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喜这两天过得很郁闷,侄子蔡雪鄂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蔡德喜今年五十三岁,却没有一儿半女,而且蔡雪鄂的亲生父母早年也死在了交通意外里,所以蔡雪鄂自小就被他当成了亲生儿子来抚养,对他甚至比亲生儿子还好。
蔡德喜的父亲蔡迥元是个盗墓贼,这个除了蔡德喜两兄弟之外就没有人知道,而蔡德喜的大哥死于交通意外之后,这个秘密也就只有蔡德喜一个人知道了,就连蔡雪鄂也不知晓,毕竟这事情并不是那么风光。
而蔡迥元虽然过世多年了,但蔡德喜利用自己父亲多年盗墓留下的钱财,再加上几件从古墓里找来的宝贵文物,就结交到了省政协的人,也因为这个,蔡德喜就成了东阳县的一县之长。
东阳县是广东一个比较偏远的县城,可是,虽然东阳县比较偏远,终究也有油水可捞,何况偏远也有偏远的好处,那就是山高皇帝远。蔡德喜在东阳县这里算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蔡雪鄂也凭借这个而在县里横行无忌。
前段时间蔡雪鄂发现附近属香城管辖的化玉村居然修起了公路来,化玉村那些水果的美味,蔡雪鄂可是知道的,便猜到化玉村这公路一修起来,那些原本只能烂在山里面的各种水果就会立即变成巨大的财富,所以就打起了化玉村的注意。
蔡雪鄂这人虽然纨绔无道,但对自己这个犹如父亲的叔叔却是孝顺得很,就把化玉村的事告诉了蔡德喜。蔡德喜也同意他去开这么一条财路,并借助自己在省政协的关系把化玉村的镇政府摆平了。不过在蔡雪鄂来到化玉村之后,才发现原来化玉村百分之九十的果农都已经跟那家“天河”饮料公司签了约。
看到“天河”的厂房和规模,蔡雪鄂就知道这资产过亿的大企业,自己招惹上的话也很麻烦,也就没有打跟“天河”签了约的果农的主意,而是去找其余没跟“天河”签约的果农,却没料到会惹出周浩这尊大佛。
此时,蔡德喜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徘徊难定。蔡雪鄂被抓去了香城的公安局,根据魏通海那几人的证供,足可以把蔡雪鄂定罪。
“雪鄂不能有事,不让我们蔡家就绝后了啊。”蔡德喜自言自语的道。他之前打过电话给司徒立,不过司徒立的态度非常坚决,一定要把蔡雪鄂定罪。不过,司徒立也向蔡德喜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就是蔡雪鄂招惹到的那个周浩是“省里有人”。
这却是司徒立的一个损招,其实周浩何止是“省里有人”,周浩不仅是赵日新的义子,就连一号首长等几个正国级大员都见过了,那可是正宗的“朝中有人”。但司徒立却不把这个告诉蔡德喜,就是想让蔡德喜小瞧周浩,然后去跟周浩硬磕。
以周浩背后那赵家的能量,要打掉一个县长,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那个周浩在省里有人,难道我就没有么?”蔡德喜恼怒的道,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要打给他在省政协里结交的那个人。
可是刚拿起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蔡德喜回头,就看到几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皱眉道:“你们有什么事?这里可是县政府,不能乱闯的!”这还是他见几人能通行无阻的来到自己办公室,显然不是普通人,否则以他的积威,早就让保安来轰这群人出去了。
却见那为首的一个男人拿出了证件展示在蔡德喜眼前,并面无表情的道:“蔡德喜先生,我们是国安局的,有些事我们想要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下。”
“国安局?”蔡德喜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自己贪污受贿那些事曝光了,但转念一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来找自己的应该是省纪委的人。
忽然,蔡德喜心中一惊,“难道是我爸盗墓那些事通了天?”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因为当年蔡迥元盗过的墓有数十个之多,搜刮到的文物也非常多,大部分都偷卖到了外国,虽然蔡迥元早就死了,但蔡德喜也私藏了他留下来的那些文物甚至将其用来贿赂官员,这条罪确实不小。
国安局的人却没有理会蔡德喜的发愣,直接就有两个人上前夹住了他,也不用上手铐,就这样押着他离开了县政府。
同一时间,国安局的人也来到了香城的公安局把蔡雪鄂带走了。对于国安局的人,司徒立当然不敢过问,何况周浩先前就知会过他了。而且带走蔡雪鄂的那个国安局队长临走前还对司徒立说:“这次你帮我们国安局抓到了一个要犯,我们会跟上面报告的。”
这一句话就让司徒立惊喜莫名,要知道国安局可是直属中央的,能跟他们搭上关系,好处肯定不少。而且司徒立也知道,这事情肯定是周浩从中协调,才让自己入了国安局那些人的眼。
“啧啧,小浩真是手眼通天啊,要是以后剑英能跟他结婚,那我可就真的前途无限了。”想到自己女儿跟周浩亲密非常,司徒立也不禁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蔡德喜和蔡雪鄂被转移到了国安局在广东一个秘密的办事处,两人身上并没有被“唐门”或者“风魔一族”的人下手脚,所以都不会被他们找到。
“蔡德喜,我们已经查到了,你的父亲蔡迥元是个作案累累的盗墓贼,把不少国家文物贩卖了出去,就连你这个东阳县的县长,也是用他贩卖文物的钱买回来的。”
此时,蔡德喜正被国安局的人审问着,那人脸色冷峻的说道:“你的父亲应该还留有不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