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吓得满头大汗,看了眼停下打斗的众人,大声道:“是西子夜和西楚国将军头领,说来皇宫看热闹!若再不开城门,他们便要硬闯!”
笑话!带三十万大军来看热闹?简直笑话!荒谬!
“放肆!胆大包天!三十万人就敢闯入我燕京腹地!”澹台沧澜怒不可遏。
西子夜是要造反吗!居然敢带他国的军队闯进大燕京,还一点声息都没有!杀的他措手不及!完全打乱他定好的计划!该死,真是该死!
最可怕的是……这三十万大军是如何通过边关进了大燕,并且一点消息也没有?若说边塞的将士投降,让他们通过,那这么大一支军队在大燕一路走来,不可能一点声息都没有传来!
澹台沧澜实在想不透,不只他想不透,满殿的人都想不透!
叶飘飘瞟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一脸冷肃的澹台逸,不禁也暗赞了一声,澹台沧澜狡猾,想将众人一举歼灭,杀大理寺众卿栽脏嫁祸给澹台逸,自己再以捉拿反贼的名义杀澹台逸,获取万民信任和明君清誉。
最主要的是,这个计划一旦他成功了,他弑兄杀父的罪名就变成了一句诬蔑,那么她和澹台逸就成了构陷皇帝的欺君之罪和谋反之罪!
日后,就算再有人说澹台沧澜弑兄杀父,天下也没有人再信了。
澹台沧澜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可他狠,澹台逸却比他更绝!他狡猾,澹台逸就比他城府更深!
在他还没行动之前,澹台逸就已经猜透了他的每一步棋,并且早就让西子夜去西楚国借兵去了,真是奇谋睿智的手段啊!
这一招,玩的漂亮!
“告诉守城的将士,谁敢开门,杀无赦!”
澹台沧澜站在龙座上冷声大喝,那将士领命还没有退出去,又一名士兵匆忙前来传报:“皇上,西楚国三十万大军已进入燕京城!”
“什么?!”杨庭和躲在角落的众大臣齐齐惊呼。
澹台沧澜怒火中烧,狠狠地瞪着澹台逸,又朝那传报的士兵凶恶问道:“谁允许开的门?!”
他从龙座下抽出一柄宝剑,脚下轻点,纵下台阶,一步来到那士兵面前,士兵见他凶神恶煞,全身颤抖个不停,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是西子夜拿着……拿着您的令牌,还有邀请西楚国四皇子前来大燕的圣旨!守城的将士才开了城门。”
澹台沧澜气极,手中宝剑往前一刺,一剑捅穿了士兵的腹部,将他一脚踹开,看向澹台逸,带着狠绝笑道:“九弟,好计谋!”
他与西楚四皇子并没有什么交情,何以会发邀请给他,并且将令牌和圣旨交给西子夜?而守城的将领绝不可能不识圣旨的真假,既然他开了城门,那这圣旨和令牌绝对是真的。
只稍一想,澹台沧澜便瞬间明白过来,他的身边有奸细,将他的令牌偷偷弄给了西子夜,并偷他的玺印盖了章。
而且邀请西楚国四皇子?那么就是说,和西子夜一起来的人并非西楚国将军,而是西楚国四皇子!
该死的,奸细!这个奸细到底是谁?!
锦梨一手丢开死在他手中的死士,斜着澹台沧澜冷哼道:“狗皇帝!你输了!”想跟他们斗,别说是门,连窗户都没有!
澹台沧澜眼神一厉,仰天大笑:“朕还没有输,九弟,你不打算管柔妃的生死了?今日你若自裁于朕面前,朕就放了柔妃,否则朕就杀了她!”
殿上众臣无不惊骇,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皇帝真的囚禁了柔妃,迫使九王爷妥协!
“你真是天真!”锦梨一声嗤笑,同澹台沧澜一样带着几分嘲讽道,“这皇位凭白让你坐了几年,你还上瘾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想两败俱伤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只有二十万军力,我们有三十万,就算训练场的十万羽林军全赶过来,也来不及了,噢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的羽林军现在应该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了吧!”
澹台沧澜心里蓦然说不出的震憾,眼角瞥见又一黑影迅猛奔进大殿,跪在他脚下沉声道:“皇上,柔妃已被救走!洛冰儿的巨沙莽也已经死了!”
沉静,大殿内站了百人,却没有丁点声音……都知澹台沧澜大势已去。
澹台沧澜却握紧手中长剑,脸上不带丝毫温度的看向澹台逸,森然冷笑道:“釜底抽薪?澹台逸你够狠!”说到最后他连九弟都省了,直接呼其名字,可见胸中怒火之盛。
澹台逸冷漠如冰,不与他再多说一个字,指尖在腰间一划,一柄冒着寒气的流冰剑倏然而出,紫色的绝美身影握着剑,剑尖斜地,一步步朝他逼近,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裂痕,肃杀之气狂冽而噬血!
澹台沧澜面色激变,他认得那把剑,名剑山庄打造的天下第一名剑!通体寒光,可利用深厚的内力瞬间将方圆十里化作冰雕!内力越深,融冰区域越大!
该死的!这把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剑为何会在他的手里?
满面惊诧,他握剑往后退去,可澹台逸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剑气一扫,寒气如冬天飞雪扑袭,将他狂扫飞出,那汹涌的气流打在他胸口,一口急血喷洒在大殿。
死士迅速上前挡住澹台逸,奈何澹台逸周身气流太强,还未靠近,便被击飞,那冒着寒气的剑眼看就要插进澹台沧澜的腹中,前侧忽然一道粉色的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澹台逸握剑的手。
“九哥,不要!留皇兄一命好吗?九哥,天香求你!”澹台天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