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一众队伍,又清理了几只怪,就发现那镜子走廊似乎走到了头。前面很明亮,像是阳光,却似乎又不是阳光。
叶词快速的奔跑着,从镜子走廊里冲了出来。面前又是一个拐弯,朝着右边。这么一算,她其实已经经过了四个朝着右边的拐弯,也就是说,她现在的方向居然是跟她刚刚进入铁门之后的方向是一样的。
拐过了弯。叶词却愣住了。
在那条悠长笔直的走廊上点着非常多的灯,地上铺着高档的提花地毯,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却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的花纹,富丽堂皇。而在这条路的尽头,叶词看见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肩膀上听着一只暗红色的蝙蝠。
不知道为什么。叶词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那是一种温暖的。绵软的,并且舒服的情感。就好像一个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人,忽然看见了一丝光明一般,她的心情居然有些雀跃。
这真是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是叶词从来没有过的,她分辨不出到底属于哪一个范畴。不过她并不愿意多想,有时候想不清楚的问题一直多想,反而会钻进死胡同里,这从来都不是叶词会做的事情。叶词有时候做事情是凭着直觉去做得,因为人的直觉往往要比你用理智分析后的结果更准,那是一种人类天生就带着的特殊本领。就好像。她有事不用思考,就知道什么地方有陷阱,什么地方是安全的。这就是直觉。
而现在,她的直觉是让她走过去。
叶词也正是这么做的。她缓缓的朝着流年走过去,近了,更近了。
最后,她停在了和流年近在咫尺的地方。
流年抬头望着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真的很像春日里枝头那最骄傲而妖娆的桃花,说不出的明媚和诱惑。
叶词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却在她的面前凝结成了一片白雾,贴在了两人之间。她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面前的那块透明的玻璃,蹦蹦作响,看起来很厚。
“这玩意估计我们打不开。”流年耸了耸肩膀,也伸手敲了敲那冰冷的玻璃:“我刚才已经试过了,打上去都是miss。”
叶词转头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发现一道巨大的雄伟的华丽的宫门:“那边里面应该是boss了吧。”
“多半如此。”流年活动了一下肩膀,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没有去开,我怕开了之后,就直接进入战斗了。”说着他转过头看了看叶词,笑着说:“走吧,小公子,开开那个宫门看看,后面有什么?”
叶词望着流年唇角的笑容不自觉也带上了几分笑意,她点点头,转头朝着那道宫门走过去。
叶词和流年的速度基本是上相同的,站在那道宫门的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去推那道宫门,却得到了系统消息如此的提示:“这是一座华丽的宫门,上面的每一个痕迹都记载着地精的伟大过往,从宫门的后面似乎隐隐的渗透出了危险的感觉,你站在宫门面前不知道要不要前进,可是你所操纵的机械人却在这种强大的危险下变得迟缓。这里到底有什么,居然能让没有脑子的机械人如此的恐怖?虽然宫门的后面似乎充满了危险,可是你的内心却满是好奇,带着这种好奇,你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宫门。哦,天哪,所有的机械人在你打开宫门的那一刻居然全部都崩坏了,望着刚刚还帮你一起战斗的机械人,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你的内心满是可惜……”
自从进入沃索科这个副本之后,在每次要经历什么重大的事情的后,系统都会有这么一段引导信息,这段信息是不能跳过的,不过,如果你能用心的去听这段信息的话,经常能从这段信息中找到接下去将要遇见的事情的重点。
“里面是有一个强大的地精还是一个强大的机械人?”流年问。
“机械人吧。”从那段引导信息中叶词也不太能确定到底会有什么,不过,她还是按照自己的直觉回答。
“我觉得是地精。”流年则有不同的意见:“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你好像很爱好打赌。你是赌徒?”叶词瞟了流年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唇边带着一点戏谑的弧度。
“难道你不是赌徒?”流年对于叶词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叶词听着流年的反问,没有回答,只是翘起了眉毛,仿佛在反驳流年这样的笃定。
“如果不是赌徒的话,你不会来到西部大陆,如果不是赌徒的话,你不会在遇见我之后继续在鲜血旷野游荡。如果不是赌徒的话,你不会要用秘银矿脉来要挟押沙龙……”流年的眼角眉梢带着浓浓的笑意,他双手抱在胸前,望着玻璃另一边的叶词继续说:“如果你不是赌徒的话,你不会同意跟我一起进沃索科。”
叶词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想想流年的话,好像他也没有说错什么。
“承认吧,小公子。其实你跟我一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也许你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叶词心情似乎颇好,她没有反驳流年,“那么,你的赌注是什么?”
流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