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轶看着远处呆坐不语的云雪裳,对沈璃尘小声说道:
“陛下,为何不解释,这里的人不是你杀的?再这样下去,你的病怎么办?”
“她会信么?”
沈璃尘淡淡地说道,仰头,看着那暗蓝的天空,他从不知道,在这高耸入云的山尖上,空气居然是这样的清淡,天空似乎触手可及,云雪裳应该是喜欢这里的吧?还有,她喜欢的那个人也活着,他和她的那场没有仪式的婚礼,不过是场戏……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娘娘。”
铁轶突然开口了。
他的背一僵,慢慢低下头来,云雪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前,正仰头看他,她的脸色青白得厉害,唇一直是在哆嗦着的,想来,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悬于林中,又是和她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的人,自然是难以承受的伤心。
“沈璃尘,到此为止吧,我不恨你,是我给了你希望,都是我的错。只是从今天起,我们便不要再见面了,你可以广发诏书,说你的新后病逝,你可以广纳后妃,继续当你风光的耀国之皇。”云雪裳看着他,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雪裳。”他沉默了良久,却只唤出了她的名字。
云雪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小声说道:“不要叫我的名字了。”
“皇后娘娘。”铁轶连忙说道:“这里面有误会……”
“铁侍卫,承蒙你过去的照顾,雪裳很感激,在此一并谢过,如果你们现在想把我们杀于此地,雪裳也不会有恨,不说今生今世,便是下世,再下下世,我们都不要再见了。”云雪裳打断了他的话,快速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只愿从未见过你,便不会有最初那心的萌动。沈璃尘,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你,我曾那样迷恋过你的优雅你是那窒息金笼里唯一的一份温暖,让我不知不觉地动了来这世间之后的第一份情,我说下下世不要再见,我是害怕,我先见了你,又会动情,之后,又会伤你。
我却控制不了我的心,是我负了心,变了情,又如何去责怪你今日的狠心?所以,这一切的罪孽我来背吧,我云雪裳的命,欠给今日葬身于此的兄弟们。
沈璃尘的喉间又有甜腥翻滚了一下,他慢慢掏出了绢帕来,掩在嘴上,轻咳了几声,紫色之上,几抹红艳绚染开来。
铁轶大骇,连忙上前说道:“陛下,告诉她实情吧,否则你如何再撑下去?”
“不必了,她心已不在我身上,告诉她又有何用,天意如此罢了。”
沈璃尘淡淡地摇了摇头,接过了侍卫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往山寨门口奔去。
就此放手么?又如何甘心?
雪裳,我的爱,不比他少,而你却再不肯多看我一眼,在你心中,我成了无情无义又狠心残忍的坏人,让我又如何说得出,我得靠你的爱来续我的命?
紫衣军很快便出了山寨,并未有出现青梅所担心的斩草除根。
星星很少,几颗零星坠于天空,二当家和青梅还在给寨中兄弟们整理遗骸,准备将他们火葬于后山。
他们大都生于斯,长于斯,便长眠于斯吧。
青山寨存在了一百七十年,至此,便算是彻底和这里相依相伴了。
安阳煜将一坛酒洒在祭坛之中,一摞袍摆,带着青梅和云雪裳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二当家点燃了火,见着那火焰吞没兄弟们的身躯,堂堂七尺大汉,突然跪下去,拳头拼命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哭得撕心裂肺。
“走吧。”安阳煜转过身,低低地说道。
“去哪里?”
“回京。”
他拉着云雪裳飞身上马,奔向了茫茫大山。
安阳煜,命中注定无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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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低低碎碎的低吟声响过,云雪裳把身上的安阳煜推了推,他却不肯放手,又尽力折腾了一会儿才发泄出来,然后紧紧地拥着她躺着,还是不肯从她的身体里退出那滚烫。
云雪裳伸手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声问道:“还疼么?”
“不。”
他低低地应了声,睁
开了眼睛,凝视着她的脸。
几人路行至一半,他的头疼突然犯了,青梅用了各种方法,居然没能止住他的痛,只好在镇中的小客栈里歇一歇。
到了半夜,他好不容易止了痛,心里却还是堵着一把火无处渲泄,于是抱着她,没完没了地求欢。
这样静静对望着,只停了一小会儿,他又要开始了。
云雪裳吓着了,伸手就推开他,抚着他的额头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头痛的,怎么会这样……”
“别躲,我想要,给我,小猫儿。”
他搂住她的腰,哄着她,几乎没费力,顺利地进入了她还是湿漉漉的身体,动了一会儿,突然就停了下来,低声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云雪裳刚想说话,他却掩住了她的嘴,身体再次勇猛地运动起来。
“雪裳,这是最后一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
他低低地说着,咬了牙,模样有些狰狞,一时间,云雪裳突然害怕了起来,她觉得似乎有人正在用力地往前推着他,让他不得不狠,不得不去凌厉。
安阳煜用力地攻击着,忘了应有几分怜惜,心里有愤怒在熊熊燃烧着,这些日子,他总是落后一步,让那人牵着鼻子走,不,安阳煜不是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