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已破。舒残颚疈幼天王已死。”
一匹快马飞奔入营,马上的士兵头上戴着白色的布条。一路奔袭而来,大声地叫道。
只见来人脸上沉沉的暮色,如同远山绝望的黑鸟一样。
胸前插着三支断箭,已经没有血流出来,全身还充满活力心脏似乎也没有了声音。
他快要死了宀。
快马奔驰中军大帐之前,来人滚落马下,一双眼珠子没有合上,竟然死了。倒地的瞬间才看清楚,来人的背外地明显。
都说天国的战士是不会死的,是铜皮铁骨,不怕洋人子弹,如今看到了这一幕,军营里原本垂头丧气的氛围更是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连不死的天王洪秀全也死了,看来这曾国藩的确是了不起,东王还能够带领大家活下去吗噎?
来人手中插着三根鸡毛的信件已经被来人的鲜血染红……
天国落败的消息终究是传来,军营之中响起了一阵哭声。
“忠王。”孟千机一袭青衫,额头上和腰上都系上了白布条,跪在东王李秀成面前,“已经无力再挽回了,太平天国终究是亡了……请东王速速决定……往南还是往西而去……”
(李秀成被洪秀全封为“万古忠义”的忠王,之前有些地方写成了东王,不一一改了,请见谅)
李秀成一双眼睛噙着泪水,他原本是贱民出身,是天王一手提拔,如今天国灭亡,能够看到是什么,自己正当盛年,要打下天国的大好江山。
“不行,我要去救出幼天王,幼天王没死,一定还活着世上一定还有活着的。一定还有活着的……”李秀成心有不甘。
“曾国藩的湘军已经过来了。我们还是逃吧……”孟千机道。
李秀成有心无力,迟迟都没有话,叫道:“可我……你不是神策军师吗?怎么没有办法啊?”
“天机已过,我已经无法再救天国。本以为天命归属,可叹我孟千机还是看错洪秀全了。他宏图大志,艰苦创业。定都南京后,没想到贪图富贵,重用小人。幼天王也无帝王之相……”孟千机一下子站了起来。
“孟千机,你是想忤逆犯上吗?天王已死,我忠心耿耿,也不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诋毁英明神武的天王……”李秀成将要种的佩剑一下子拔了出来。
“朽木不可雕……”孟千机青衫一挥,头上和腰中的白布全部撕掉,一双虎目盯着李秀成,冷笑道,“当日若听我的话,何至于如此……这一切非人力所为,实乃天命,事到如今,你是要杀我吗?”
“你如果再说一句忤逆的话……本王手中的宝剑将斩下你的人头……”李秀成道。孟千机衣袖一挥,道:“你我缘分已尽,你好自为之……”
孟千机眼角露出一丝不甘心,大好功业化为尘土。
李秀成眼角处黑气已经侵袭,不出数月将身首异处,已经无力挽回。
“你走吧……我和你本来就不算主仆君臣关系,你永远都如此神秘,如此冷峻,你进账的跪拜我已看出你要离我而去。”李秀成恢复原有的神情,一代王侯之气渐弱,但也是王侯。
“方山必是你得末路……”孟千机说道。
李秀成摇摇头道:“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东西给你……”
孟千机接过李秀成的丢过来的包袱,是一些散碎的银两,心道:“看来他已经准备了后路,我……还真是看错人了……我看他也未必对天王忠心耿耿……”孟千机接过包袱,来不及多看,卷起帘子就往军帐外面而去。
一片黑色的乌云压了下来。湘军追来,军营四处四处的哀嚎声不断传来。
李秀成出了军营,左右副官跟上齐齐往外面跑去,护卫着李秀成杀了出去,知道辕门外,两人都给格杀。
人困马乏之际,所幸天色渐黑,往山而去,只见远山一处破庙,李秀成已是疲惫万分,在庙中等了一晚上,入夜寒风吹来,不敢生火,只感觉庙内阴风阵阵。
等到天明时分,才看清楚庙中原是一个狰狞的山神,一双巨大的铁锤要砸碎世间的一切,一双犀利的眼睛瞪着李秀成。
李秀成原是万军之中大将,这奔波数日,已经将仅剩下的一点豪气全部击碎。
整个人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身上的包袱哐当一声落了下来,竟是一包袱的金光闪闪十足的赤金,想必是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李秀成神魂不定,急忙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赤金捡起来。
就在此时,两个奸民作为了偷鸡摸狗的事情,正好等天亮来破庙里休息。两人俱是身高体壮,腰间还别着锋利的小刀。
见了李秀成身带着如此成色的金子,两人俱是偷鸡摸狗之辈,消息灵通,寻常人如何能带如此多的金子。
这湘军到处抓捕天国的大人物,看来这人就有是个大人物无疑了。
“两位兄弟,送你们百两金子,只求你们为了保守秘密。”李秀成笑着说道。此刻自己前心贴后背,体内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
李秀成崛起草莽之中,却不知黄金已经露出,遇到了贪财好钱的匪徒,又怎么会拿着百两黄金拍屁股走人。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兄弟二人俱是英雄侠客,想必你是天国的好看,何必用黄金嘲弄我们二人。”一人说道。
眼神一跳,同伴一下子就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
“是的,我们兄弟二人平时就想着加入天兵天将,奈何没有机会……”另一人也是毕恭毕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