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样,所以阿婉一直不肯认他吗?
“阿婉,当时我不是故意失约的,我……我是被母后送去了军营,实在没有办法!”白祁烈着急地道。
苏婉看着他,问道:“三殿下,你既然说之前见过阿婉,请问当时阿婉几岁?”
白祁烈一愣,她是真的不记得,还不敢相信他,故意在试探?
“当时我们一人只说了一句话,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年纪。但是阿婉,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也就是在两年半以前。”
两年半以前,那会儿这个身体,正好是四岁左右。
四岁的记忆,她的大脑属于一片空白。白祁烈却说见过她,苏婉快速问道:“三殿下,不管你信不信,阿婉能告诉你的是,关于阿婉四岁的所有事情,阿婉都不记得了。”
“什么?”白祁烈大惊:“怎么会这样?”
其实,白祁烈早就察觉到,苏婉不对劲,和以前不一样。
可是他不信,当时虽然两人不过见了两面,可是那个小女孩看他的眼神,那么胆怯,胆怯中,又透着渴望。
那种眼神他知道,是渴望温暖,渴望一个玩伴。那样可怜的一个孩子,那么孤零零的一个,怎么会舍得忘记一个刚刚认得的小哥哥?
看着震惊的白祁烈,苏婉笑了笑:“不过,三殿下,阿婉相信你刚才说的话。可是阿婉真的不记得,两年半以前的事情。”
而且,三四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但是别人可以这么说,可是苏婉这个孩子不能和那些普通的孩子相提并论。
她从小生活在欺压中,那种伤害对小孩子的影响很大,所以一定会记得很深刻。偏偏四岁的事情,她半分都不记得。
努力想要想起一星半点儿,努力去想原本住的小院子后面的小树林,可是大脑中,什么都没有。
“阿婉,阿婉,你怎么了?”看着苏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白祁烈慌了。
苏婉慢慢觉得,大脑越来越痛,越来越痛。而且,意识也有些不受控制。
“阿婉,阿婉!你怎么了?”白祁烈连忙过去抓住的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木香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看到苏婉痛苦不堪的样子吓得愣在了当场。白祁烈额头青筋都露了出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叫太医!”
“是……是……奴婢马上去叫太医!”慌乱回神的木香结结巴巴说道,快速跑了出去。
从来没有过的痛,苏婉的意识都快模糊了,却又模模糊糊的记得,上次她去回想四岁时候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她这个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阿婉,阿婉,你坚持会儿,阿婉……”原本是死死拉着苏婉的手,以防止她伤害自己。
但是见苏婉痛得苦不堪言,白祁烈又是心疼又是毫无办法,大声冲外面吼道:“太医呢,快去叫太医啊!”
苏婉大口大口的喘息,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大脑依旧一片空白,可是那空白中,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刮着搜搜凉风,吹得她眼冒金星,头痛欲裂。
最后实在支持不住,什么意识都没了,耳边晕晕乎乎是白祁烈惊恐地喊着她阿婉,阿婉……
不一会儿,王太医拧着药箱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白祁烈大声喊道:“王太医,你快过来看看,阿婉她痛得晕过去了!”
王太医连药箱都来不及放,就被白祁烈拉了过去给苏婉把脉。
养心殿,康华帝刚刚与大臣仪式完毕,这会儿正在饮茶,王德顺万年不变地侯在一旁。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饮茶的康华帝听着,微微蹙眉。他没说话,王德顺连忙开口道:“皇上,奴才出去看看。”
康华帝淡淡恩了声,王德顺这才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面色有些焦急地走了进来。
康华帝看着眉头皱的更紧:“怎么了?难不成,镇国公府那边的人,还对今日的事情想要讨个说法不成?”
康华帝心头还想着今日去紫宸殿看苏婉时的事情,这些年来,他和皇后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合。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可以打压皇后姜氏娘家脸面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放过?事情正好,还是经过苏婉的手。
经过这件事,皇后姜氏必定对苏婉心生不满。或者也不会,他那个皇后是一个特别能忍的人。
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废除她皇后之位,却找不到半分错误。
他宠爱一个又一个女人,他那位皇后只管一心一意嘘寒问暖,替他打理着这个后宫,没有半分不满。
这样一个能隐忍的女人,想要让她吃闷亏,也不是很容易的事。而他是皇上,很多事情,自然不能自己亲自动手。
到底,现在朝堂看似平静,可是事实上呢,每个人心中有数。
倒是亏得姜心月忍不住去紫宸殿看苏婉,这才有了之前那么精彩的一出。想着金玉被打死,抹了镇国公府面子。
原本他还准备替姜心月说几句,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让姜心月在苏婉跟前吃亏。
可是等到了解了才知道,原来镇国公府的嫡长女,竟然说他册封的凤郡主没见识。
这样的事情,他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容忍?
而且那件事情摊开来讲,就如同苏婉说的那般,不论是谁听着,都是年幼各种不懂的苏婉,被十三岁的姜心月欺负