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打开,很明显,这是西凌皇帝的猎鹰,他肯定已团团围住这里!”凤南天嘴角讥笑更盛,语气毫不在意,“那当如何,就算他们破了阵法闯进了这里,凭他们能把朕如何?”
白衣祭司却神色凛然,正色道,“陛下,奴才闻到一种味道,应是处子之血腥!如果奴才猜得不错,西凌的皇帝在外面设了箭阵,很可能箭头之上都抹了处子血液,来破陛下的修行!”
凤南天碧眸双瞳幽幽一冷,这世间知道他的禁忌的只有历代的大祭司,而大祭司皆是帝王的心腹,自然不可能背叛他。
到底站在兰亭和沈千染身后的是什么人,竟对他的禁忌了如指掌!
他突然对这一切感到很好奇。
转身对白衣祭师道,“大祭师,用你的灵台给朕开祭,朕想看看沈千染曾经历过什么!”
白衣老者微躬身,“是,陛下!”
两人随即进入法阵中央的一间寝居,凤南天在法阵的中央的软垫上靠坐了下来,指了指案桌上的水果,随行的两个白衣侍仆忙跑到他的身边,分别给他喂着剥了皮的葡萄。
白衣老者在祭司的帮助下,很快就开始举行祭祀准备。
两个时辰后。
“下去!”翻了一个慵懒的身,凤南天嘴角勾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凝重,潮暗如碧海深穴的眸光定在前方的一面琉璃镜上,此时,他脑海中不停地晃出那个无助的少女沈千染,尤其是看到她囫囵吞枣般地咽下肉块,一路疾奔跑回荒园,死命抠着咽喉吐出腹内来不及消化的肉,而后,生起材火用发硬的隔夜米饭混着肉煮粥。那样的恶劣条件能煮出什么好东西,可那一对母子吃得那般高兴,亲着嘴,笑得那么灿烂……
他出身高贵,降临人世的那一瞬就注定了他一生的无上权利,他一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凭着喜好杀人!
可他从不曾见过一个女子活到了如此低下,几乎是舔着尘埃苟活,但她笑时,那一双眼依然那样璀灿光华——
可她的笑比她的泪水更令他难受,那一瞬间,胸臆中竟升起了从不曾有过的一种情感,很疼,疼得全身如是刀挖的痛,肺部仿佛被刺穿,一张嘴便疼!
那一刻,他几次控不住情绪想打碎眼前的琉璃镜,将镜中的母子抱出来,再不求她愉悦自已,只想给她们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活着象一个人!
可那一切皆是幻像!
其实——
在他掳走沈千染时,前一刻还有针炙刺穿他的身体,后一刻,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竟坦然地睡在了他的怀中,他便感到不可思议。
果然,带回庭院中时,大祭司用灵台一看,说沈千染的元神已弱,身体进入了休眠的状态,无心无梦!凤南天便用带着恶劣的心态,用自已方才流出的鼻血喂给了她,让她的元神在沉睡中渐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