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欠款,天经地义,至于华老板拿钱干什么,那是他的自由,警方无权干涉,也就是说,华老板拿着钱去贿赂官员,根本无从查起。

任雨泽还在思索之中,冀良青的电话就到了:“任市长,我现在要和庄市长到长远煤矿的等候苏副省长和公安厅人员的到来,我考虑你也很辛苦了,就休息一下,暂时不要过去了,你在市里把日常工作主持一下,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联系。”

任雨泽也不想在进山了,现在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自己就是去了,有苏副省长,冀良青,庄峰等人和省公安厅的人在现场,以自己的级别,也不过是陪同一下,不可能再起到主导作用了,所以他就答应了冀良青。

任雨泽也实在是太疲惫了,昨天晚上一宿没有闭过眼,现在放下电话,坐在办公室里就有点晕晕乎乎的,他叫来秘书小赵,让他帮着自己守电话,有什么大事及时叫醒自己,安排好之后,任雨泽就进了里间,靠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而不久之后的长远煤矿会议室里,苏副省长坐在会议室正中间的位置上,脸色严峻,脸上还能够看出风尘仆仆的样子,冀良青和庄峰都坐在旁边,省里的这些人是直接驱车赶到大宇县长远煤矿,没有在长远市停留。

这里除了冀良青他们,还有大宇县的张书记和黄县长等人也都坐在会议室里面,张书记已经详细的给大家汇报了所有的调查结果,如今,干警正在搜查华剑星的住处,还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但其余的案情,基本上弄清楚了。

苏副省长在听完了汇报后,也是痛心疾首,会议室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在良久的沉默之后,苏副省长才说:“长远煤矿发生这么大的刑事案件,很突然啊,现在的这些证据,都是单方面的供述,但是,我看过了,基本都是可信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市委市政府要好好检讨,大宇县的县委和政府更应该好好想想,这朗朗乾坤下,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刑事案件,我们的党员领导干部有没有责任。好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彻底查清楚案件,其余事情,以后再说。”

苏副省长讲完之后,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冀良青在低着头,考虑究竟该怎么样收尾,事情已经发生了,市委市政府一定要有态度的,他没有看庄峰,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了,这件事既然没有了回避的余地,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和这件事情有一个清晰的分离,新屏市必然要在这件事情中受到影响,自己现在只能让影响变得最小。

怎么才能做到这点呢?

冀良青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情和大宇县的黄县长沾上边,这一点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对黄县长这个人,冀良青还是有点了解。

这是第一步,当这第一步成立之后,那么事件就很可能由黄县长而转移到庄峰的身上,这一点冀良青也是有把握的。

当这两步都完成之后,就会把这个特大案件串联起来,从华老板到黄县长,在串上庄峰,整个事件的原因,性质便完整了,这样也就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而苏副省长如果要保庄峰,他就只能低调的处理这件事情。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华老板的这个侄儿开口,自己今天的目标也就是这个了。

冀良青正在思考着,就见苏副省长起身,说:“我们到现场去看看吧?”

冀良青和庄峰赶忙陪着,其余的人跟在后面,省厅来的专家早已经开始工作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固定证据,那7具被挖出来的尸体放在一边,煤矿已经全面停工了,15号井和17号井附近、南边的房以及矿上的办公,已经被列为禁区,无关人等不准进入。

苏副省长看着白布盖着的7具尸体,大多数已经烂得只剩下骨头了,他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发泄的地方,这些尸体,以前都是活蹦乱跳的少年,承载着家里的希望,满怀憧憬进入社会,却横遭惨祸,命丧他乡。

苏副省长进入南边几栋房,里面的血迹还没有清理,不少省厅的专家正在拍照取证,所有被关押的打工者,受伤的就地在治疗,特别是两个伤势严重的,县医院的大夫不敢随意移动,害怕出问题,正在简易搭好的手术台上治疗,其余的人被安置在一栋的每个房间里面,虽然有些拥挤,不过,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得救了,所以情绪还是比较平稳的。

他们看见苏副省长被众人簇拥着来看望他们,很多少年都跪下了,失声痛哭,有的少年解开衣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冀良青越来越担心,因为苏副省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当然了,庄峰和黄县长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了,这不是一件小事,随着他们对案情了不断了解,庄峰已经感觉到这次自己恐怕会有麻烦,现在华老板还没有开口,但庄峰不相信他能撑多久的,开口只是个时间问题,只要他一开口,黄县长就算完蛋了,接下来会是谁?应该就是自己了?

而黄县长的惶恐和庄峰差不多的,他也在等待着,只是这样的等待太过煎熬,似乎每一分钟都会发生剧变,自己都会被身边那些武警带走。

所以他们两人的心都在颤抖着。

苏副省长带着到家到第四栋,看见了铁杆和诸多的刑具之后,苏副省长终于忍不住了:“畜生,这些王八蛋,简直不是人,都是一些孩子啊,他们就下得了手,要严惩,一定要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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