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恋果值的夜班,早上和白班的同事交接完后,路过顾远航的办公室,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惊的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首长,你不是说去执行任务了吗?”
顾远航这会儿刚醒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刚想醒醒困呢,让那一声‘首长’给惊的心头一震。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一下叶恋果。
叶恋果耸耸肩膀觉得今天的顾首长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好心的上前去问:“首长你没事吧?”
顾远航蹙起了眉头,没有答话。
叶恋果又上前一步,走近了床前,看到顾远航脸色不太对劲,于是伸手想看是不是发烧了的。
但顾远航却是募然的往后退去,手一伸就挡住了叶恋果伸过来的手,脸上还带着阴沉之色。
叶恋果被他这一举动惊着了,小手尴尬的缩了回来,气氛有点尴尬。
好在叶恋果上班这两年来遇上过不少病人,只不过先前她是把顾远航当成朋友来着,这会儿,反倒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自己这会儿穿着便装呢,还是把工作那一套收起来吧。
“那您先休息,一会儿会有护士来给你量体温,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摁护士铃,会有当班护士过来的。”
叶恋果说完该说的,就退出病房下班了。
病房里的顾远航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心情极度的郁闷。
苏齐洛这一觉睡得倒还好,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看到是自己的小屋里,满足的笑了笑,而后才发现是和衣睡的,这才想到昨晚上怎么回来的。
从帝宫出来后,就打了车回来,然后…。然后呢?
她竟然不记得怎么上的楼,怎么进的屋?
懊恼的想着,以后一定不能喝那么多酒了,又睡了一会儿,才想到还得收拾屋子,这才起了床。
起床时无意的一瞥还看到挂在小阳台上洗好的衣服,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等她走到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照镜时,才惊觉刚才看到的是洗好的衣服。
苏齐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那衣服,她记得是放在小沙发上的。
匆匆的漱了口,而后出了卫生间,这才注意到,那些本来散乱的书籍杂志竟然整齐的往在小书架上。
还有那小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了,反倒是正挂在窗台上吹风呢。
啊呀呀…。这到底是谁呀?
妈妈?不太可能,自从发生那事之后,妈妈估计是收了苏心蓝的不少钱,这一个月来都没有找过她,但有给她发短信,又跑别的省玩去了。
再说妈妈就算回来,也不会这么勤快的给她收拾这些的。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顾远航?会吗?可能吗?苏齐洛越想越不淡定了…。
苏齐洛扑倒在粉色的粉色的被褥上,把脸埋在了被子里,拼命的想要找出否认是顾远航的证据,可脑海里,朦朦胧胧间,似乎有看到过顾远航那种棱角分明的脸。
苏齐洛懊悔,她不认为自己和顾远航之间的关系,到了让他给洗衣服的地步。
苏齐洛觉得这种为别人洗衣服的事情,只限于亲人或爱人之间,可她和顾远航是什么呀?
什么也不是,如果愣要说是什么关系的话,那也该是仇人的关系,她是间接造成顾远航和苏心蓝离婚的人。
而顾远航又是强过她的qín_shòu,她本该恨他的,但却因为方子谦,而把顾远航当成一个朋友来看待,现在这种关系,似乎又超出了朋友该有的距离。
苏齐洛也是头疼,心里也是一团的乱。
手机呼起清脆的童音,苏齐洛心里一惊,而后拿起手机,看到号码后,脸上扬起了喜悦之色,摁下接听键:“爸爸,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那边似乎说了什么,苏齐洛高兴的叫了起来:“真的吗?怎么不早点给我说呢?都来了吗?”
苏齐洛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手忙脚乱的跑衣柜边把里面的衣服拿出几件在身上比划着。
刚才的电话是养父齐民打来的,说是带着一家人来b市了,晚上的火车到b市。
两人聊了一小会,就挂了电话。
苏齐洛哼着小曲儿,开始想着一会得去找家离自己这儿近点的酒店,养父把她从小带到大,为了她吃了不少的苦,这次来b市,她一定得好好招待他们。
正在想着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看一眼号码,接了起来:“爸,怎么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保证不浪费,经济又适用。”
“姐,是我,爸爸睡下了。”
说话的是齐扬,养父齐民的儿子,苏齐洛离开齐家回b市时,齐扬才十岁,这会儿,都八年了,齐扬今年就该上大学了。
“小扬,怎么了?”苏齐洛问出了口,齐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没事,姐,你工作怎么样了?”齐扬轻描淡写的问着。
那边似乎还有一个女声在说着什么,却因为有点吵,听不太清。
“噢,还那样,马上拿到证,就可以跟团外出了。”苏齐洛简单的说着。
那边的齐扬似乎有点为难般的开口:“姐,对不起,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苏齐洛以为齐扬是说她来安排住宿的事情:“唉,多大点事,我这就去找酒店去。”
“姐,你别找酒店了,省点钱吧,我们就挤你那小屋就成了。”齐扬欲言又止的。
苏齐洛刚想说这点钱她还有的,那边的电话就换人了。
“小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