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逸!你知不知道我找司徒薰找了多久!你知不知道司徒薰是巫族人!他是我们找了多年好不容易发现的巫族人!他一死,所有一切都白费了!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风绝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一双冷戾的眸子冰冷的望着澹台逸,仿佛要将他洞穿一般,长剑一闪对准对面的澹台逸,这时,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忽地从前方掠了过来。
“大哥,不好,阵形消失了!”
光影攸地一下奔到风绝跟前,对周围的人看也不看一眼,就将手中拿着的一件鲜红的衣衫递给风绝:“大哥,这是我在阵形中找到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的,会不会是司徒薰?”
“四爹爹!”
他的话刚落,叶宁就猛的扑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四爹爹,司徒薰已经死了。”叶宁的视线落到月墨手中的那件衣服上,看了一眼忽然寒下声音道,“四爹爹,这件衣服是西公子的。”
“宁儿,四爹爹来找宁儿了,宁儿高不高兴!”
月墨一见到叶宁,脸上原本紧绷的神色立刻笑逐颜开,他的面相格外漂亮,一双琉璃眸仿佛湖面上的千丈烟波,媚眼如丝,嘴角噙着几许坏而邪肆的笑容,墨发只用一根发带绑住,fēng_liú的披散一满肩,那股绝代风华的魅惑只要是个女人都难以抗拒。
叶宁见到四爹爹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娘亲如今的情况却怎么也让他高兴不起来,他翘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月墨。
叶宁寻常都是一副外表笑眯眯的,内心满腹算计的小家伙,月墨最喜欢他那个人小鬼大的样子,如今却是这般不开心,他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宁儿,你方才说西公子?莫非是西子夜那厮?”
西子夜的名字他是听过的,况且花迟让夏蝶传来的信上还有提到过,因此月墨对此人印象还算比较深刻。
“是的,四公子,他是和小姐一起追进林子里的,没想到西少爷也出事了……”绿罗恭敬的禀道。一想到小姐生死不明的情况,她就恨不得将死去的司徒薰杀了再杀!
月墨环视一圈周围众人脸上凝重的神情,知是大事不妙,抿唇想了一会儿,抬起头道:“司徒薰的阵法消失了,这证明司徒薰已经死了,而西子夜的衣裳是在阵法里面找到的,说明他已经遇害了,最重要的……我的飘飘不在这里,你们谁来告诉我,飘飘去了哪里?还是说我的飘飘出事了?!”
月墨是个十分腹黑狡诈的主,有时候聪明的令人发指,就连叶宁宝贝都曾三番四次的败在他的手下,眼前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却也让他猜出了全部。
林中静默无声,从众人沉默的神色里,月墨便很肯定的确认,自己的推测完全对上,那双如丝的媚眼立刻就狠冷了下来。
澹台逸听着他一口一个‘我的飘飘’很不是滋味,可眼下却不是辩驳这个的时候,凤眸一转,他凝视着风绝问道:“你方才说巫族?你们找巫族的人做什么?”
“澹台逸!你没有资格问这话!”风绝冷冰冰的脸越发凛冽发寒,雪衣袖口一扬,他手中的剑架在澹台逸的脖子上,冷声怒斥,“澹台逸!你还是不是男人!六年前,你伤害了飘飘,现在你又让飘飘为你涉险!为你受伤!甚至还生死不明!”
澹台逸并没有动,任他将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是看着风绝的一双幽暗凤眸微微眯了起来,对风绝的话里有话,饶是他再敏睿也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直觉告诉他,风绝和月墨四人寻找巫族人肯定与飘飘有关。
只不过……六年年,他伤害过飘飘?
澹台逸的洞察力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人,六年前和六年后,所发生的一切从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掠过一遍,将所有记忆碎片统统拼起来,他得出了一个令其震惊却又让他心痛的答案。
这是情理之外却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那个为我解鸩隐花毒的女人……是飘飘?”他曾多次想试探叶飘飘肩上的那块印记,可最终没有去破开那道防线,那一夜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伤口,他不想去撕裂,后来他爱上了她,更不需要去刻意查探她的身份,他爱她,无论她是谁,他都一如既往的爱着。
但如今,得到这件事情的真相,他的第一个感受竟然不是那道久远的伤口和耻辱被撕裂,而是对她的心疼!
想到曾经那么深深的伤害过她,如今她还能原谅自己,澹台逸胸口一阵剧烈的撕扯,忽然间,他心痛如绞!
噗——
腥甜冲上喉咙,澹台逸抬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急喷而出,风绝搁在他脖子上的剑因他的动作往后一划,一道长长的血口就从脖子上延伸开来。
“主子!”
“爹爹!”
十三卫和叶宁同时惊呼出声,快步跑到澹台逸身边去扶他,澹台逸伸手制止了君诺等人伸过来的手,看着身边的叶宁,缓缓地蹲了下去。
他薄唇色泽鲜红,嘴角尽是血迹,向来镇定冷静,幽深不见底的凤眸此刻像是泛起了一丝水光,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隐含着一抹愧对和痛苦,望着叶宁低声喃喃。
“宝贝,爹爹对不起你们,你娘亲总说……我欠他一条命……”她总说他的命是她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如果按这样推测,那么叶宁就是他的亲生儿子!难怪都说叶宁和他长的极像!
他早该猜到的,只是那时候不敢去确认而已,他伤害了她,又在她的生命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