级别,怎么要向人家小小的连指导员行礼?”
王大力瞪眼大喝:“队长有队长的想法,你们问老子,老子去问谁!”
江海龙训斥他道:“有你这么向战士作解释工作的吗?人家是女同志当然要尊重,就你这水平,再不进步只配到二虎子那里去喂猪!”
王大力大气不敢出,这是队长一个月来第二次威胁要让他去喂猪了,尽管有些想不通心里在嘀咕,在自己部队也没见你向女兵行过礼呀。
冯英在一旁俏脸涨得通红。
新四军赵营长气喘吁吁过来说准备带领部队返回,满地的鬼子伪军武器弹药让他眼睛都挑花了。江海龙问:“武器弹药选够了没有?”营长老实回答:“够了,带不动的都放到了你们车上,这下我的部队可就鸟枪换炮了!”
江海龙说:“那好,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赵营长爽快回答:“我的部队是你们所救,还占便宜得了这么多武器装备,首长有什么要求不用客气,尽管开口!”
江海龙说:“你们那里缺医少药,我想把冯指导员和章虎接到我们陆军医院治疗。”
赵营长连声说行,他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心里巴不得人家把自己的所有伤员都接过去治疗。他拿出几个黑匣子说:“这是我们打扫战场时在铁路边发现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江海龙接过后拆开看了,说:“是窃听器,只要铁轨上有震动音就能被鬼子侦听到。看样子你们今天被敌人包围是吃了这东西的亏,以后要多加小心。”赵营长摸着脑袋恍然大悟。
江海龙要战士把章虎小心抬上卡车,在担架下铺了几层缴获的鬼子军毯防震。冯英坚持要守在章虎身边,江海龙亲手给他做了一个厚厚的坐垫。冯英默默地看着这个男人为她和章虎所做的一切,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晚上在陆军医院,江海龙指示护士为章虎输液,亲自为他定血型,三个血型相符的战士主动献血900ml。江海龙的所有战士都查过血型,并用写有姓名和血型的布条缝在衣领与口袋反面,以备不时之需。
春花看到冯英手上吊着绷带,表情痛苦,肩膀处灰色的新四军军装被血染红,说了一句:“冯姐,你怎么又受伤了!”就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江海龙对她说:“你现在是护士,看到伤员不应该是这种表现,去准备两间手术室!”
一瓶一瓶的抗休克、止血药,一滴一滴的鲜血输入静脉,章虎的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润,冰冷的肢体转温。待他血压、脉搏恢复正常后,江海龙为他主刀手术。
江海龙手法娴熟,动作敏捷,解剖层次清楚,下刀精准,令担任助手的医大学生叹为观止,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位好老师。两个小时后手术完美结束,江海龙又转战到下一个手术间。
章虎是做的残臂截肢术,手术较大,用的是全麻,大学生任助手。冯英取弹片是小手术,江海龙准备给她做是局麻,安排春花任助手与器械师,觉得一般手术还是用春花比较得心应手。大学生们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但临床经验不足,在手术台上和主刀默契配合还需要一段时间。
江海龙洗手戴手套时,春花熟练地作术前准备,为冯英脱掉外衣,暴露伤口,清洗血污,消毒皮肤。她按照队长教的消毒原则,把冯英的整个肩膀和半个雪白的sū_xiōng裸露出来进行清洗消毒处理,冯英羞涩地闭上了眼睛。江海龙满意地朝春花点了点头,铺好手术巾打上局麻。用镊子试了麻醉效果心中有底后,他装好手术刀片,扩大创面开始手术探查。
春花认真看着他操作眼睛不眨。
江海龙边做手术边对冯英说:“该死的鬼子,怎么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