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使没有孙华洋的邀请,常宁也要去南江市,只不过为躲出去多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因为,他本来就要送陈思思和常常赶赴南江至青阳的航班,两个丫头已经完成了公司在万锦县的任务,又赖在常宁身边过了个完满的蜜月,自然是无怨无悔的离开,至于公司设在万锦县的“办事处”,以后也会有人来“接班”的。
常宁出门喜欢独来独往,送两个丫头离开,何况又不是因公出差,他更不会让李州腾和凌啸跟着。
常常冲着驾驶座上的常宁问道:“哥哥,我和思思姐下次啥时候可以来呀?”常宁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哼,两笨臭丫头,上得了床,下不了厨房,烧的菜色香味俱烂,还想下次来折磨我吗?”常常给了常宁一顿粉拳,小嘴一撇道:“真没良心,得了便宜还卖乖。”后座上的陈思思红着脸嗔道:“常常,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不要理他。”常宁咧嘴一乐,“哟,你们两个还真是同心同德嘛。”常常一挺胸脯道:“当然了,你要是再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们全体都团结起来,再也不理你了,让你有家难归,一个人当叫化子去。”
常宁一听,更乐了,“呵呵,好呀好呀,美男不愁无人爱,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不了再找人呗。”陈思思啐道:“想得美,小心被领导抓住了,整你个身败名裂。”常宁笑道:“怕什么,不让我当官正好,我就回公司当董事长去。”常常格格的笑起来,“哥哥,妈妈为了防止你继续干坏事,早就想好办法对付你了。”常宁噗地一笑,“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娘她被孙子孙女缠着,想管也管不了喽。”陈思思微笑道:“我们现在是回去了,但过不了几天,她们会轮流过来,天天管着你缠着你,看你还怎么干坏事。”常宁骂道:“他娘的,你们这些臭娘们,真想合起伙来对付我呀。”常常说道:“对,直到你改邪归正为止。”常宁假惺惺的叹了一口气,“唉,他娘的,反了反了,女人当道,男人遭殃,这日子没法过了。”
笑闹声中,常宁的越野车进入了南江市区。
目送两个丫头过了安检门后,常宁离开南江机场,驱车回到了市区,这次他照样住在省委招待所,即使不住也要登记个房间,这里有招待所的游主任做他的临时联络员,万一县里临时有事,不至于联糸不上他。
按照约定,常宁赶到了南江宾馆,这是号称是整个南江市最现代化的宾馆,十六层的建筑,瞅着倒很气派堂皇,这里有模仿港台设置的小包厢,包厢里可以会客、用餐和休息,除了电视还有电话,确是私人约会的好去处。
孙华洋果然早就在房间里等候了,一见面,两个人插科打诨,先互相取笑了一阵。
“老孙,别当我是傻瓜啊,三点钟不到,你就拉我过来,明摆着是鸿门宴嘛”
常宁靠在沙发上,双腿翘得老高,悠然的吸着香烟,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孙华洋。
“小常啊,你是铁口神算小半仙,我骗得了你么,我也不瞒你,主要是你的新领导,陈松陈专员,委托我约你出来,他呀,想请你吃饭,同时为前几天的一点不快而向你当面道歉。”
常宁一听,脸便刷沉了下来,身子噌的蹦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就走。
孙华洋似乎早有准备,急忙起身拉住了常宁。
“你看你看,都当了县委书记了,还是这个臭脾气,你小子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常宁哼了一声说道:“老孙,丑话说在前头啊,我知道陈松跟你是一路的,人各有志,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掺和我的事,那我们的关糸就没得继续了。”
孙华洋把常宁按回到沙发上,苦笑着说道:“你小子呀,幸亏我有了两手准备,告诉你吧,只要我不打电话过去,陈松不会过来的。”
“哼,一来就耍得我大失面子,老孙,这种缺德事你会做吗?”
“打死我也做不出来。”
常宁点点头道:“就是嘛,一斑可窥全貌,以事当能识人,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余文良和陈松两个人都不怎么样。”
“别说得这么绝对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别一棍子打死人好伐勒?”
看到常宁出洋相,孙华洋心里还是高兴的,只不过他内心很是纠结,不能为己所用,不能成为志同道合的人,让他常常为之遗憾万分。
常宁冷笑道:“麻烦你转告陈松,自己屁股还没坐下,就敢玩我,他娘的他以为是谁呀,哼,他找错人了。”
孙华洋说道:“小常,我说句公道话啊,那个余文良和陈松,分别约见了其他县市的一把手,唯独把你落下,的确有些不地道,即使确实没时间,也应该亲自打个电话言语一声,明摆着不尊重人嘛,不过,你要怪,也应该主要怪那个余文良,陈松只是二把手,即使他有空,但你没见余文良之前,他也不敢先召见你不是。”
“呵呵,老孙,你可真行,当了几天省城的市长,竟学会强词夺理了嘛,谁规定一把手没空见我,二把手就不能见我了,关于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否则我马上走人。”
孙华洋摇着手说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也不是吕洞宾,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啊。”
这话说得倒是实际,孙华洋上任南江市市长以后,工作上一直举步维艰,用焦头烂额四个字来形容,可谓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