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当年珈兰寺失贞的事也会被人用另一种言辞去恶意扩散,如前世的流言蜚语一样,成了她故意引诱皇子,母凭子贵登上了王爷的宝榻!
“染儿,是我考虑不周。”他现在突然有些明白兰御谡当年对兰锦的保护了。沈千染现在对赐儿的心就是如此,护得滴水不漏,也就是因此,他才会被沈千染毫不容情的从她的枕榻上给踢下来。
他突然有一种吃醋的怨念,刚想抱怨,却听沈千染悠悠道了一句,“重生前,我对赐儿护得不够,让他从不曾有过一天的快乐,这一世,我发誓,决不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她说时,他的双手正轻轻婆娑着她的腰间,一听到她提“重生”二字,突然将她箍紧,风华无双的脸之上有一丝异样闪过。
沈千染语声突然一窒,抬首看着他,眉目间浮起内疚,低声道,“兰亭,其实我明白,你不会让这些流言伤害到我们母子俩,但我的心总有一种余悸……”她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义净看到她的来历时,她就有一种对眼前的幸福感到如履薄冰的感觉。
一瞬心头感觉古怪纠狂的很,他有丝颤抖不安,却又有丝怒意,几乎咬住了她的耳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也不要想,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兰亭略失态地将她紧紧箍住,气息灼热地灌进她的耳膜中,“重生前的那些事不要再提,我不喜欢你再去想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他带着她翻了一个身,将她覆在了身上,两个身体紧贴着,密密麻麻的吻轻落到她的唇角,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这傻丫头,有时聪明得紧,有时又傻得让人心疼!又犟……犟得天生来折腾我!”
兰亭昨日折腾了她一天,今夜不敢耳鬂斯磨太久,担心情难自禁,便连连深吸了几口气,方缓缓平息下燥热不安的气息。
“你才傻……”他的好,她哪里看不到?她也想与他日夜相守。她也知道他被儿子给排挤了,他在吃醋。也知道他近来睡得不好,要不然不会每日天未亮,就去了她的寝房里看她。
她眸光落在他嘴角的溃疡上,搂住他脖子的双手微微一收,压低他的头,献上自己的唇……
她的主动让他欣喜不已,而这种邀请,无疑是火上浇油,原本被他压下的已缓缓平息下来的yù_wàng,马上变得更加灼热。
唇舌纠缠,津液相融,激情火热四溢,一吻结束,二人皆已是气喘嘘嘘。
他微微撑起身体,一手就掀开了薄衿,颀长的身躯再次扣辗上了她。
“没一刻让我不想你,迟早会死在你手里……”他心魂震颤喃喃自语,他的吻已开始攻城略地,狂野的扫过她的眉心、她的眼睫、秀气的鼻尖——
“身子真的可以吗?那里还疼得历害么?”他努力克制自己,慎重的问道。
“我若说不可以,你会不会停?”她纤长的睫毛微震,眸中晶晶亮亮地又漾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羞笑,含糊不清地唤了声,“傻瓜!别那么蛮力就行了。”她心想,自已也不是那么娇弱,便主动迎上,吻向他喉结,丁香轻扫,一勾一舔。
他眸中一暗,吻啄变得愈加炙热,几乎掠夺尽她腹腔内的每一寸气息,指腹过处,按出一条条的红痕。沈千染难禁地扭动着腰枝,仰起修长如天鹅的颈子,“轻一点……”
西凌皇宫,金銮殿。
众臣低低地分在两旁站立着,等候着宁王的驾临。
兰亭监国与彼时帝王早朝明显不同在于,早朝的时辰给推迟了。
众臣乐得早上能多睡一个时辰,心照不宣,可偏偏今日兰宵上殿,不知是不是昨夜里玩上了火,一双眼全是血丝,他让宫人搬了张椅子歪靠在一旁,等了半柱香,兰亭依然未时,便当殿戏谑,“宁王殿下正适红绡帐暖,美人在怀,夜夜春宵恨短!父皇是美人别抱,孤枕难眠,夜漫漫无处话凄凉!”
高世忠听得直蹙眉,要说兰御谡生的四个儿子中,这个六皇子是最不告谱的。他手上压了不少关于兰宵的状子,皆是兰宵亵玩出人命的案子。
若不是兰御谡明里护着,这皇子早就应会打发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了,还不懂得感恩,在这编排起圣上。
他微微站出,脸上神情凌然,双眼如铜铃瞪着兰宵,谨声道,“六皇子,吾皇陛下英明圣武,十年如一日操劳朝堂之事,不好声色犬马,乃千古之明君!”此语很明显在暗刺兰宵。
兰宵脑子一转,毫不在意,反而嘴里故意重重“噗嗤”一声,指着高世忠便打趣,“高大人话中隐喻,是我三皇兄好声色,夜夜笙歌而误了早朝?”
兰宵极少上朝,兰御谡在时尚且不逼他,何况是兰亭监国。
今日他难得上朝,主要也是接到淮安湖的消息,兰御谡所乘的画舫先是爆炸,而现在又失踪了。
他分不清对兰御谡的感情,这十多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他死。可现在一听到他出事,他也坐不住了,顾不上昨夜收了个销魂妾氏,两人折腾了大半宿,今早一收到消息,就换了朝服来上朝。
他告诉自已,他不是担心他,仅仅是出于臣子,知道帝王可能遇刺儸难时,他应该上朝去问问情况。
但他心里却明白,自从兰御谡告诉他母妃失贞之事及韩家欲把持朝政才造成诛族后,他对兰御谡的恨就少了。
他亦自醒,当初他导演一场云池山的湖崩,差点要了兰御谡的命,而他的父皇却没有深究下去,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