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使周遭的人一并受牵连,也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危险。”

任雨泽默默的点点头,他相信宫老先生是有所暗指的,任雨泽说:“是啊,老先生所言极是,过钢者易折,善柔者不败。所谓物过钢则易折,虽然强度很大,但是缺乏柔韧性地状态下,必然不是最强者,往往事与愿违,难以成功。”

宫老先生很欣赏任雨泽这种悟性,就继续说:“昨天云中书记来看我了,说到了一些你的事情,让我感到有些担忧。”

任雨泽粟然一惊,这应该不是一个好兆头,自己在北江市立足未稳,刚有点起色,要是李云中对自己心生厌恶,以后自己的处境就很麻烦了,虽然上次自己让李云中在大桥方案上支持了自己,但谁能摸透他的心思。

“这样啊,不知道云中书记对我那些不满意。”

宫老先生说:“云中书记没有明说,但好像感觉你很不安定,隐隐约约的提到你对谁在调查,他觉得你过于激进,没有容人心态。”

任雨泽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对易局长的调查引起了李云中书记的猜疑,觉得自己是在挑起战端,排除异己,李云中现在要的就是稳定,要的就是平衡,上次他支持自己大桥的新方案,其实出发点也就是为了一个平衡,现在他感觉到自己过于强势,大有压垮杨喻义等人的趋势,所以他开始对自己有所防范了。

当然了,从李云中的角度来说,他是对的,因为很多事情都具有连锁反应的,自己对杨喻义打压的过狠,杨喻义自然就会还击,不要说北江市不能稳定,只怕连北江省都会卷入争斗,李云中是绝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情况发生。

也许,李云中正是要借宫老先生的口,给自己发出一种警告。

任雨泽低头想了想,说:“其实说真的,我也不想那样做,但有时候啊,身不由己,每一件事情都让你无路可退。”

“任书记,我给你写一副字吧?”宫老先生主动的说。

“奥,那感谢不尽。”但任雨泽还是奇怪,为什么正在谈论着这个事情,宫老先生又转到写字上去了。

这面宫老先生就走了字案边,拿起狼毫,沾满了浓墨,凝神屏气,唰唰唰的几个大字跃然纸上,字写得软润而不失气劲,如一副温软皮囊下包裹着一具铮铮铁骨,任雨泽近前一看,四个大字“难得糊涂”!

任雨泽已经知道这是宫老先生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了,但任雨泽却无法接受这样善意的提醒,不错,只要自己稍微的糊涂一点,其实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自己和很多官员一样,睁只眼闭只眼,哪里还有争斗,还有对决。

问题在于自己学不来这些人的‘虚怀若谷’,自己看到丑恶和**就像伸手去管,自己看到百姓受苦,就要站出来说话,难民营的事情自己能不管吗?那样的话,这些百姓现在还住不进新房!大桥招标自己袖手旁观?新屏市要为此多付300万元。易局长的**自己不抓?他会变本加厉的继续贪墨。

这一切的一些都让自己无法回避啊。

任雨泽默默的看着这几个大字,心潮起伏,他好一会才说:“谢谢老先生的厚爱,我会注意的。”

宫老先生就很欣慰的一笑,说:“字先放我这里吧,过两天我给你装裱一下,可以挂在你的办公室。”

任雨泽却笑了,摇摇头说:“那太麻烦老先生了,我自己找人装裱。”

“也行,可以把你上次拿手诗词换下来。”

任雨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清楚的回答:“这一副字我准备挂在家里。”

宫老先生一下睁大了眼睛,他从任雨泽这句话中也听出了另一层含义,那就是任雨泽虽然一直在附和自己的话,但从骨子里,他绝不会轻易改变他的习惯和手法,他无法做到李云中希望他做到的那样息事宁人,他会继续像一支锋利的长枪,拼杀在宦海之途。

宫老先生叹口气,什么都不说了,他没有办法来改变任雨泽的理念,但不由的,他有开始对任雨泽担心起来,因为从昨天李云中那忧郁的眼神和凝重的语气中,宫老先生也听出了李云中隐含的不满。

不过任雨泽还是很感谢宫老先生的提醒,所以他很仔细的把这幅字装进了自己的包里,嘴里也连声的感谢着,宫老先生也只能苦笑这摇摇头了。

任雨泽还想说点什么,这个时候,车本立和江可蕊已经收拾好了厨房,来到了客厅,任雨泽就不能再提这件事情了,宫老先生也换了一种语气说:“任书记也写一首诗吧。”

任雨泽忙摇手说:“我那毛笔字怎么敢在老先生你这里写,那纯粹就是关公面前舞大刀。”

气了,难得今天这样清闲,就给我留一点墨宝。”

任雨泽的毛笔字要说也不算太烂的,但和宫老先生这样的大家相比,就不是一个档次,可是现在话说到这里了,任雨泽也不好在推辞,他也已经想好了一首诗,想要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态。

正在迟疑中,江可蕊笑着说:“雨泽,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江台长,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也是闲来无事,大家作着玩玩,找找乐子,又不搞什么评比。所以,不管水准如何,只要是抒发胸臆,都算是好诗。”老先生说道。

“对啊,大家只是图个高兴嘛,不用顾虑这么多的。”车本立也说。

任雨泽看了看这些人,说:“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大胆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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