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宁瑞丰高兴,常宁笑着说道:“老爷子,我可警告您老啊,据可靠消息,小胖这回是带着女朋友回来的,您要是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说他小时候的这种故事,可有些不厚道哟。”
“那是那是,保证改正,保证改正。”宁瑞丰连连点头,望着宁晓含和刘铁红问道,“小胖既是刘家的博士,也是宁家的第一位博士,他对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啊?”
宁晓含微笑道:“小胖说了,工作的事,要和您老人家商量,我和铁红两个,已被他剥夺参与的权利了。”
宁瑞丰摆了摆手道:“跟我商量?用小常的话说,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你们找他商量去。”
常宁陪着笑脸说道:“别老拿我的话说事么,您是管大事不理小节,小胖的工作问题,可是一件大事哟。”
宁瑞丰又嗯了一声,看着宁晓含和刘铁红两口子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宁晓含道:“爸,您当初的判断是对的,小胖人太老实,从军不能,从政不行,管人不行,管事不能,最适合做学问搞研究,我和铁红都认为,主要还是让他自己选择,干什么无所谓,先让他适应国内的实际再说。”
“你们俩总算想通喽。”宁瑞丰点着头,缓缓的说道,“就象老三,没有从政的本事,却偏要往那道上挤,不自时力嘛,当年也是我一时心软,没有阻止他……小胖呢,他是挺有想法的,他打电话跟我说过了,想到小常家的公司里去,从最低层做起,三五年后再决定,是一心一意的做学问,还是当个管理专家,或是自己创业。”
宁晓含和刘铁红都看向了常宁,宁晓含问道,“不知小常同意不同意啊?”
常宁知道,这是大姑和大姑夫在向他示好,通过小胖来和自己进一步加强关糸。
官场如商场,亲戚也好,朋友也罢,在同吃政治饭的时候,首先要求的是不讲情面。
以常宁的分析,大姑的前程,基本上是固定了的,将来在离休的时候,可以弄个正部级待遇,至于大姑夫,他的上升空间还是有的,军衔上,有上将这关可攀,职务上,还有大军区司令、军委委员、甚至军委付主席,他还有十年功夫,时间上足够了,在党内,他现在是中央候补委员,上面还有三个台阶,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和常委,最高那个可以划掉,前一个可以预期,中间那个,就看他的造化和运气了。
按照党指挥枪的铁律,和平年代的军人晋升,基本上是由非军人推动和决定的,就象刘铁红,如果不能首先得到自己人的支持,根本就没有上升的可能,现在的宁家,常宁已逐渐掌控的话语权,他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抵得上刘铁红的十枚军功章。
这正是宁晓含和刘铁红向常宁靠拢的根本原因。
“大姑,大姑夫,让小胖到我家公司去,从底层做起,太委屈了他吧?”
刘铁红朗声道:“这有什么,真正的将军,都是从士兵干起的。”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宁晓华,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宁瑞丰斜了宁晓华一眼,“老幺,你笑什么?”
“你们是瞎操闲心,人家小哥俩早就商量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宁瑞丰好奇的问道。
宁晓华道:“七一香港回归仪式时,我和小常不是都在香港么,小胖和女朋友也不定啊,人家早已是范氏集团公司的助理经济师了呢。”
众人都看着常宁,宁瑞丰瞪着眼道:“臭小子,你咋不早说呢?”
“呵呵,我们家是杨阳在当家作主,不关我的事啊,再说了,在小胖的问题上,老爷子您,还有大姑和大姑夫,可算是掌管橡皮图章的**和政协,小胖总得在你们面前搞点形式主义走走过场么,否则你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宁晓含松了一口气,“小常,就你鬼主意多呀。”
刘铁红也看着常宁道:“反正小胖就交给你了。”
宁瑞丰也笑了,拿起拐杖敲了常宁两下,“臭小子,我听说那个张宏明被你弄出来后,也被你收编了?”
“哦,您也知道我的老班长?”
宁瑞丰嗯道:“我读过他经济方面的文章,论经济理论水平,国内可排前五,你十个小半仙加一起也比不上。”
常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当然了,谁都知道,我不擅纸上谈兵么。”
“他现在在你家公司干什么?”
“一家合资的葡萄酒企业的总裁,和法国公司合作,总投资五个亿,十月一日举行公司挂牌仪式。”
宁瑞丰道:“让小胖拜他为师。”
看了看宁晓含和刘铁红,常宁说道:“可是,他现在的政治身份……”
“扯淡,那你家的公司为什么敢用他?我告诉你们,这个张宏明,要不是你抢先下手,社科院的经济研究所就会聘请他担任付所长,人才难得啊,这个人将来不但对你家公司能起到巨大的作用,对你从政也会有很大的帮助,你之所短,正是其所长也,切记切记,既然你认为二十一世纪是人才世纪,那就千万不能放掉这样一位有大师级潜力的人才,小胖能拜他为师,是小胖的造化啊。”
宁瑞丰的话,说得常宁耸然动容,“爷爷,您放心吧,我给了张宏明夫妻俩百分之十的股份,既然进了我家的公司,就没有让别人抢走的道理。”
“百分之十,便宜你了,呵呵,这正是你小半仙的特长嘛,该出手时就出手,别人学不了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