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父皇之于儿臣不光是父,更是君与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凤墨琰说的云淡风轻的,但他要真是这个心思的话,今天断然也不会来找皇帝老儿说这事的。
果然,这话还有后话的……
“但是,父皇,您不光是君,还是父,墨琰无大志,不求富贵荣华,更不求这凤天的江山,只求父皇能给墨琰一处安歇之地。”
凤墨琰这话说的让皇帝老儿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么些儿子中,皇帝老儿最中意的就是凤墨琰了,但如今,凤墨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心迹,对那皇位不感兴趣,这让皇帝老儿的心里怎能舒服了。
这就好比,自己想把自己最好的最珍贵的所有物,送给对方,可是对方却是说,这种东西,他不需要,而且还很不喜欢。
皇帝老儿有点怒了:“墨琰,你可知父皇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惦记着把这皇位传位于你。
“父皇难道想让天下人耻笑咱们凤天没有皇子了吗?让一个残废的皇子位登高位,我们的邻国,我们的子民又会如何看待咱凤天的皇室!”凤墨琰说这话时,眸中的清冷又深了半分。
皇帝老儿也是恼了,脸色一沉:“墨琰,你以为这么些年,你跟老六那些个事,还是老五老六那些事,朕都不知道吗?你能瞒得过你皇兄,还能瞒得过朕吗?”
凤墨琰心惊,皇帝老儿这意思,就是这些年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皇帝老儿都清楚,那是不是也包括自己这双残废的腿的事,皇帝老儿也是一清二楚,这么说来,倒是不好办了……
不过,凤墨琰就是凤墨琰,他要不想做的事情,你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还是不想做。
“呵呵,父皇是跟大哥认为的一样,认为墨琰这腿没全残是吗?”
皇帝老儿让凤墨琰这诡异的一笑给弄的怔住了:“墨琰你……”
凤墨琰却是凉凉的说:“这双腿早些年就该截去了倒也省事,何苦这般的季累着,倒也不见得是好事呀。”
换言之,你们不是以为我装残的吗?那么好呀,那天把这双腿给砍了去,你们就不会再找我事了吧。
不得不说,凤墨琰这招可够狠的,一石二鸟也,皇帝老儿这边听了此话,必定会有所收敛,最起码不会加剧矛盾的滋生,而想必太子爷那边,也会马上得了信,倒也间接的表明了心迹,何乐而不为……
皇帝老儿听这话听的心惊:“凤墨琰!”带点愤愤不平的吼出了凤墨琰的全名。
凤墨琰却是一点也不介意惹恼了皇帝老儿那般:“父皇,墨琰言尽于此,墨琰也无意参与皇兄们之间的争斗,不过却是谢过父皇为墨琰寻的这门亲事。”
这么些年来,唯此事,凤墨琰是感谢这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的。
凤墨琰那边刚离了养心殿,养心殿中立马有奴才往太子宫去了,没一会儿,只见那位奴才拿了沉甸甸的封赏就离了太子宫,看来这次探来的消息,很是让太子爷欢心的呀……
凤墨琰离了皇宫之后,就直接的回了王府……
殊不知,这王府中也是热闹呢,后院的众位侍妾们,自那一日得了王妃娘娘与王爷恩受有加的消息后,一个个打扮的越发的水灵起来了。
原来大伙儿以为王爷就是个不入人道的王爷呢,可是不知那儿得了信,王爷对以前的旧情人墨无忧小姐都动了真情,起了反应呢,要不是那一日让王妃闯进去碍了好事的话,没准就事成了呢……
故而,王府后院那群以为这辈子就跟了个废掉的王爷的女子们,以为他们的春天来了,每一日里花枝招展的,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想见一见凤墨琰这位残废王爷……
更有大胆者,花钱雇了些宫中退下的老婆子们,教他们一些女儿家该知道的闰房秘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咱府上这位小王爷给服侍明白了。
这之中,当属王秀梅最为热心,每日里香味袅袅的,可最是勾人,却也最惹人心里生厌,原本每人心里都是烦这王秀梅的,但王秀梅的表面功夫,作的着实不错,故而也没有什么人太过为难她的……
“王爷,妾身屋里作了些点心,是妾身亲自作的,王爷且跟妾身去坐会儿可好?”
王秀梅倒是最不要脸的一个,清天大白日里的,就能把凤墨琰给堵在了春晓阁的门口处,人也跟着上前,腰肢一扭,把小童往边上一挤的,人就跟着凑了过去……
那有点熟的香味,越发的浓郁了几分,还好凤墨琰心里早就有了主张,倒也如了王秀梅的意……
“这样吧,今个儿请了五哥和六哥来府中作客,到时候,你且把你作的点心拿上来,供贵客也尝一尝便是。”
请老五老六来作客,这倒是凤墨琰临时起意的,分了家,虽然实际是等于撕破了脸,但情面上还是要做足的,凤墨琰且把这晚间的宴席定为散伙宴。
王秀梅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应了是后,就匆匆的离去,打算好好的收拾打扮一番的。
小童在边上纳闷的低问一句:“主子,几时定下的宴席,是小童不记得了吗?”小童心想,怕是自己最近忙晕乎了,不记得这事,可如何是好,没有差人准备的呢。
凤墨琰轻笑:“你不是听到了吗?刚订到的,派了人去请,家宴,府中这边,你交待了下去,家常点就可以,无需太过隆重,倒显得有点做作了。”
小童谨慎的记下了凤墨琰交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