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琴驾车来到动感城,由于还是白天,所以动感城里的客人比较少。赵玉琴之前没有来过这里,门口那两个女咨客见到她,也被她的美貌震撼了一下,心中有那么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但也不忘尽责的对她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赵玉琴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就道:“带我去见文向东。”
“老板?”那两个女咨客相视一眼,动感城里的员工都叫文向东老板,而黑道上的人则称他作“东爷”,也只有那些政府高官才敢对他直呼其名。而如今对于来找文向东的赵玉琴,她们都一厢情愿的以为赵玉琴是文向东的情人,闹了别扭才来找他的呢。
而就算是文向东的情人,她们也是不敢得罪的,于是就赶紧进去知会文向东。
文向东这时正好在办公室看动感城的账目,突然听到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来找他,第一个反应也是以为自己的哪个情人来了,当下也让人请她上来。
当见到进来的是赵玉琴时,文向东就大大的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跳起来向赵玉琴笑道:“赵小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同时心里也在暗暗自嘲,如果自己能这样的情妇,那真是积了十辈子的福了。
其实赵玉琴跟文向东也是比较熟悉的,因为文向东也通过她的星河证券公司买过股票,赚到不少钱。当下她就直接对文向东问道:“文先生,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有什么人来香城这里做买卖?”她所说的“买卖”指的是违纪犯法的勾当。
文向东连忙道:“买卖?我没收到什么消息啊。赵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帮上忙吗?”
赵玉琴也说出了实情,“就在刚才,有两面包车把小浩给掳走了。”
文向东闻言也是一惊,而且马上就联想到了方冠伟和范礼泽,狐疑的自言自语,“难道是他们?”
“谁?你知道是什么人?”赵玉琴连忙追问。
“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们。”文向东道:“不过前两天范礼泽带着一个叫方冠伟的人来找我,让我帮忙对付一个人,那人就是小浩了,我没有答应他们,后来也提醒过小浩要小心了。对了,那个方冠伟的老爹好像是广州政协主席。”
“是他们?”赵玉琴也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对付小浩?”因为她对省里的各个政府人际网络都异常清楚,范礼泽自不必说,那个方冠伟,赵玉琴也是知道的,不过没什么交情,反而以前因为业务上的关系,她倒是跟方冠伟的父亲方又坚有过几次合作。
文向东对赵玉琴道:“他们说小浩抢了他们一宗生意,所以要教训教训他。”
赵玉琴却不知道周浩抢了他们什么生意,但既然如今有了怀疑对象,她也不作任何耽搁,立即给赵定州打电话,“哥,我打听到了,掳走小浩的人很可能是范礼泽和方冠伟。”
“是他们?”赵定州也很疑惑,不过如果真的是范礼泽跟方冠伟的话,他就稍稍放心一些了,因为比起那些敌对势力,范礼泽他们的威胁就小多了,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药方的事。
又听赵玉琴说道:“哥你设法找到他们,或者直接找广州市范市长和方又坚,如果真的是范礼泽他们主使的话,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哥知道了,现在老头子他们对小浩也非常重视,要是他们真的动了小浩,哼哼!”
放下电话,赵玉琴就跟文向东道:“文先生,你能帮我找一下小浩吗?因为如果找警察的话就太张扬了,很容易惊动那些人的。”
文向东毫不犹豫的答应,“乐于效劳。”事不宜迟,他立即就找来自己的手下,尽一切可能,务必要尽快找到周浩的下落,而且不能声张。
另一方面,赵定州马上联系到了范礼泽的父亲范一鸣,还有方又坚。作为省城的市长,范一鸣背后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赵定州没有打算对他做什么大动作,只是想敲打一番。至于方又坚,他的靠山就要弱势多了,而且赵定州跟这贪权好利的家伙也不对眼,所以根本就无所顾忌,如果查明方冠伟真的参与了掳劫周浩的话,那赵定州就会动用自己的力量将方又坚一撸到底。
天宾酒店里,范礼泽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市里,看着落地窗外的迷人景色,他心中却有点忐忑不安。只要方冠伟成功从周浩手中夺下那块土地,范礼泽就能从中得到四千万的利益,这样他很是期待,而且,他本来就嫉恨周浩跟赵玉琴亲近,也乐得看着周浩吃亏。
刚才他跟方冠伟接到陈戈的电话说已经抓到周浩了,本来他是打算跟方冠伟一起过去威胁周浩的,但突如其来的,他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所以临时不去了,还托辞跟方冠伟说自己留在这里替他留意日本人的消息。其实范礼泽是不想彻底陷进去,就算出了事也能让自己有转圜的余地。
“不知道方冠伟把那块地拿到手没有。”他自言自语的道。
而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把他微微吓了一跳,拿起来接听,他就听到了父亲范一鸣暴怒的声音,“你这畜生!净会给老子惹事!”
范礼泽被范一鸣吼得一愣,有点不知所以,因为范一鸣一向为自己这个儿子十分自豪的,尽管范礼泽无意官场,但经商能力却不错,凭着范一鸣的能量,在商场上可谓是一帆风顺。而范一鸣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严厉的呵斥过他,所以范礼泽当即就敏锐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