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的太子的脑袋,找到这回就能领大赏了。”似乎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不知道逃到哪去了,明明马车就在这里。”另一个颇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寒雁不知道外头究竟来了多少人,只觉得脚步声凌乱,却又似乎含着一种特别的规律,显得训练有素。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太子此时也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那脚步声离寒雁他们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走到洞口了。太子紧张之下,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庄寒明,庄寒明被触碰到伤口,忍不住发出一丝呻吟。在一片寂静中,这呻吟声就显得极为刺耳,寒雁心一紧,太子扭过头,目光里满是恐慌。狭小的洞口似乎一下子拥挤起来。而那脚步声,在片刻的停顿后,便直直的朝自己这边过来。
被发现了,寒雁心中只有这个念头,若是落到那帮人手里,自己三人定是一个都活不了。他们的目标是太子,寒雁不想给太子当陪葬品,可是眼下却不是自己说了算,若是被发现…若是被发现…她一咬牙,突然转过身劈手扯下太子的外衫批到自己身上,太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寒雁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有恳求,是肯求自己照顾好庄寒明?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坚决。紧接着,寒雁就冲了出去。她一身金袍,头发蓬乱之下也看不清面容,身量更是个太子差不多,那些人一见寒雁,以为是见到了太子,立刻追赶上去。
洞穴内太子呆呆的缩在原地,庄寒明昏迷不醒的呆在他身边,他咬了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知为什么,心里难过的要命。
城东的山上,寒雁曾经很喜欢在这里玩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十分熟悉,因此在地势上有着先天优势,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不熟悉这里,还是根本就是外族人,竟然被寒雁引着东奔西走,寒雁特意选择那些拐角处,乱石嶙峋的地方,竟然也拖了一些时日。
此时她正路过一片草地,这里十分平坦,持刀男子们冲上前来,眼看就要将她抓住,却被寒雁巧妙地一躲,与此同时,只觉得自己身子一沉,心道不好,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陷了下去。
那是一片沼泽。
寒雁回过头去,那些大汉惊恐之下慌忙看向她,对于这些沼泽,人的力量其实是很渺小的,他们从未经历过这种境况,寒雁的长发遮住了脸旁,那些大汉只看到到她白净的下巴微微扬起,嘴角边一抹笑容讥诮而寒冷。这个大宗的小太子,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难缠的多。
身后的另一拨人很快赶了过来,寒雁立刻朝前跑去,却也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待前面出现一道断崖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身后已是万丈深渊,退无可退。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握紧身上最后一只梅花刺。
这时她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些人,的确不是中原人,应当就是西戎人了。西戎人不认识小太子,只是看寒雁身穿金灿灿的太子衣裳,又看不清她的面容,便将她认作了太子。
寒雁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惊慌失措的逃跑,也没有哭喊着求饶,她甚至,慢慢的扬起了一抹笑容。仿佛陷入绝境的孤兽,在准备最后一击。
这样一来,身前的人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小太子实在太过狡猾,方才在沼泽地那里已经令他们吃了大亏。大宗的小太子此刻面露笑容,谁知道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们心眼颇多,一时间跃跃欲试,却就是无一人敢上前来。
一对七,寒雁在心里默默计较,无论如何,自己这边都是没有赢面的。可是这些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名大汉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朝寒雁扑了过来,寒雁躲避不及,被他抓了个正着,那大汉卡住她的喉咙,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寒雁无从躲闪,一时间被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林在手里。
“大宗的太子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如此轻易就制服了对方,那大汉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寒雁垂着脑袋,细弱的胳膊无力的下垂。
“哈哈,你们看,这皇家的太子爷生的细皮嫩肉,这小胳膊比咱们西戎的婆娘还要白。”说完就伸手去拨开寒雁额前的乱发,看清楚她的面貌时就愣住了。接着咽了咽口水:“这小太子长得跟小姑娘似的,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不如让我来乐一乐…”说完就一把将寒雁扔在地上,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其余人自从看到自己的同伴抓到寒雁之后就松了口气,这样奔波此时都有些疲乏,便说笑到:“不能独享,等会让弟兄们也尝尝鲜。”
西戎风气开放,豢养男童的事情也常有发生。此刻他们都当作寒雁是个美貌的少年,便心生邪念,想着反正是将死之人,不如也让自己乐一乐。那抓住寒雁的大汉离他们稍远一些,寒雁在他心中此刻已经是毫无反抗力气的猎物,因此也没有防备,他蹲下身来,淫笑着去解寒雁衣衫,寒雁吓得连连后退。那大汉见她如此,更是被勾的心痒痒,寒雁有些酿跄的朝身后爬去,其余人似乎极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那大汉更是哈哈大笑,乐意与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便不慌不忙的追着他。寒雁气喘吁吁,那大汉看有些玩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便狞笑一声,倾身上去就要扯开她的衣裳。谁知却看见这白净的少年,乌溜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意,紧接着就感觉自己左眼一痛,血色猛地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