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来喜的话,巧真心说:自己还真是遭无妄之灾啊,合着这个屋内自己最好欺负吗?发火第一个就找自己。
巧真还没有说什么,孙菊花把手里的茶杯重重一顿,沉下了脸,说道:“说话客气点,敬你是个长辈,可你得有个长辈的样,俺巧真咋啦,看不看得上宝生,是她的事,不用你操心。况且现在宝生提亲的是孙云,你往巧真身上扯啥。”
“提谁不都一样,还不都是这个院子里的,要不是巧真,俺宝生能上门提亲?要不是她王巧真多管闲事让那个孙云住进来,宝生能鬼迷心窍?都是她惹的,你们多本事啊,原来弄个被休的要塞给俺宝生,俺宝生不要,现在更缺德,竟然弄个不详的人进俺张家,这是想让俺张家死绝吗?俺和你家有啥深仇大恨的,你要这样害俺们。”张来喜气的脸都变颜色了。
“孙云是宝生自己相中的,别往巧真身上赖,况且啥命不命的,那都是瞎说,你看她在这院子住了一年了,俺们不是啥事没有,俺娘的身子骨还更好了,于婶子现在身子骨也好的很,俺是孙云的干娘,俺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巧真是她大姐,巧真有啥事,那些都是谣传,是赶巧了的,怪不到孙云的头上,宝生也是觉得孙云好,才要娶她,你说说你这年纪大了,好好享点清福不中吗?管那多事做啥。”孙菊花言语间不相让。
“放屁,俺是宝生大伯,俺咋能不管,啥叫你家里的人都好好的,你们不嫌霉气,俺家嫌,她万一要是克死了俺家的人,你能负责?”张来喜从心往外的忌讳孙云的身份。
“你才放屁,你满嘴都放屁,要是真死了人。说明是她该死,和俺云儿没啥关系,云儿没来前,这庄子就不死人了?个个都长命百岁了?想啥美事呢。别有点啥事都怨别人。”孙菊花不喜宝生的大伯,要不是看在宝生的面子上,她早把人赶出去了。
“你家没一个好人,你这是霉气俺家,看看你家院子里都住的啥人啊,人家不要的媳妇和孩儿,你们捡回来。那不详的也往家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接回家。还有你,你神气啥,你和俺有啥神气的,你不过就是个下人。就是个奴才,你装啥装。别以为俺不知道你是个啥货。”张来喜说不过孙菊花,开始拿众人的身份说事。
“大伯,您有气冲俺撒,不要说干娘和大姐她们。于奶奶很可怜,大姐把她接过来是因为大姐心好,贾家嫂子和涛儿都是好的,是嫂子原来那男人不是东西,大姑不是下人。大姑现在是自由身了,您不喜欢俺,俺没话说,可您不能说别人啊。”孙云站了出来,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把大家都连累了。
“俺就说了。你能咋地!还反了天去了,你还敢说俺了,你算个啥东西。给俺滚一边去,这哪有你说话的地儿!”张来喜把眼一瞪,骂着孙云。孙云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云儿,别理他,他就是个老不休。”
晁镌疲又对张来喜说道:“当自己是个人物呢,你又算个啥东西,说白了,你就是宝生的大伯,你不是他爹,他有娘,不用你做主,你别吃饱没事撑的乱管闲事。”孙菊花直接把张来喜刺了回去。
“你,你,宝生的事俺就能做主。俺说不能娶就是不能娶,你说破大天儿去也不中。”张来喜拍了桌子。
“这事俺应了,成亲是爹娘之命,媒妁之言,宝生的娘应了,媒人上门了,谁都拦不了。你管不着”孙菊花也站了起来,寸步不让。
“你,不中,除非俺死了,否则她就是不能进张家的大门。”张来喜有些说不过,不过他咬死了不让孙云进门。
“他爹,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啊,咱不吵吵。”胡氏又劝开了。
“都是你,都是你个老娘们不中用,别人吵你男人,你也不说帮帮,你劝啥,用你在这做好人!有本事你和她骂去,你把她骂赢了才算本事。”张来喜来气,说着自己的媳妇。
巧真无语,吆喝着让自己的媳妇和别人吵架,这是什么心理啊。
“他爹,俺嘴笨,骂不出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俺这…”胡氏有些为难。
“瞧你那没成色样。”张来喜瞪了媳妇一眼。
“没成色,你家那孩儿也是你媳妇生出来的,你有成色,你中用,你中用你咋不生两个。”孙菊花挖苦着张来喜。
“你,你…”张来袭被气的无语,这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事,她让自己生,这不是糟蹋自己吗?
巧真暗笑,自己大姑这嘴还真不盖的,对付这老头绰绰有余,不用自己插言了,她是晚辈,还真不能像大姑这样去说宝生的大伯。
巧红看的过瘾,自己得和大姑学学,对付这样不讲理的人,你就不能软了。
“俺就是不让她进门!”张来喜又气呼呼的坐在了凳子上,他翻来覆去的就会说这一句。
“你说了不算,你就是管不着。”孙菊花撇了下嘴,也坐了下来。
“俺咋不算,俺是宝生大伯,他就得听俺的。”张来喜觉得这次最后赢的还是自己,因为他清楚宝生,宝生孝顺,最后还是会妥协的。
“宝生大伯有啥了不起的,他又没卖给你,也没过继给你。你凭啥就能做主。你快歇会吧。也不嫌累着了。”孙菊花不疾不徐的说着,还喝了口水。
宝生大伯觉得嗓子冒烟,一是气的,二是说了半天渴了,这咋没人给自己上碗水呢?上次不是都上了水的吗?这次咋不给了。
“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