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银刀也被凤南天的内力一震,划过赵十七的臂膀,直接没入舱壁之上。可怜她连闷哼一声也发不出,感到手臂那有温热泌出,她知道一定是流血了,她眨了一下眼,眼角的泪又滚落了下来。也不是疼得紧,只是觉得自已太可怜,身边明明有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她甚至想,方才那把银刀要是准头好些,直接没入她的心脏多好。她答应过师父不能求死,但若死于意外,那就不是她的错。
她静静地躺着,不知是眼泪的原故,眼前的视物慢慢开始变得模糊,又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跳,脑海中跳出了光怪陆离的画面——
角落里的四个白衣侍仆根本没去理会赵十七,她们见到凤南天赤裸的肩膀出被挂出一条明显的血痕,瞬时惊呼出声,四人争先恐后地冲向矮榻下,个个手忙脚乱地从榻下拉出一个抽屉,一个人拿纱布,一个拿药水,一个拿一个白玉瓷罐冲到凤南天的身边。
兰锦先是琉璃眸中漾出一丝难解,不过是流点血,至于么?接着,后退一步,对那四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脸上闪过明显的嫌恶。
“滚!”凤南天一脚踹开扑上前的白衣侍仆,“你现在向朕求饶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朕把你废了当成女人来亵玩!”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兰锦怒极反笑,他自幼开始因为容貌过于艳丽,从太多的男子眼中看到猥琐的情绪。可没有一个人敢象凤南天如此张扬,“否则,本王就废了你这只种马!”只见那盛放的笑意,延至眸中,如凤凰潋艳,修长的身体前倾,白袍猎猎鼓动,袖袍受风势向后飞扬,双掌挥出朝着凤南天的下盘攻去。
“竟敢一次次的出言不逊,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撕了你的脸?”凤南天头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绝美的脸倏得变得扭曲,饶是一生,他从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他迎面对着兰锦的掌风而上,这一次凤南天倒没有让他的意思,掌风过处,冷冽如霜。在如此短的距离合身扑来,生杀之气却如此凌历,可想而知凤南天的内力修为已到了无法预测的层度,难怪,他敢带着区区二十多人的仆众大势招摇进入西凌之地。
兰锦武功是诸支山亲授,加上兰御谡的调理,自小服用世间奇珍异草,内力修为甚至在兰亭之上,两人已纠缠一处,数十招后,兰锦有严重的洁癖,让他一边要顾着和凤南天打斗,一边还要小心避开地上的残羹菜沫,难免分心,遂被凤南天的掌风逼得步步后退。
横躺在角落里沉静如水的赵十七听到木质断裂之声,忍不住睁开迷茫的眼,惊骇地发现,凡凤南天掌风过处,舱壁皆缓缓地龟裂开来,只是那样的神情仅仅是一瞬间,她的眸光又开始晃散,似乎陷进了沉思。
凤南天多少年未曾逢敌手,越打越兴奋,他也瞧出兰锦之所以步步后退,是因为怕沾染了地上的残渍。他碧眸一眯,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趁着兰锦眸光落在地板上一摊汤水时,用足尖挑起地上的一块牛肉朝着兰锦面门飞去,同时左腿旋风向兰锦的下盘扫去,兰锦退无可退只能一跃登上了身后的矮榻,说那时,那时快凤南天象是算计好兰锦这一避招似的,扑在了兰锦的身上,左手同时点上了兰锦的右侧的肌穴。
兰锦没料到凤南天竟是来这一招,在两具男人身体亲密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即刻咬舌的冲动,他半身动弹不得,内力瞬时散了一半,双掌推出时,凤南天笑盈盈地悉数承受,并不避开而是直接点住了兰锦另一侧的腰穴,这一下,兰锦全身被控。
“你——给我滚开些!”兰锦如被雷击,耳绊轰鸣不绝,全身的血液瞬时停滞不前!
凤南天痞笑一声,暧昧地跨坐在兰锦的腹上,做着女子平常对他时的动作,轻轻地蹭了蹭,碧眸眯如弯月,挑着一泓碧绿的水波,嘴角含着令兰锦几近抓狂的****之笑,声线带着丝丝的抚慰,嘻笑,“原来西凌的瑞王殿下跟朕玩的是欲擒故纵,既然如此,朕就免为其难!不过,朕想知道,瑞王殿下要的是凤某人的心,”他两指缓缓划过兰锦怒至铁青的脸,俯身欺压而上,在他的耳边,那一张一闭的唇瓣几乎要含住兰锦的耳珠,缓缓地吹气,“还是要凤某人的身!”
兰锦倒吸一口气,紧接着呼吸变得缓而轻,恍若时光突然开始倒流,天地变得开始混顿,视物开始进入了慢动作——
凤南天微微惊讶地抬首,其实他的穴位点得很技巧,以兰锦的功力完全可以冲开穴位与他较量。可此时,兰锦好象全然失去反抗一般,呼吸很轻却很紊乱,他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那琉璃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宫灯下,流走着妖异的光彩,俊美无暇的脸孔好像笼上一层不正常的烟缭,妖艳无边,那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表情——似乎象一只被人祭上神坛的小生灵!
可这丝毫不会打断凤南天的浓浓的玩兴,他轻轻抚了一下兰锦完美无铸的脸盘,光滑细腻的肌肤,简直比雪缎柔滑,比玉璧精致,惹得凤南天连连暗叹造物者的失误,硬生生把这样销魂噬骨的美人生成了男儿身,他近乎宠溺地对他道,“小美人,闭上眼,今晚朕让你知道,什么是销魂蚀骨,什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语刚落,凤南天的脸已故意移至他的胸口,一脸的春情泛滥地在他崩得紧紧的身体上蹭着!
蹭着,厮磨着——
再蹭着,再厮磨着——
凤南天的身体已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