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

现在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任雨泽的手中,连李云中都不愿意在纠缠于此了,因为谁都不能担保徐海贵真的没有问题,而且从人性和对事态的判断来看,徐海贵确实也是很有可能这样做的,基于这两点考虑,李云中必须让苏良世停止下来。

可是李云中也很清楚,任雨泽不是一个省油的等,他等到了这样一个好的机会,他也定然不会放手,虽然自己的话会有很大的威慑作用,但任雨泽能不能停止继续深入的反击,现在还不得而知。

任雨泽会反击吗,不会的,他懂得恰到好处,更明白适可而止,既然李云中已经发话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任雨泽要在这个会上解决掉。

“是啊,有时候确实我们会听到一些不很真实的汇报,但这不能怪苏省长,他工作很忙,事情也多,我是可以理解的。”任雨泽很高调的说出了一句大度而宽容的话来,别人听着当然都认为任雨泽识大体,懂尊卑,很不错。

唯独苏良世听的牙痒痒的,很不舒服,似乎任雨泽用他的虚怀若谷在宽恕自己刚才的错误,这其中很有些他对自己蔑视的味道,可是现在的局面苏良世还能怎么样呢?

任雨泽在说完这个话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对李云中说:“李书记,还有个问题啊,北江大桥工地火灾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是一次刑事案件,而不是管理问题,那么是不是应该让公安厅把车本立放出来呢?火灾之后,他们公司还有很多的善后工作要做,比如安抚遇难者,照看受伤者等等,另外还要评估损失,继续为修建大家做准备工作啊。”

苏良世一下忍不住了,说:“还让他修建?现在火灾并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任书记这样急匆匆的要求放人,并依然让他修建大桥有点不妥吧?”

任雨泽‘奥’了一声,说:“那么苏省长的意思是什么?你还坚持让徐海贵做?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我也什么都不说了,但记住,车本立不是普通人,一旦查清了徐海贵的问题,那时候是有人要承担今天的责任的。”

要说苏良世现在就算胆子再大,他也是不敢让徐海贵做这个项目了,刚才他也不过是想要和任雨泽教一下劲,他很不愿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一次攻击就这样让任雨泽轻描淡写的化解。

李云中没有苏良世这样的情绪化,他也深知事情的复杂,现在不比过去,抓错人那是要赔偿和但责任的,何况今天在常委会上任雨泽可以的提出了这个问题,将来想要回避都不可能,所以李云中不能让苏良世继续饭错误了,他要结束今天的会议。

“你说公安厅已经把车本立抓了?”

任雨泽点点头偶,说:“是啊。”

李云中表情严肃的说:“真是乱弹琴,事情都没弄明白,怎么就抓人呢?”

他转头看看云婷之,说:“婷之同志啊,会后你通知他们,马上放人,赔礼道歉。”

云婷之很平静的点点头,说:“好的。”

李云中在看看任雨泽,说:“北江大桥还是按你说的办吧,作为北江市的项目,我们省上插手太多也不好。”

任雨泽说:“行,我在好好的做做车本立的工作,先不管其他的,做好善后和重新开工程的准备。”

李云中颔首默许了任雨泽的提议,想了想,对云婷之说:“婷之同志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要是没有的话,我看今天会议就先这样吧。”

云婷之说:“我没有什么。”

云婷之当然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今天可谓是一触即发,自己差一点点就要和李云中撕破脸来,这对一个副书记来说,也是很凶险的,冲突双方都会为此付出代价,但作为副手的自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任雨泽啊任雨泽,这小子又一次的展示了他莫测高深的睿智,不仅摆脱了他自己的危机,也挽回了别人的危机,不过云婷之想一想,还是有点恨的,这小子也不给自己提前说说,害的自己这几日失眠头疼,他倒好,稳坐钓鱼台。

云婷之就瞪了任雨泽一眼,在李云中宣布会议结束声中,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室。

任雨泽等大部分常委们都离开了,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他一点都没有轻松,因为事情虽然看似解决了,但实际上后面的麻烦依然存在,就说徐海贵的事情吧,很多猜想和线索都指向了徐海贵,但证据呢?

没有人看到徐海贵放火吧?而且徐海贵就在那个火灾的晚上,好像还陪着其他几个老板喝了一个通宵的酒,唯有拿下了那个叫刀疤的属下,才能对徐海贵绳之以法,否则,后面的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但刀疤能不能抓住呢?这一点连邬局长都不敢保证,假如这个叫刀疤的男人在外省躲上那么三两年?想一下,不管是苏良世,还是杨喻义,在得知侦破并不能很快明了的情况下,难保他们不会再起心事,搅动波澜。

任雨泽想着心思,低着头就到了云婷之的办公室了,他肯定要给任雨泽说说情况的,进去之后,云婷之并不理他,任雨泽有点讪讪的笑笑,说:“云书记有点不高兴啊,怎么了?”

云婷之瞪他一会,才说:“这个情况你怎么不早点给我通个气,你不知道我担心吗?”

任雨泽忙说:“事情就是昨天刚刚听说的,在一个,起初我还没有想好,也不敢保证事情的把握性有多大,直到今天我专门到公安局刑侦大队听了案情分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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