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凰眼珠一转,几许机灵,几许诡谲,故作无奈道:“我又不知道这花冠的驱使法诀,拿了也没用!”说这句话的时候,千凰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泽看,其意思不言而喻。
白泽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心里却没怎么在意,爽快道:“你要法诀,还不简单,我告诉你便是!”说罢,对着千凰招了招手。
待千凰凑近了,白泽便低声在她耳边说了法诀。
一开始,白泽是一心一意传授法诀,慢慢的,就有些心猿意马。闻着她诱人的体香,望着她玉润饱满的耳垂,白泽说完最后一个字,张开的嘴唇却没应声合拢,头一低,居然含住了千凰的耳垂!
耳朵传来的湿润感让千凰一声惊呼,随即猛的推开了白泽,眼里又惊又怒。
白泽见她又开始出现那种防备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点难过,想了想,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咬你,而且,想咬更多……
闻言,千凰的脸色瞬间就黑了,暗骂,果真是条色龙,满脑子淫秽思想!念着自己还得靠他出龙宫,千凰终究冷哼一声,却未置一词!
反而是白泽,见她虽然冷若冰霜,却没有责骂自己,心里头就是一喜,涎着脸,蹭过去,嘿嘿一笑,颇有些讨好卖乖。
那样子看在千凰眼里,怎么看怎么无耻!
龙太子就等于是一块活令牌,有了他,出入龙宫如无人之境,非但没人敢拦,还要纷纷行礼,到让千凰狐假虎威了一把,暗爽!
只是越靠近鲛族,千凰的心情越紧张,白泽就在她身旁,又时刻关注她的动机,自然也察觉了,不免开口道:“你别担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实在不行,我就请父王想办法,定帮你救回你的救命恩人!”
白泽难的对女人说出一句这么男人的话,千凰因着满脑子都是玉锦,却没将之放在心上,只轻轻应了一声,事实上,白泽说了说什么,传到她耳朵里,便成了一堆浆糊。
直到了鲛族门口,白泽和千凰才停了下来。
经白泽上次那么一闹,鲛族中,无人不识龙太子!
此时,见白泽前来,纷纷软了脚根,跪在地上,大呼,“见过龙太子!”
虽说声音不怎么整齐,上千个鲛人跪在一起的场面还是十分壮观的,白泽朗声一笑,几许张狂,几许得意,回过头来看千凰,竟似要求夸赞,显得孩子气十足。
见此,千凰不免纠结地皱了眉头!话说,她怎么感觉这色龙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那么嚣张狂戾,现在在她面前,竟似没了棱角,有时候就是傻头傻脑的。
鲛王听说白泽来了,忙不迭出来见礼,他虽是一族之长,见这位龙太子,还是免不了行跪拜之礼!
白泽见这么一位老者诚惶诚恐地叩拜自己,居然十分坦然,想来平素也是被人拥护惯了的!
千凰在一旁看着,显得无动于衷,若是之前,锦儿还活着的时候,见着鲛王千凰或许会因着他是锦儿之父,薄施一礼。自从知道他要将锦儿送给焦元糟践,甚至还派人来追杀他们,竟丝毫不顾及父子之情,千凰对他便没了尊敬之心,反而深以为耻!
鲛王,枉为人父,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又虚荣心重的庸俗之人!
鲛王先前匆匆行礼,竟也没来得及看清白泽身边的女子是谁,此刻在左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视线落到千凰的脸色,眼里立马变得震惊,指着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妖,妖,妖女,你怎么会在这里!”
心下却吃惊,还有一种担忧,这妖女在龙太子身边,他的珠儿又去了哪里!
千凰还没说话,白泽便发飙了,上前一步,顺势搂住千凰的肩膀,震怒道:“敢说本太子的爱妃是妖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形势需要,千凰只瞥了白泽一眼,却没有挣脱他,只斜眼睨着鲛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她默认的亲昵,让白泽大喜,察觉到千凰不待见鲛王,白泽利用自己的威势,越发在交往面前骄横起来,冷声道:“今日来你鲛族,全是因为爱妃。听说你的儿子救了本太子的爱妃,爱妃知恩图报,便想将他带回龙宫,好生照料,本太子也是这个意思,不知鲛王肯是不肯?”
虽是询问,白泽眼里却威逼异常,看的鲛王满头大汗,连说话也结巴了,“禀,禀告太子,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我也不知道我儿子身在何处,此事完全是我女儿玉珠在操办,并未告诉我如何安排。不过,据我所知,他已经死了,珠儿也说过给他葬一处好地……”
话未说完,鲛王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再抬起投来,却直面那张魅惑逼人的绝美脸旁,不过此时,眼里满是杀人般的凌厉,声音冷如寒冬冰雪,“你再说一次!”
鲛王见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敢再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就要被她当场击杀。
虽然他没和千凰正面过招,也没怎么见识她的能力,但从女儿的口中,以及敏锐的直觉,却不难知道,这个看似稚嫩的少女,其实有着深不可测的修为!
鲛王望着千凰,身子颤抖,却始终说不出话,那样子似被吓傻了!
千凰眼中一冷,正要发怒,从人群里忽然响起一个突兀得到嗓音,带着几许熟悉!
“我知道小主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