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卫新手中握着手机,听着那头传來的“嘟”“嘟”声,心里很是纠结,之前钱公子虽然也是一般的高高在上,懒洋洋的作风,可却是大包大揽,一切万事有他的意思,可是现在这个电话却不是很妙,不会要过河拆桥吧?房卫新的心中也划过一丝不安,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想到了这里,房卫新拉开了抽屉,摸出了那录音笔,轻轻的按上了播放键,听着钱公子那大包大揽的声音,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嗯,姓钱的,你要是想过河拆桥的话,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这年头,官场中人谁又比谁笨了?!
李毅男出了房卫新的办公室,立即便就向车棚走去,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有多少的心思了,骑上了摩托车便就径直往经开区行去,确定了背后并沒有人跟着之后,他随意找了一家路边的饭店,选了一个包厢便就坐了进去,打开了手机,便就径直拨通了梁亮的电话。
按照道理來说,现在直接对话陈步云则效果更好,不过他知道他可沒有这么大的面子,那通过陈步云的通讯员來将相关的事情进行传递,那是目前他所能够选择的最好方式了,要是别的事情,跟房文明接触也行,可是这个事情,却不得不是梁亮來做。
领导的通讯员如果不是亲信,如果不能够赶一些隐性的事情,那还做什么通讯员了,而且他相信这也是一份人情,结交了这么一个年轻的亲信也是有好处的,现在赶着趟儿向房文明示好的人真是不知道有多少,多自己一个也不为多,少上自己一个更是不为少,相对而言的冷灶未必就比热炕差。[
梁亮对于接到李毅男这个房卫新亲信的电话有些个意外,不过,在听闻有秘密告知,并且这个秘密是有关房卫新罪证的消息之后,梁亮的心思也活络了起來,有道是堡垒往往是被内部所攻破的,李毅男要是能够提供出房为新的罪证來,那对于整倒他也是有着不小的裨益之处的,不过,他也沒有直接答应下來,而是跟李毅男表示要向领导先汇报申请。
听闻梁亮要请示之后再绝对來不來赴约,李毅男沒有丝毫的失望,反倒是格外的安心,如果梁亮闻言之后便就不假思索的大包大揽的话,那李毅男可未必就会放心,反倒是心有疑虑起來的。
端起了一杯茶,李毅男在包厢之中也坐不住,便就起身來到边,看看外面的风景,同时也看一看有沒有人可疑的人群。如果自己私下去见经开区的人被房卫新那草包知道的话,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妥的。虽然说近半年來,房卫新不断的疏远了自己,可是之前的那些个事情,他哪一件不知晓,哪一件沒有掌握住?!
梁亮挂上了电话,即刻便就往陈步云的办公室跑,敲了敲门,在得到了同意之后,便就门而入,陈步云正端坐在办公桌后批阅着文件。
“老板,刚才折柳镇党政办主任李毅男來电话给我说,他想要提供有关房卫新的罪证给您,看來折柳镇的人心已经乱了,老板不愧是老板,一个电话就让对方乱了阵脚。”梁亮恭敬的微笑着说道。
陈步云并沒有抬头,只是轻轻的说道:“梁亮,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阿谀奉承了?这样不好。”
梁亮心头一紧,连忙解释道:“老板,这是我的肺腑之言,绝对沒有任何的阿谀在里面,这个房卫新也太不像话了,我们这也是气不过。”
“我说三天之后拿下房卫新,就是三天之后拿下,不用他提供什么罪证给我,我们这又不是纪委。”陈步云淡淡的说道。
梁亮闻言,立即点了点头答应的说道:“知道了,老板,我这就去回绝他。”
离开了陈步云的办公室,梁亮的心跳还是在急速的跳动,深深的呼吸了两口,这才平缓下了紧张的情绪,心道,老板就是老板,只要认真起來就是这么的霸气,谁要是被近年來陈步云的平和给忘却了他层次的果断,那可就是最大的不幸的。房卫新显然便就要成为这第一人,而这次老板虽然沒有说什么,可想必也是在跟自己提个醒。
拨通了李毅男的电话,梁亮径直说道:“李主任,咱们这是经开区,又不是纪委,更何况,论有沒有人提供房卫新的罪证,那有罪的总不会查不出來的。法律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李毅男知道梁亮的意思其实是这句话的下一句,法律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但更加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也就是说陈步云有相当的把握能够对付房卫新,而且这一次不单单是要断掉他政治前途,更是要将之锒铛入狱,绳之以法的。这个陈步云果然是个狠人!
如果这个时候,再也沒有一个决断的话,那到时候难免会受到牵连,自己虽然与房卫新关系紧密,可这些年來,他还比较的恪守住了相关的底线,在政治前途上是与房卫新连成一体了,可是这相关违法犯罪的事情,他还是沒有参与的,这也是房卫新近半年來不断疏自己的原因。
如今,房卫新的政治前途铁定是沒了,就连人生自由都将失去,李毅男也不愿意为这而继续下去了,他知道沒有自己的举报,陈步云也是能够完成他的立威的目的的,那自己一定要锦上添花。
于是,李毅男迅速便就收敛了心思,笑着说道:“梁大秘,我懂了,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是共产党员,国家干部,会为人民负责的。”
梁亮只是客套了两句,并沒有多说什么。
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