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匡只走了一小会儿神,局势已经发生了彻底的逆转。由于海龙号总是能找到运输舰作掩护,三艘追击战舰中,除罗宾逊少将亲自指挥的依阿华号敢偶尔发动一两次远程袭击之外,其余三舰都因为投鼠忌器不敢对海龙号进行远距离攻击。负责追击的密苏里号和维斯康星号舰长见床弩和投石机根本派不上用场。索性把炮手统统遣去操帆划桨,想要追上海龙号进行接舷战。可是海龙号又哪里是他们能追上的?就算不用动力盒,小巧地海龙号也能凭借李俊高超的控船技巧在乱局中游刃有余,更何况此刻身边还有无数唯命是从的帮手。在运输船的协助下,原本兵力占优地护航舰反而成了被群殴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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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十分钟,罗宾逊舰队就濒临崩溃了。他们的投石机不敢抛射,海龙号上的投石机却在李俊的精确计算下一打一个准,巨人们的超级强弓在近距离条件下也充分发挥出了速射床弩的作用。密苏里号船首被一艘运输船撞碎,船帆又被点燃,下面进水上面着火,损管失败后舰长下令全员弃舰逃生;维斯康星号也受到了重创。但舰长高举佩刀站在舰桥上亲自指挥损管工作,身中数箭依然不肯退入船舱。结果战舰勉强保住了,舰长自己却被一支三米多长的玄铁重箭钉死在了舰桥上;新泽西号最惨,它在为六艘运输舰断后时被海龙号高速绕过闯入了运输舰群之中,六艘运输舰被劫持后调头反冲,新泽西号又不敢对运输舰开火。最后躲避不及被活生生撞成数截,成了这次海战中第一艘沉没地战舰。
旗舰依阿华号成了护航舰队中仅存的硕果,由于罗宾逊少将地出色指挥,战舰只受了一些轻伤,航行能力和作战能力基本完好,舰员也仅有几十人受伤。可是方才四艘战舰都堵不住海龙号,现在孤零零的一条船又能做些什么呢?罗宾逊少将坐在指挥塔台上面对乱局默默无语,大副贝茨则手持通讯水晶在甲板上急得团团转:“向我靠拢!靠拢你懂不懂?!混蛋!混蛋!这帮混蛋根本不听从我们的命令!回去我要把他们都告上军事法庭!战场违令,他们都应该被绞死!被绞死!”。…。
“军事法庭?”沉默半晌的罗宾逊少将忽然惨笑起来:“那些运输船队的船长每一个人地背景都比我们深厚。更何况他们人多。。还可以联合起来作伪证,就算上了军事法庭,审判团也不会相信我们所言。更何况……我想我们根本就不会有说出证词的机会。被一艘海盗船击溃一支舰队,这是海军的奇耻大辱,如果传出去,海军以后就再也无法和陆军争夺军费了。为了海军的生存。我们必须和他们一起作伪证。否则的话,有人会让我们永远沉默。”
“这……这……”豆大的汗珠从贝茨上校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把通讯水晶扔到了一旁,颓然坐在了甲板上。“这……这该如何是好……”
“是我让运输船队减速待机的,这场战斗的失利地责任全在于我,我理应为此付出代价。”
“舰长!你……”
听出船长的语气不对,贝茨连忙抬起了头,只见这位海军最年轻的少将已经抚平了军装上的褶皱,笔挺地站在了指挥塔台上:“传我命令!让所有的运输船向维斯康星号舰尾方向靠拢!接舷后一律落帆抛锚!违令者立即击沉!”
“啊?!”
“依阿华号舰员听令!帆桨并用追击敌舰!所有舰载武器瞄准敌舰进行火力覆盖!不必顾忌伤及运输舰!”。…。
“舰长!你,你疯了?”贝茨大副此时也顾不上口不择言了,他抓住了罗宾逊少将的裤脚大叫:“我们虽然失败了,但最多只是战败之罪,只要回去疏通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如果您下令向友军开火,回去就会被判卖国罪!您会上绞刑架!”
“执行命令!”
“不!我不能让您这么做!”
大副死死抱住罗宾逊少将的双腿不撒手。环顾四周,见身旁地水兵也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有执行命令地意思,少将叹了一口气,低头把跪在面前的大副扶了起来:“执行我地命令吧,军法第五十四条规定,军人执行命令时,认为上级的决定或者命令有错误的,可以向上级提出改正或者撤销该决定或者命令的意见;上级不改变该决定或者命令,或者要求立即执行的,军人应当执行该决定或者命令,执行的后果由上级负责,下级不承担责任。你已经向我提出意见了,在场的人都将为你做证,执行该命令的一切后果都将由我承担。”
“不!将军!那您一定会被处死的!这次战场失利的责任不在于您,您不应该死!是那些运输船不听指挥!是他们贪生怕死!是他们犯了叛国罪!您不应该替他们的行为承担罪责!我们一起回去找铁钩院长说明真相!他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罗宾逊少将对大副笑了笑:“我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我的责任是保护运输船队。船队出了事,责任就是我的,我不会找任何理由推卸。”
大副愣住了,罗宾逊少将转身向身后同样呆立的水兵们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缓步上前逐一轻拍他们的肩膀:“你们都跟了我很多年了,你们都是优秀的士兵。能和你们共事,是我的荣耀。”
罗宾逊又走到那个传令兵面前握住了他的手:“巴蒂,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