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草草地吃了晚饭,赵大顺毕竟对这个小道士孟少锟不放心,吃了晚饭就要去看弟弟。( 忙站起来,将他拦住,道:“大哥。我既然和小顺极为兄弟。自然不会害他。你要相信我。”赵大顺强忍住心中的念头,重新坐下来,将还没有开封的谷酒自己倒了一碗。
整个小屋弥漫着谷酒的气味,孟少锟道:“这种酒是好酒。”赵大顺问道:“好在哪里了啊?”
“一年谷物用来交租一类,吃一部分,自然就剩下不多,节省下来用来酿酒,更是弥足珍贵。每喝一口都是对自己辛苦劳动的回报。这简直酿造的方法不似那些古酒,陈年老酒,我们这酒喝起来就是一个舒服。劳累一天,喝这个正好解酒的。”孟少锟说道。赵大顺见孟少锟说得在理,倒有些对孟少锟改观了。
天已经更黑了,孟少锟站起来,说道:“你们要答应我:等下不论小顺如何喊你们救命,你们都不要出去。不然我叫不帮小顺治理这个病了。”
赵大顺听了这话,一脚将椅子踢开,叫道:“好你的道士。小顺喊我救命,我是他大哥,岂能退缩啊?”赵老汉也是不解地看着孟少锟。孟少锟心中想道:“他们父子三人的确是情深义重,尤其是赵老伯此刻的表情和我父亲见我生病之时一模一样。只是,他们若管不住自己,等下妖狐出来,岂不是要破坏了我的安排啊。我得想个办法来。”便道:“赵大哥。有着好酒,我再陪你喝上几碗。”
孟少锟耳边已经听到了赵小顺屋里传来的哀鸣声。
赵大顺不屑地说道:“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酒量?”孟少锟衣袖一卷,道:“我先陪你喝十碗酒。”孟少锟话语一落,就开始给自己倒酒。这谷酒是也算高度数的酒,喝道第三碗的时候,孟少锟只感觉头脑一阵眩晕,站立不稳,心中一阵懊悔:“我原本想将赵大顺灌醉。若给自己灌醉了,岂不是自己误了自己。”忽然感觉一道气流从体内流出。
孟少锟急忙坐在椅子上,喝入肚子里面的谷酒慢慢地从指间流出,孟少锟不能让二人看到,单手倒酒单手喝酒,手指放在大腿上,沁出来的酒水顺着裤脚慢慢地顺着腿流出来了。十碗酒下肚,只觉得丝毫的醉意,脸色没有多少的变化。
赵大顺也是个豪爽好客的汉子,只是因为弟弟忽然生了重病,又见老父因此犯下心病,家中遭遇了几次神棍之后,对于这和尚道士心中多有不满,此刻孟少锟一口气喝下十碗白酒,让原本好酒的赵大顺斗性一起,叫道:“不曾料想,小道士还是一个能喝酒的人啊。我赵大顺倒要看看。”
也不顾道士能不能喝酒的规律,自顾倒了喝了十碗……
两人各自喝了足足一百碗碗,才见赵大顺沉沉地趴在桌上睡觉,他哪里知道这孟少锟喝的酒都顺着指尖流出来了……
孟少锟站了起来,半条腿全部湿透了,也觉得头部有些晕厥。
“大叔,麻烦你给我拿一件小顺的衣衫给我换一换。”孟少锟笑道。赵老汉知道孟少锟这样做有深意,一直都没有参与,等到孟少锟换上了赵小顺的衣服,心中更是诧异,原本普通的布衣,看起来更有精神,想道:“这少年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野狐道士的。莫非真的是什么高人的徒弟啊。”
孟少锟道:“赵老伯。赵大哥脾气火爆,所以我才灌醉他。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这个屋子。尤其是赵小顺叫唤的,你也不要搭理。因为那个声音不是小顺的,是一只妖狐的。”赵老汉年迈,见过不少神奇的事情,沉吟一会,轻轻地拍在孟少锟身上,道:“我相信你。”
孟少锟第一眼见到赵小顺,就知道他肚子大的原因了。
在狐之中,靠寄生在人的身上开度过成长期的,在赵小顺身上显然还有一只狐。这只狐寄托在人的身上,需要不断吸收营养,这也就是为什么赵小顺吃东西跟猪一样的道理了。
从这个角度上看,赵小顺就是一个“宿主”。而且人的身上寄存着很多的东西,蛔虫,细菌等等,再想远一点,人也是这个地球的蛔虫。
话不说远。
所以他成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先让赵小顺睡着,幼狐半天不吃东西,肚中的幼狐必定饥渴难耐,加上盖在赵小顺身上的被单画上了厉害的符咒。
饥渴就要吃东西,洒了一路的蜂蜜就可以将它引导场地上去。
符咒就是将它逼出来,等它出来,难以钻回去的。
果然,一阵安静过去之后,只听到从赵小顺的泥土屋传来声音,道:“老爹。我饿死了。你还不来救我啊。”孟少锟一把拉住赵老汉,道:“这不是小顺的声音,是他体内幼狐的声音啊。”赵老汉被孟少龙拦住,用力捂住了耳朵。
“大哥,你不要弟弟了吗?你再不给我吃的,我就要饿死了啊……老爹,你不出来,我就不认你了。那个臭道士是骗你的,想把我饿死的啊。”声音又传来,“呜呜呜……”悲惨的哭声慢慢地传来,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扎在老汉的心上。
世上就没有一个当父母愿意自己儿子饿着的啊。
赵老汉跳了起来,叫道:“我儿,老爹马上给你吃的啊。”赵老汉将坐上剩饭身菜,又将饭盆里面的半盘饭搬起来,就要出门了。孟少锟一把拦住,骂道:“你个糟老头,我知道你是疼爱儿子,但是此刻你出去,就是害他。你给我乖乖地坐在这里。”
赵老汉愣了一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